他瞬間牙根咬得發酸：“學、長。”

“……”阮星漣揉了揉眉心，“喊我學長的多了去了，每一個你都要醋？”

“學、長。學、長。”

“學長。”

“學長。”

阮星漣禁不住笑了，“怎麼什麼醋都吃？以前也不見這樣。”

“我那時候……”季舒玄笑得有幾許難堪，“我那時候是壓着的。”

“哦？”阮星漣突然丢了困意，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所以陸謹一說對了，你在我面前裝乖巧兔子，端着。”

季舒玄一笑：“什麼叫裝啊。我在你面前一直就很乖。”

嗯……

“乖這個詞，現在我還真不能套在你身上了。”

季舒玄盯他片刻，突然說：“好啊。”

“好什麼？”

“那我明天後天還要不乖。”季舒玄低頭勾住他的唇，深吻過後，呢喃道，“願意麼學長？”

他一貼近，身上的反應令阮星漣感受得格外清晰。

“……”阮星漣有些頭疼，“你知不知道累字怎麼寫。”

季舒玄輕吐了口氣，本也沒想繼續了，“你睡吧。我再去洗個澡。”

阮星漣卻拉住了他的手。

“讓你繼續，别不高興了。”

像是對季舒玄沒法，又像是對自己無可奈何。

***

阮星漣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

三點多素顔和蘇默過來了，季舒玄剛穿好衣服，素顔一進門就拽着他雙肩晃蕩，質問：“你把我師父怎麼了！！！你把我師父怎麼了！！！我打了五個電話他沒接！”

季舒玄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蘇默，“之前總有人不合時宜打電話擾人清夢，我倆後面就學會了手機靜音。”

素顔怒瞪着他：“所以師父現在還在睡！”

季舒玄道：“醒了，躺床上看手機。”

素顔問：“為什麼睡到了現在？”

季舒玄：“你說呢？”

蘇默白眼翻出天際，“你能不能悠着點，我家阿星他身體不太好的。”

季舒玄淡笑着：“我倆一個月來見，有很多話要說，聊得晚，不行麼？”

素顔雙眉緊擰：“你是在告訴我們你倆昨晚躺在一張床上蓋着被子純聊天？”

季舒玄點頭确認：“是的。”

素顔踮腳戳了下他的額頭，“你真行。”

***

阮星漣過了半小時才出來，蘇默和季舒玄在聊正事。素顔一口一口蛋糕往嘴裡喂，“師父？”

她心疼道：“師父，你看起來，好疲憊。”

阮星漣表情淡淡的：“嗯。”

嗯？

素顔騰出手指向季舒玄：“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她眼神逐漸憤恨，“玄玄，說，是不是你勉強師父的！”

季舒玄有些好笑地搭了話：“敏敏啊，你師父他愛我愛得不得了，我想做什麼他都會依。勉強這兩個字，實在搭不到他身上。”

“哎咦——”蘇默撇嘴，“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美人追到手了，還需要裝純情麼。”季舒玄視線一瞥阮星漣，“對嗎，美人兒？”

阮星漣懶得搭理他，問素顔：“你倆過來做什麼？”

素顔一本正經：“默默想你了呗，來看你。”

蘇默接話：“對的，算起來我們有42天沒見了，實在想你想的緊。”

“……”阮星漣本來就有些煩，“我想聽人話。”

蘇默改口：“好吧其實就是聽冉冉說了你們碰到時暮的事。”

阮星漣面無表情：“嗯，所以呢？”

蘇默重新面向季舒玄，凝重道：“舒玄，時暮雖然追過阿星，但我作證，阿星一直在拒絕他。”

季舒玄眉梢一挑：“一直？”

“拒絕過很多次。奈何那人軸得很，不想放棄，那段時間整得我都跟着煩死了。”

“然後？”

“總之阿星和他絕對清清白白！”

季舒玄眨了眨眼，“嗯，我知道了。”

蘇默差點要發誓了，“真的真的，我以我人格擔保。”

季舒玄冷冷一笑：“你有人格？”

“……”

“哈哈哈哈。”素顔繃不住了。

“确實沒人格。這點我跟舒玄有共識。”她小聲喃喃。

蘇默拍桌：“我是認真地在跟你解釋。”

“不必解釋。”季舒玄往後一靠，有些疲憊，“我又沒懷疑過他們之間有什麼。”

“啊？”蘇默懵逼，“可冉冉跟我說，你昨天不正常啊。”

季舒玄嗤笑一聲，“她都沒跟我打照面，怎麼看出的我不正常？”

“那就是阿星自個兒說的呗。”蘇默歪頭打量起阮星漣。

阮星漣不想理，轉了話題說：“答應了寒落陪他一起直播的。我要回家了。”他頓了頓，問季舒玄，“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