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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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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燕文公别院,栽了幾棵長勢喜人的枇杷樹。

京城的公子哥們,大都用行止坐卧的那套禮儀來約束自己。力求縱使沒有錦衣華服,讓外人打眼一看,也能知道他們非富即貴。

因此像是爬樹摘果子這種事,那是萬萬不能做的。為了附庸風雅,貴公子們的院裡,經常種一堆翠竹松柏什麼的,從沒聽說誰家栽果樹的。

顯然,這個園子的主人不喜歡那些‘大雅’的東西,或者說,他不在乎,本就是天潢貴胄,懶得再去追什麼‘風雅’。

晨起的日光灑在牆面上,把原本直白的牆面鍍成了米黃色,一隻灰腹紅臉的小雀蹦在枝頭,放肆啄食着橙黃的枇杷。

頗具匠心的窗棂正好把這一幕框在了裡面,形成了一方獨特的窗景。

一陣有些匆忙的腳步走過,小雀被驚飛了,樹上隻餘顫顫巍巍的枝桠。

“人接應到了,已經讓啞巴去看了,信也已經換掉了。這是準備好的酒,”林管家讓身後的小厮把酒放下,這才接着說,“十三年前的狀元紅,聽人說京中的世子們對這酒很是追捧。我現在差人去府上請齊威公的世子?”

“不着急,慌什麼。”莊引鶴伸手把酒拿了過來,拍開了上面的泥封,醇厚的酒香順着桑皮紙絲絲縷縷的沁了出來,莊引鶴微眯着眼,享受地聞着,“這酒不錯。”

林管家跟了燕文公這麼多年,這會見主子這樣,卻沒有立馬去拿杯子,奇怪的是,莊引鶴也沒吱聲要喝。

因為林遠很清楚,莊引鶴今早上既然去了祠堂,那今天一整天,他都不會再進任何葷酒飯食了。這是莊引鶴成為燕文公後,一直堅守的一條規矩。

“對了,你剛剛說讓啞巴去看那個傳令兵了。那他有說溫慈墨的病情怎麼樣了嗎?”

林遠愣了一下,這個事他确實忘了問,一來事出突然,肯定先張羅最要緊的;二來……林遠也确實沒想到,莊引鶴對這個小奴隸會這麼上心。

“沒聽他提小公子的傷,想是不燒了。若是還要緊,啞巴肯定也會提一嘴。”

“罷了,我晚間回去看看他。”

林遠把酒歸置好,回頭就看見莊引鶴拿了一罐鳥食,吹着口哨在逗弄枝頭上的小雀,不慌不忙的仿佛完全忘了他自己還有正事要幹,林管家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一下:“主子,世子今個還要去當值,再晚些估計就攔不到人了。您這麼悠閑,是在等什麼呢?”

正說話間,一個小厮遞了一封信進來,林管家接過之後看了眼信戳,遞給了莊引鶴:“是方相送來的。”

莊引鶴回頭看了一眼桌上未拆的信封,把鳥食全撒到了地上,引了一堆小雀來搶,他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碎渣:“我就是在等這封信呢。相父知道我手裡有人,但是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人本事大到消息比宰相府還靈通。他這封信既然來了,我就能動身了,走吧。”

說完,搖着輪椅就走了。

林管家瞪圓了眼,看了眼桌上原封不動的信,問了句:“那這信怎麼辦?”主子你不看了嗎?

莊引鶴:“燒了。”

-

廟宇昏暗,隻有供桌燭台上如豆的燭火能提供一些微光。自下而上的光線在立體的器物上打出了濃重的陰影,把後方肅立的怒目羅漢照的愈發可怖。

突然,蠟燭上爆了一個燈花,猛然搖曳的燭光,照出了燈下兩個人的身影。

“渾身都鼓鼓囊囊的,誰知道藏了什麼别的東西沒有。呦,那些人沒少打你啊。”那人面上雖然還是一副冷漠嚴肅的樣子,可手卻極其不老實,血衣的領口都被扯松了。

溫慈墨有心賣乖,剛剛又得了訓斥,這會蜷成一團,不聲不響的忍受着那人的輕浮,面上裝的一副楚楚可憐,手卻沒閑着。

手腳上的麻繩是溫慈墨自己捆的,所以根本沒打結,他略微踢騰幾下就開了。溫慈墨蜷縮着,控制着動作幅度,小心地把腳上的繩子踢散,被反綁的雙手,無聲地攥緊了手心裡的那把匕首。

那個刺客對一個半大的孩子确實沒設防,所以壓根沒發現這一切。

許是覺得單手着實是不方便,男人把軟劍扔在了一旁,用右手制住了溫慈墨。

他手勁不小,溫慈墨被掐疼了。

他嗚咽一聲,躲了一下,趨利避害的本能,促使着他一路蹭着往供桌下面藏。

那男人失了耐性,“啧”了一聲,伸手就去供桌下面掏,想把溫慈墨拽出來,可突然,像是被小動物咬了一口那般,一陣刺痛從胳膊上傳來。

男人猛地把手縮回來,就看見小臂上,多了一道約莫三寸長的傷口,正在往外緩慢地滲血。

溫慈墨心裡沉了沉,他很清楚,傷口越靠近心髒部位,麻藥起效就越快,所以傷在大臂才是最好的。

他知道自己應該往上割,可少年人的身量到底是沒有長成,他盡力了,也隻是在那人小臂上留下了寸許長的傷口。

“雜種!反了你了!”男人這才明白,從頭到尾自己都被這小兔崽子給騙了,“狗東西……爺疼你,這破廟風水還行,你個小蹄子能埋在這,也算是你給你自己挑了個風水寶地!”

說完,男人一腳踢到了供桌上,燭台上的蠟油潑出來好大一片,滴在桌面上,像是暗紅的血迹。

吃了一腳後,原本應該被踢飛的供桌,卻仍舊好端端的待在原地。男人納悶,遂低頭仔細看,這才發現,供桌的四腳早就被溫慈墨提前捆死在了供桌後面的佛龛上。

泥塑羅漢像的重量全部壓在佛龛上,男人這一腳自然是踢不出什麼動靜。

趁着男人低頭細看的工夫,溫慈墨從供桌下竄了出來,擡手給男人的臉上又添了一道血痕,随後他轉身又想往供桌下鑽的時候,被男人一劍抽在了身上,好在血衣夠大,這一下隻把衣擺砍了一半下來,沒傷到皮肉。

溫慈墨攥着匕首,心驚肉跳的縮到了供桌的角落裡。

半炷香,他還要再拖出半炷香的時間。

男人怒極反笑,這會反而冷靜下來了,他輕巧的跳上了供桌,讓溫慈墨無法确定他的位置,随後屏息凝神,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供桌狹長,又被捆死在了佛龛上,男人知道,依照自己的身型,鑽進去肯定是不現實,那就隻能……

溫慈墨貼着身後的佛龛,把自己縮在供桌的最中間,突然,他好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猛地往旁邊滾了一下。

就看見在他剛剛呆着的地方,一把軟劍正好順着供桌和佛龛間的縫隙插了進來,卡在了裡面。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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