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情病走進工廠,裡面一片漆黑。他随手打開手電筒,朝裡面走去。工廠裡堆滿了廢棄的機器和雜物,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刺鼻的氣味。
喻情病穿過工廠,來到工廠的深處,那裡有一扇鐵門。他伸手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鐵門後面是一間實驗室,裡面擺滿了各種實驗器材和培養皿,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人體實驗體。實驗室裡一片寂靜,隻有儀器運轉的聲音。
喻情病走到一個培養皿前,透過玻璃看着裡面浸泡着的人體實驗體,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他伸手撫摸着培養皿,似乎在感受裡面實驗體的存在。
喻情病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個巨大的培養皿前。他看着培養皿裡漂浮着的人體實驗體,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他伸手撫摸着培養皿,似乎在感受裡面實驗體的生命力。
喻情病拿起桌子上的手術刀,劃開了實驗體的皮膚,将裡面的液體全部抽了出來,裝進了一個試管裡。
實驗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液體順着試管流進了一個容器裡,液體在容器裡逐漸凝固,變成了一塊黑色的晶體。
喻情病将晶體拿在手裡,仔細端詳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将晶體放在手心裡,感受着它冰冷光滑的觸感。
喻情病将晶體放入一個試管中,蓋上蓋子,然後将其放入一個裝有冰塊和液氮的保溫箱裡。他将保溫箱放進一個黑色的手提箱裡,然後合上手提箱,轉身離開實驗室。
喻情病走出工廠,坐上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他離開工廠後,工廠裡又恢複了寂靜,隻有微風吹過,帶起一絲血腥味。
未盡燃坐在後座靜靜的看着他。
喻情病透過後視鏡看到未盡燃那副表情,挑了挑眉,“看什麼?”
未盡燃收回目光,“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在做一件很瘋狂的事情。”
喻情病輕笑一聲,“瘋狂?我隻是在做我認為正确的事情。”
未盡燃繼續看着喻情病,“但你好像從未考慮過後果。”
喻情病輕哼一聲,“後果?什麼後果?”未盡燃歎了口氣,“你這樣做,可能會害死很多人。”
喻情病聳了聳肩,“那又怎樣?人類的生死與我何幹?”
人類…
沒有意義。
死亡大于生命。
未盡燃看着喻情病,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喻情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他并不意外喻情病會說出這樣的話。
……
喻情病似乎察覺到未盡燃在想什麼,笑了笑,“别這麼看着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覺得我殘忍,漠視生命,但這就是我,我的生存之道。”
未盡燃收回目光,“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做,會毀了你自己的。”
喻情病無所謂地聳聳肩,“毀了我自己?我不覺得,我隻覺得我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無所不能。”
未盡燃看着喻情病,“随你怎麼想吧,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喻情病笑了笑,“我知道,不過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未盡燃疑惑地看向喻情病,“擔心我?”喻情病點點頭,“沒錯,擔心你自己。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你有着自己的意識,有着自己的情感,你不會像他們一樣任我擺布。”
未盡燃垂下眼簾,“你想怎樣?”喻情病輕笑一聲,“我想怎樣?我想讓你成為我真正的手下,和我一起站在嵘城之巅。”
未盡燃擡頭看向喻情病,“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喻情病勾唇一笑,“會的,你會的,因為,你沒有别的選擇。”
未盡燃沉默片刻,“如果你失敗了,你會殺了我嗎?”
喻情病笑了笑,“你覺得呢?”
未盡燃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喻情病。喻情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至少現在不會。”
未盡燃看着他。
難受。
喻情病繼續開車,車内一片寂靜,隻有發動機運轉的聲音。喻情病專注地看着前方,透過後視鏡,不時地看一眼未盡燃。
死亡,血腥,暴力,沒有感情…
死了就沒有那麼多的痛苦了。
活着就沒那個多的孤單了。
可兩種放在一起都沒有意義。
喻情病将車停在一家餐廳門口,轉頭看向未盡燃,“到了,下車吧。”
未盡燃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喻情病也跟着下車,兩人并肩走進餐廳。
喻思南打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人慘叫的聲音。
喻情病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喻思南。他皺了皺眉,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陣嘈雜聲,還夾雜着一聲聲慘叫。喻情病眉頭緊鎖,“喻思南,你那邊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喻思南的聲音:“有幾個實驗品失控了。”
喻情病臉色一沉,“我馬上過去。”說完,挂斷電話,轉頭看向未盡燃,“走,去實驗室。”未盡燃點點頭,兩人快步走出餐廳,坐上車,疾馳而去。
喻思南這邊,實驗體失控,場面一片混亂。他看着那些實驗體,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他伸手抓住一個實驗體,将他按在牆上,用力捏住他的脖子。實驗體掙紮着,想要掙脫喻思南的控制,但因剛才喻思南給他們打了鎮定劑的原因,根本無濟于事。
喻情病趕到實驗室,看到喻思南正與一個實驗體纏鬥。他立刻加入戰鬥,幾下就将實驗體制服。
喻情病将實驗體扔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怎麼回事?”
喻思南喘着氣,“他們突然失控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喻情病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實驗體,“這種低級錯誤,我不需要再看到第二次。”
喻思南點點頭,“我知道了。”
喻情病走到實驗體身邊,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實驗體顫抖着,“我……我不知道,我們隻是按照命令行事。”喻情病眼神一凜,“命令?誰下的命令?”
實驗體眼神閃躲,“我……我不知道,我們隻是聽命行事,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喻情病站起身,一腳踩在實驗體的胸口上,“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唉…
實驗體痛苦地呻吟着,但始終沒有說出幕後主使的名字。喻情病冷笑一聲,松開腳,轉身走到喻思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