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思南再次咬上他的腺體,這次的力道更重,仿佛要撕開皮膚。
喻思南的手指用力掐住喻情病後腰的軟肉,直到掐出明顯的紅痕。
喻思南的舌尖舔過喻情病的耳垂,聲音裡帶着一絲蠱惑,“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誘人。”
後頸的腺體傳來一陣陣刺痛,像是有無數根針紮在上面,喻情病悶哼一聲,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
喻思南的吻落在喻情病脖頸上,一點點向下,直到鎖骨。
喻思南踩着泥濘的田埂回家時,天已經擦黑。
他肩上扛着半袋粗糧,褲腿卷到膝蓋,露出曬得發紅的小腿,上面還沾着幾道幹涸的血痕。
——
今天在山上追野兔時摔的。
Alpha的恢複力極強,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但他還是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想起那個人冷冰冰的眼神。
“又去禍害莊稼?”
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喻思南猛地回頭,對上一雙和他如出一轍的漆黑眼睛。喻情病此刻正站在麥田邊緣,手裡拎着一把鐮刀,刀刃在夕陽下泛着冷光。
喻思南咧嘴一笑,露出虎牙:“哥,你管得着嗎?”
喻情病沒說話,隻是往前走了一步。刹那間,濃烈的信息素如潮水般壓來,帶着Alpha天生的威懾力。
喻思南脊背一僵,本能地繃緊肌肉,火藥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炸開,兩股氣息在麥田上空撕咬糾纏,驚飛了幾隻栖息的麻雀。
“易感期?”
喻情病眯起眼,聲音沙啞。
喻思南嗤笑:“關你屁事。”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很聽喻情病的話。
他挑釁般往前邁了一步,兩人的距離驟然縮短,近到能看清對方瞳孔裡自己的倒影。
喻情病的呼吸明顯重了一瞬,但表情依舊冷硬如鐵。
“滾回屋裡去。”喻情病說,“别逼我動手。”
喻思南舔了舔犬齒,笑得放肆:“試試?”
喻思南的拳頭擦着喻情病的顴骨劃過,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
喻情病偏頭躲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将他狠狠掼在麥稭堆上。
幹燥的谷草被撞得四散飛揚,在夕陽的光柱裡翻滾成金色的霧。
喻思南悶哼一聲,火藥味的信息素瞬間炸開,混着麥稈被碾碎的青澀氣息。
他屈膝頂向喻情病腹部,在對方吃痛松手的瞬間翻身壓上,犬齒抵住兄長的喉結。
“你輸了。”喻思南喘着粗氣說,汗珠順着鼻尖滴在喻情病繃緊的鎖骨上。
喻情病垂眸看着喻思南。
少年時期的喻思南尚未完全長開,臉上仍帶着一絲稚氣,但那雙眼睛卻和日後如出一轍,灰藍色的瞳孔像寒潭深淵,不見底。
“幼稚。”
喻情病歎了口氣,右手扣住喻思南後頸,左手用力一擰。喻思南隻覺得一陣劇痛,手臂像斷了一樣,身體不受控制地翻轉過來,整個人被按在麥稭堆上。
喻思南的臉埋在谷草裡,鼻子被嗆得發酸。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頸後的腺體卻不受控制地發着燙。
喻情病按着他的後頸,手指在他發熱的皮膚上輕輕摩挲,仿佛一隻溫順的蛇。
喻思南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喻情病手背上,像一隻受困的野獸。喻情病微微皺眉,松開了手。
喻思南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一言不發地跑進屋裡,重重摔上門。
喻思南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坐在床上,腦子裡一片混亂。他伸手摸了摸頸後的腺體,那裡火辣辣地疼,像被火燒過一樣。他垂下眼簾,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喻情病總是能輕易地壓制他。
喻思南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仰頭灌下一大口冷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喻思南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哥哥,你總是這樣……”
喻思南的易感期到了。
喻思南蜷縮在角落裡,身體微微顫抖。他的臉色潮紅,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呼吸急促。
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喻思南難受地扯了扯衣領,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喻思南身體裡仿佛有一團火,熊熊燃燒着,灼燒着他的身體和理智。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燒死了,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着,渴望被觸碰,被撫慰。
喻思南大口喘着粗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身體裡的躁動卻越來越強烈。
他咬緊牙關,試圖抵抗這種本能,但最終,還是敗給了原始的欲望。
“哥哥……”
喻思南喃喃自語,聲音沙啞。他的眼神迷離,臉頰泛着不正常的潮紅,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喻思南的理智已經逐漸模糊,隻剩下本能的欲望在驅使他。他艱難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喻思南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徑直沖向喻情病的房間。
喻思南一把推開喻情病的房門,沖進去,然後重重地關上房門。
喻情病還沒回來,可能還在倉庫那邊,他緩了一會,一步步走向床,聞着上面屬于喻情病的信息素,眼神迷離一陣滿足感。
喻思南撲到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他把臉埋進枕頭裡,深吸一口氣,貪婪地呼吸着空氣中屬于喻情病的信息素。
他走到衣櫃旁,打開,聞着裡面喻情病的衣服,包括那些不可說的衣物。
喻思南眼神迷離,腦子裡全是喻情病的身影。他顫抖着手拿起一件白襯衫,放在鼻尖聞了聞。
那上面還殘留着喻情病的信息素,淡淡的雪松味,混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玫瑰香。
就那麼一會,喻思南便覺得下面難受。
喻思南大口喘着粗氣,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他艱難地扯下自己的衣服,整個人都陷進喻情病的衣服裡。
喻思南把臉埋進衣服裡,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嗚咽着,顫抖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躺在床上,聞着,喻情病去辦了些事,開門便看到了這一幕。
喻情病愣住了,他沒想到喻思南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走到床邊,看着喻思南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床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喻思南閉着眼,呼吸急促,額頭上還滲着細密的汗珠。他抱着喻情病的衣服,身體微微顫抖,嘴裡喃喃着:“哥哥……”
喻情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伸手想要推開喻思南,卻被喻思南一把抓住手腕。
喻思南睜開眼睛,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眼神迷離,充滿了欲望。他死死地盯着喻情病,仿佛一隻饑餓的野獸看到了獵物。
喻情病心中一驚,他意識到喻思南已經徹底失控了。他的易感期來得太快,太猛烈,已經完全淹沒了他的理智。
喻思南緊緊抓着喻情病的手腕,呼吸急促,眼中充滿了欲望。他湊近喻情病,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哥哥……幫幫我。”
“松手。”
喻思南仿佛沒有聽到,繼續說道:“哥哥,我好難受……”他的手順着喻情病的手腕滑向他的肩膀,“哥哥,你幫幫我啊…”
喻情病皺眉,猛地抽回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喻思南,你清醒點。”
喻思南眼神迷離,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他一把抓住喻情病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聲音中帶着一絲哀求,“哥哥,别走……”
喻情病被喻思南拉倒在床上,他伸手想要推開喻思南,卻發現喻思南的身體燙得吓人。
喻思南的易感期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他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隻差一個契機,就會徹底崩潰。
喻情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擡起手,輕輕撫上喻思南的臉頰。
喻思南感受到喻情病的觸碰,立刻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将頭埋進他的頸窩,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蹭來蹭去。
喻情病有些無奈,他伸手拍了拍喻思南的背,安撫道:“好了,沒事了,哥哥在這裡。”
喻思南已經神志不清了,他聞着喻情病的信息素,腦子一片混沌,隻剩下一個念頭——想要更多。
喻思南擡起頭,看着喻情病,眼神迷離而熾熱。他伸手抱住喻情病,聲音沙啞而顫抖:“哥哥……别離開我……”
喻情病沉默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抱住了喻思南。他輕輕拍打着喻思南的背,安撫道:“哥哥不會離開你的。”
喻思南感受着喻情病的氣息,心中的不安漸漸被撫平。他閉上眼睛,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喻情病的懷裡。
喻思南感覺身體漸漸平靜下來,意識也漸漸模糊,最終昏睡了過去。
窗外的風吹着,月亮高高挂着,那種酸澀感又回來了,都是才十多歲而已…
喻情抱着弟弟坐在草地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出神。
喻情病的思緒飄遠,他想起了小時候。
——
很簡單啊。
那個時候那有那麼多的情緒。
…
你會永遠陪着我的對吧?…
——
那時候他們才幾歲,還不懂事,經常搶玩具,争零食,甚至打架。但不管怎麼鬧,兄弟倆的感情始終很好。
但是後來,一切都變了。喻情病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以前那樣和喻思南分享心事。而喻思南也變得叛逆起來,開始逃課,打架,惹是生非。
喻情病試圖阻止喻思南,但喻思南卻像一頭倔強的驢一樣,越拉越倔。喻情病沒辦法,隻能更加嚴厲地管教他。
喻情病一個人自言自語:“寶貝,爸媽走了,哥哥隻有你了…”
喻情病看着天空中的星星,輕聲呢喃:“我們永遠都是兄弟,對吧?”
喻情病閉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淚珠。
喻情病抱着喻思南,靜靜地坐在草地上,任由微風拂過臉龐。
過了很久,喻情病才站起身,彎腰抱起喻思南,一步一步往屋裡走去。
喻情病将喻思南輕輕放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看着他,眼神中滿是寵溺。
“如果你沒有走這條路,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喻情病自言自語道。
喻情病站起身,走到窗邊,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喻情病喃喃自語道。
喻情病歎了口氣,關上燈,轉身離開房間。
房間裡隻剩下喻思南一個人,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得很香。
喻思南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和喻情病一起玩耍,一起捉蝴蝶,一起捉迷藏,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
喻思南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但當他想要抓住這些美好時,卻發現它們都像沙子一樣,從指縫中溜走。
喻思南猛地驚醒,發現自己還在床上,周圍一片寂靜,隻有窗外傳來微微的蟲鳴聲。
今天沒有太陽,風好像生氣了,呼呼的吹着。
喻思南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沉默不語。
房間裡隻有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喻思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還帶着淚痕。
喻思南突然發現,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好像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喻思南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他的信息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喻思南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他好像……抱着喻情病?
喻思南越想越覺得可能,頓時臉色绯紅。
喻思南有些慌亂地站起身,想要離開房間。
喻思南剛打開門,便撞進了喻情病的懷裡。
喻情病看到喻思南,微微一愣,随即恢複平靜。他淡淡地問道:“醒了?”
喻思南看着喻情病,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臉有些紅,心跳也加快了。
喻情病看着喻思南,輕歎一口氣,說道:“醒了就洗把臉,然後出來吃飯。”
喻思南點點頭,轉身走進衛生間。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绯紅,眼神慌亂。
喻思南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喻思南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眼神也恢複了平靜。他關上水龍頭,用毛巾擦了擦臉,然後走出衛生間。
喻思南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眼前熱氣騰騰的飯菜,卻沒有胃口。他默默地拿起筷子,機械地往嘴裡塞着飯菜。
喻情病坐在喻思南對面,一邊吃飯一邊觀察着他的表情。
喻情病注意到喻思南的異樣,開口問道:“怎麼了?不合胃口?”
……
「你脊椎第三節的齒輪卡住了。」
喻思南的手指突然按上喻情病後背,金屬冰冷的觸感讓男人渾身肌肉瞬間繃緊。手術台上方搖晃的白熾燈将兩人的影子投在斑駁牆面,像兩隻抵死糾纏的獸。
喻情病咬住皮革護腕悶哼:「你他媽的...别用挖喪屍腦仁的手碰我!」
「噓——」
呼吸噴在汗濕的頸側,喻情病用手術刀挑開崩裂的縫合線,「上次你說在紅月之夜看見那個奇怪的生物,其實是共感了我的克隆體記憶。」
機械軸承轉動的咯吱聲突然停滞。喻情病反手掐住思南手腕,發現他的虹膜正在滲出銀色絲線,那些細絲如同活物般攀上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臂。
「我們才是末日源頭對不對?」
喻情病的機械右眼閃過紅光,将喻思南狠狠按在解剖台。培養艙裡的克隆體突然同時睜開眼睛,數千雙銀瞳在幽藍液體中明滅如星群。
手術刀刺入喪屍眼窩時,喻情病聽到了懷表鍊斷裂的聲音。
粘稠的暗紅色液體順着軍靴紋路蔓延,懷表墜進血泊的瞬間,表蓋彈開露出泛黃的照片。喻思南溫柔的笑臉正在被腐蝕性液體吞噬,喻情病的機械右眼突然爆出火花。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