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大半杯咖啡也壓不住喉間的燥意,欲蓋彌彰地換了個站姿。
想到傑也跟他處在一樣的環境裡,約翰忍不住偷偷去瞄傑有沒有反應。
傑突然感到有視線在往他下面探,他本能地看過去,正好撞上約翰那狗狗祟祟的目光。
約翰尴尬地笑了笑,兩腿緩緩交疊,強作鎮定地說:“你聽到這些聲音……就沒點反應嗎?”
傑淡定地說:“你不是嫌他們惡心嗎?”
約翰難得反應快了一回,“你不是說看他們做沒所謂嗎?”
傑了然地打量了約翰一眼,就像教授分析樣本一樣,一本正經地給出結論:“有反應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感到不自在。自然界裡,雄性動物本來就很容易被誘導發情。人也是動物,沒什麼例外。”
約翰沉默了片刻,語氣複雜地說:“都說華裔含蓄害羞,你是怎麼用這麼「含蓄」的語言說出這麼「不含蓄」的事情的?”
傑悠哉悠哉地喝了口熱巧,大大方方地說:“我隻是陳述事實。”如果那種話都能算含蓄,那隻能說明他這位搭檔平時說話太不含蓄了。
約翰噎住了,賊兮兮地瞟了傑幾眼後,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就沒點反應呢?”
傑平靜地說:“放空大腦,就當他們是在做普通的人體運動。不要讓情緒和欲望控制你的大腦,讓你的理性和邏輯去分析目前面臨的情況。”
約翰驚呆了,木木地喝了口咖啡後,扭頭看向傑問:“你這樣真的不會性冷淡嗎?”
傑握着熱巧杯子的手指顫了顫,忍住了潑對方一臉的沖動,咬着牙說:“人之所以是高級動物,就在于能控制欲望。”
正在這時,那邊的動靜停了。
約翰欣喜地說:“謝天謝地,他們可算是完事兒了!”然而扭頭一看,那球服男生居然把白發男人壓到了牆上,兩人背貼胸膛地靠着,看樣子是準備再來一輪。
“不會吧……”約翰一臉崩潰,他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看人體藝術表演的。
傑一臉糟心地喝了口熱巧,吐槽說:“可能公司想要我們直觀體會一下什麼叫同性之愛。”
約翰被逗笑了,“這都什麼事兒啊。”他喝完了手裡的咖啡,閑侃說,“不是說東亞三國在性這方面都挺含蓄的嘛,我還以為那個「左邊痣」會點到為止,結果玩兒得這麼花、這麼久。”
傑往那邊瞟了一眼,淡然地說:“都是人,都一樣的有欲望,發洩起來都是一樣的。”
“那你呢?”約翰賤兮兮地問。
傑郁悶地乜了約翰一眼,見後者一副看他笑話的樣子,傑故意沉下語氣說:“如果是碰上感性趣的人,那我一定會做到他承受不住為止。”
約翰滿臉寫着不信服,調笑說:“這麼野?”
傑不想繼續這種沒營養的話題,有些不耐煩地剜了約翰一眼。
迎上傑那黑沉沉的眸子,約翰莫名心裡一突,突然就不敢繼續犯賤了。
那邊的運動如火如荼,約翰默默監視了一會兒,崩潰地問道:“這到底還要搞多久啊?就不怕摩擦破皮嗎?”
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應該快結束了。”都一個多小時了,打了好幾個回合,也該歇歇了。
這話說完沒多久,那邊就消停了。
“我去,「左邊痣」扶着老頭上了車!”約翰擡腿跨上摩托車,催促傑說,“快上來,我們又得跟車了。”
停在角落裡的白色雪佛蘭太浩很快打火開動。
約翰等雪佛蘭開出十多米後,才一踩油門跟上,不滿地吐槽說:“這哥們搞這麼久都不腿軟嗎?又開車!他們幹脆去拍《速度與基情》算了。”
傑忍俊不禁,提醒說:“跟緊了,估計這次是真去交易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