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嘛。”肖辭知道楊清顯說的是他掉井的事，他放軟态度，用沒受傷的左手去拉楊清顯。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了觀月。”解決完一個蘋果，楊清顯這才好受一點，他把手遞給肖辭任他拉住，繼續道：“觀月身份特殊，他家裡放心把他交給我，我不能辜負人家對我的信任。”

“感覺你們來頭都不小。”肖辭握住楊清顯的尾指，安心許多。

“差不多，衛诩也是他哥拜托我照看一二，我才一直帶着他，隻有老馬是我撿來的。”

肖辭樂了：“老馬看起來确實和你們氣質不一樣。”

楊清顯幹脆和肖辭說起來老馬是怎麼被他撿回來的：“老馬是半路出道的野生界師，他本來是個盜墓賊，從小跟着他師父刨窩子，十幾歲那年刨到一本術法書，覺得很有趣，便照着裡面學了起來，沒想到他還有點天賦，愣是讓他闖了進來。”

“靠着自學的本事從墓裡逃生了幾次，老馬的名氣也大了起來，開始接一些驅邪的單子。我是碰巧跟他接到了同一單，那個雇主比較有錢，雇了很多界師，我那時候就覺得不太對勁，沒想到确實很驚險，危急關頭我救了老馬一命，從那之後，他就決定跟着我了。”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老馬和楊清顯還有這樣一段淵源，肖辭靈光一閃，又有新的素材可以寫了。

“剛剛你和衛诩聊什麼呢？”楊清顯突然問道。

肖辭回過神，無辜的眨巴着眼睛：“他問咱倆是什麼關系？你說我應該怎麼回答他？”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楊清顯舉起被肖辭抓着的手，問了和肖辭問衛诩時一樣的問題。

肖辭認真的考慮：“嗯…互相學習的□□關系？”他知道楊清顯一直在研究自己的秘密，而他也總仗着楊清顯的好脾氣和對自己的責任心來騷擾楊清顯。

楊清顯有些繃不住，低低笑出了聲：“嗯，也沒毛病。”

“這樣說好像不太好。”肖辭苦惱着：“不能帶壞了衛诩。”

理了理肖辭額前的頭發，楊清顯說：“不用搭理他們，做你自己就行了。”肖辭的頭被開了瓢，手術剃掉了一部分頭發，現在頭頂包紮着，其實有些好笑，但楊清顯也沒說别的，溫柔的替他整理好。

“好吧。”肖辭有些困了，他眼皮耷拉：“楊清顯，我困了。”

“睡吧，明天再來看你。”守着肖辭睡着了，楊清顯動作輕柔地抽出手，将肖辭的手塞回被子裡，輕聲出去了。

觀月和衛诩早就回來了，見兩人在裡面膩歪，他們也不好進去打擾就一直在門口等着，楊清顯一出來，他倆立刻起身。

“你不去秩序所彙報嗎？”觀月問。

“讓老馬去了。”

“你這是要他命啊。”觀月笑笑，老馬最煩彙報工作那些流程，讓他去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雖然平時就他和老馬鬥嘴鬥得最厲害，其實彼此還是很關心的。

楊清顯眼皮都沒擡一下：“誰讓他自己粗心大意，居然還被控制了。”

“你總不會讓他一個人去吧？”

“池語跟着的。”老馬年齡大，實戰經驗豐富，但有時候嘴巴上沒個把門的，楊清顯當然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

“行。肖辭這邊，醫生說得住院個把月，然後才可以回家休養。”

“我知道了。晚上我回本家一趟，你們幫我看着他。”楊清顯想了想，又囑咐道：“俞慕聲已經注意到肖辭的異常了，你們跟他打交道的時候小心一些。”

“好。”觀月應下，進去守着肖辭了，衛诩正打算跟着，楊清顯冷不丁的問了句：“你很在意我跟肖辭的關系？”

衛诩瞬間磕巴起來：“啊…啊？”肖辭居然把他賣了，嗚嗚嗚。

“額，我就是問問，問問。”衛诩心虛的移開視線，不敢看楊清顯。

“嗯？”

“那那那…你們都…那樣了。”衛诩越說越小聲。

“呵。”楊清顯忍不住笑了，他敲了敲衛诩的腦瓜子：“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下次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是了，我又不會吃了你。”楊清顯比衛诩大了五歲，又比較成熟穩重，他跟肖辭一樣，都是把衛诩當小孩兒看的。

“哦…”衛诩理了理被楊清顯揉亂的頭發，有些不确定，老大這話算是默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