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辭是被外面的争執吵醒的,他迷迷瞪瞪的伸手摸他的眼鏡,無果,于是出聲想喊楊清顯:“楊…”
剛喊了一個字,才發現聲音沙的不行,看樣子是昨晚叫的太猛,把嗓子叫啞了。他掀開被子虛着眼看了看身上,簡直荒唐。想起床,腰卻酸的不行,他果斷放棄,躺回去聽外面的動靜。
李思源昨天找秦少白找了一天,愣是沒找到,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把所有人都喊到了大廳裡,挨個問話。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失蹤了,其他人也比較配合,努力回憶昨天是否見過秦少白,結果很顯然,沒有。
他問楊清顯肖辭為什麼沒出來,楊清顯淡淡回答:“他累了還在睡。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沒見過秦少白。”
李思源看着楊清顯領口漏了一點的抓痕,哪能不明白楊清顯說的累了是什麼意思,頓時一陣惡寒。随即又想到第一天自己莫名其妙中了邪,他怒從中來:“一定是你們搞得鬼,你敢不敢讓他出來和我對峙?”
楊清顯勾了勾嘴角,雙手抱胸:“你算哪根蔥?”
“我曹尼瑪的,現在有人失蹤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踏馬跟警察也敢這麼說話嗎?”李思源直接炸了,直接沖楊清顯吼道。
其他人本着好意幫他找人,結果李思源這态度惹得他們都很不爽,薛凱直接冷笑道:“我看你也不是誠心求我們幫忙,既然如此,那你自己慢慢找呗。”
王靖附和道:“就是。說起來,你那個女同學也好久沒看到她了,你怎麼不問問她?女孩子在山裡可比男孩子危險多了。”
見衆人話題偏到了林巧身上,李思源有些慌亂:“她也累了,在屋裡休息着呢,你管那麼寬!”
“她最好真的在休息。”楊清顯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提議道:“這樣吧,以示公平,張小姐去看看林巧是不是真的如李思源所說還在休息,杜先生在門外候着以防萬一,其他人跟我一起查看肖辭是否真的在休息,如何?”
“你憑什麼私自決定?我不同意!”李思源見衆人一口答應,頓時急了。
“你不同意沒有任何意義。”楊清顯拍了拍李思源的肩膀,繼續道:“林巧和秦少白同一天失蹤,你卻隻關心秦少白的下落,這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說完,他帶頭去了李思源幾人的房間,李思源想阻止,卻發現自己又動不了了,眼中惶恐,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衆人到了小高樓,張玲在楊清顯的示意下,推門而入,不一會兒她就出來了,身後還跟着穿的嚴嚴實實的林巧:“楊先生,林巧剛起來。”
楊清顯看了眼林巧的穿着,第一天見她時還是很靓麗的女大學生打扮,今天竟然換上了長衣長褲,将皮膚擋的嚴嚴實實,臉上的妝也化得很厚,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他點了點頭:“打擾林小姐休息,請問你昨天一直沒出現是在房間裡休息嗎?”
林巧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對,昨天不太舒服,在房間裡躺了一天。”
“你昨天有沒有見到秦少白?”楊清顯随口一問。林巧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顫抖起來,卻回答說:“沒,沒見過。”
“我知道了,林小姐好好休息,如果有想起什麼,可以随時跟我說。”說完,楊清顯替林巧關上門,走遠了些。
“楊先生,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張玲欲言又止,楊清顯好似猜到她會說什麼,颔首道:“報警吧。”
幾人從剛剛就隐隐察覺楊清顯不簡單,不自覺的以他為首,聽他安排。
王靖不明白,問為什麼報警。
張玲看了眼未婚夫,有些難以啟齒:“她應該是被□□了,而且受到了虐待。”
“卧槽,那兩個狗日的!”薛凱聞言破口大罵,拉着王靖就要去揍李思源。
張玲說完,走到一邊報警去了。楊清顯沒阻止薛凱兩人,他說了句:“我去看看肖辭。”便先回房了。
果然肖辭一個人根本起不來,楊清顯伺候着肖辭穿好衣服又洗漱,肖辭才慢悠悠地磨蹭出去。
“早啊各位。”肖辭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聲音已經正常許多,隻是仍有點沙啞。衆人第一天就明白了兩人的關系,對于肖辭為什麼起晚也都心知肚明了,隻是出了林巧這事兒他們實在沒心思調侃。
“楊先生,警察說銀泉山前面那座橋突然塌陷了,他們正在搶修,最早也要後天才能過來。”張玲打完電話,憂心忡忡的告訴楊清顯。
肖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依稀記得那座橋是通往銀泉山的唯一道路,頓時想到了暴風雪山莊模式。
“知道了。”楊清顯朝杜晏林說道:“把老闆和周遊一起叫到大廳吧,我想他們應該知道什麼。”
杜晏林應了一聲,立馬去了。
楊清顯簡單的跟肖辭講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幾人便到大廳彙合了,肖辭坐在楊清顯身邊,低着頭很安靜,似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