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沒做什麼,就是剛才衣服掉到地下了,我撿了起來。”
張玲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告誡道:“不要想着跑,柏舟已經被我弄到國外了,一時半會回不來,老老實實地和我們去宴會,知道了嗎?”說罷,自顧自地下樓。
話音剛落那一瞬間,宋硯辭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打濕了衣襟,但很快又調整好情緒下樓。
“走吧”張玲坐在車上喊宋硯辭上車。
宋硯辭最後看了眼這幢他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如今,是要說再見了。
是的,不論今夜過後,他有沒有活下來,都不會再回來了。
車上,宋嶽終于施舍般地看了眼宋硯辭,臉上露出幾分不明的笑意:“硯辭啊,你放心,我們不會忘記你對宋氏集團的犧牲,此事一過,我就送你去國外,過幾年風頭過了,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的。”
宋硯辭搖了搖頭,無論有沒有人知道,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了。
宴會場上,斛光交錯,宋硯辭不太喜歡這種場合,悄悄地躲在角落。
忽然人群中,爆發一陣呼聲。
“秦總來了!”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畢竟今日所有人來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标:與秦總見一面留下印象,争取來日合作的機會。
宋硯辭也擡頭向衆人圍住的地方看去,印入眼簾的是筆挺修身的黑色西裝,挺拔修長的身姿,領口微微張開,鼻梁挺直,眼眸深邃,氣質内斂而又深沉,步伐穩健朝人群中走去,舉手投足間掩飾不住的矜貴。
“秦總好,我們是執杳集團……”
“秦總,秦總,我們是……”
秦聿風的助理——叙白面帶微笑道:“今晚秦總不談公事,大家有事的話明日到津安集團即可。”
衆人紛紛露出失望懊悔的神色,多好的能在秦總面前出頭的機會啊,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了!
秦聿風來到台上,拿起話筒,聲音磁性:“今日是津安集團名下YN品牌創立周年,感謝各位前來,希望将來能與各位合作。”
底下人紛紛捧場道:“秦總說笑了,是我們的榮幸才對啊!”
今日秦聿風似乎是有些疲倦,并沒有參與宴會下的推杯換盞,隻一個人靜靜地在哪裡坐着,時不時按下太陽穴。
就在宋硯辭看秦聿風之際,秦聿風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窺視他,朝宋硯辭這邊看去。
宋硯辭趕緊收回目光,怎麼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這是張玲走到宋硯辭身邊,遞過去一杯牛奶:“你今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墊墊吧。”
宋硯辭伸手接過一飲而盡,張玲又将房卡放到他手裡,沉聲開口:“去吧,你報答宋家的時候到了。”
宋硯辭覺得手裡那一張輕飄飄的房卡,如今重似千斤,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最終,他還是起身,拿起房卡上樓。
“滴”宋硯辭成功打開了房門,看着裡面的布局,他覺得自己竟然無處下腳。
良久,他打開燈,伸出手掏出藥片,咬了咬牙一口吞了下去。
很快,宋硯辭的身體開始燥熱,心髒開始飛速跳動,他此刻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清醒,隻能去做大腦中樞神經所發下的訊号:離開這,他的身體好不舒服,覺得好悶,好燙,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門口,将房門打開,走到走廊,卻看到了張玲。
宋硯辭打着手勢,想要說救命,卻因為太過于着急,隻能嗚咽兩聲。
張玲看了眼眼前面色潮紅的宋硯辭,心下了然,卻還是狠了狠心,猛地将宋硯辭推進了房門。
另一邊的秦聿風已經三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現下也是強提着精神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
叙白也不敢靠老闆太近,生怕哪裡做的不好撞到槍口上。眼見老闆進了套房,也就放心離開了。
秦聿風一打開房門,刹那間鋪天蓋地的薄荷味信息素席卷了整個空間,或許這就是高契合度的默契,他的情欲頃刻間被挑起,一雙眼睛生紅。
卻見床上還若隐若現地躺着一個omega,衣衫半解,面色潮紅,嘴裡還嘟囔着些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omega應該是中藥了,于是強行抑制住欲望想要離開。
誰知,這時omega上前摟住他的手臂,就要掙紮着去脫他的西裝。
距離被無限拉近,秦聿風才聽見omega嘴裡在說什麼:“給你摸我的尾巴,我還有耳朵哦,你看?”說着,兩隻小小的耳朵露了出來。
秦聿風此刻覺得自己快要炸了,下一秒,omega握着他的手往他身後探去,聲音裡帶了幾分哭腔:“你怎麼不摸我的尾巴啊?”
秦聿風暗罵一聲,擡起omega的下巴,脫下西裝外套,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