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秦聿風看着眼前的omega幾乎沒有動過筷子,眉頭一皺。
“秦先生,我吃飽了。”
秦聿風的眉毛皺的更緊了,才吃了多少東西?這就吃飽了?
他夾起一塊酸甜番茄魚放到omega的碗裡:“再吃點,你太瘦了。”
宋硯辭不太好直接拒絕,硬着頭皮夾起來吃。
“秦先生,我真的飽了。”
秦聿風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omega,也狠不下心再逼他,可這樣長久以往别說吃胖了,不再瘦下去他就謝天謝地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宋硯辭有些疑惑,“回哪裡啊?”
“回我們的家。”
宋硯辭猛地一怔,又轉念一想,是啊,他們要結婚了,當然要回他們的家。
秦聿風補充道:“明天我們就去領證,可以嗎?”
宋硯辭點點頭,“好。”
車子一路行駛,秦聿風和宋硯辭坐在後座,小貓咪顯得有些拘謹緊張,脊背直挺。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一座莊園内。
陳姨看見先生手裡牽着個漂亮的男孩子回來,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迎過來說道:“這是……”
“是我的愛人。”秦聿風答道。
哪怕事先早有準備,可聽到這個詞從秦聿風嘴裡說出來,宋硯辭心裡還是一動。
秦聿風摸了摸宋硯辭的腦袋,“累了一天了,你先去休息,我處理點事情,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都告訴陳姨。”
宋硯辭溫順地點了點頭,陳姨一聽是先生的妻子,心裡樂開了花,熱情地拉着宋硯辭的手:“你和我說,那個混小子欺負你了沒有?”
“沒有,秦先生對我很好。”
陳姨冷哼一聲,“唉,對你好就好,要是哪天他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替故去的夫人和先生收拾他。”
宋硯辭有些疑惑,“秦先生的……”
陳姨歎了口氣,點點頭:“十年前一場意外,都去世了。從那之後,先生就在老宅和老爺子住,前幾年才剛剛搬出來。”
聽到這,宋硯辭心中升起一些心疼,原來,秦先生從小也是一個人嗎?
另一邊謊稱有自己公務的秦聿風卻來到了宋家。
車門被打開,秦聿風剛下車,宋嶽就小跑着來到他身邊,看見秦聿風的臉色有幾分陰沉,壓着聲音谄媚問道:“秦總,這麼晚了您大駕光臨,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他心裡也沒底,暗自想道:不會是宋硯辭那小子得罪了秦總吧?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秦聿風慵懶地坐在正中間,看着這夫婦二人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松了松領帶,聲音十分冷淡:“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往我的床上塞人?”
聽到這話,宋嶽心裡一驚,張玲更是心裡将宋硯辭罵了個遍,一定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宋嶽率先開口解釋道:“秦總說笑了,您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這樣做。”
秦聿風見他們兩個輕嗤一聲,果然是死鴨子嘴硬,心裡卻想那個乖乖軟軟的omega怎麼會和他們是一家人?
于是向身後的叙白使了個眼色,叙白心領神會地将手裡的東西投到熒幕上。
看到錄像裡的自己,張玲身體猛地一怔,她怎麼忘記了酒店是有錄像的!昨天晚上,是她把宋硯辭推進去的。
秦聿風挑了挑眉:“令夫人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鐵證如山,張玲無法辯解,一言不發。
宋嶽見局面不可控制起來,立馬開始甩鍋,指着張玲說道:“秦總,這都是她做的,與我和宋氏集團沒有一點關系啊!”
張玲看着宋嶽如此心狠,心裡如墜冰窟,她知道他花心,外面有數不勝數的多少情人兒子,可她總覺得她是宋嶽的妻子,終歸是不同的。
可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巴掌把她打醒了。
秦聿才沒有興趣看他們相互扯皮,沉聲道:“看在宋硯辭的份上,宋氏我會幫。但是宋硯辭如今是我的人,以後誰再敢打他的主意……”說着瞥了眼兩人,“就是和我作對,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秦總,我們再也不敢了。”
秦聿風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轉身離去。
客廳裡隻剩下宋嶽和張玲。
她嘴裡還在罵罵咧咧,全然沒有了半分富家太太的雍容端莊。
“你給我閉嘴!”宋嶽怒喝一聲。
張玲卻沒怎有被吓住,怒目圓睜看着宋嶽質問道:“都是我做的?”
宋嶽沒理她。
張玲不知是想到什麼,臉上帶了一抹冷笑,譏諷道:“也是我讓你六親不認,連手足之情都不顧嗎?”
宋嶽瞳孔驟縮,眼神陰沉像是淬了毒一般,原來這個女人什麼都知道!
秦聿風回到莊園,剛剛脫掉西裝外套,就聽見陳姨出來匆忙說道:“先生,小先生從回來就進了房間,我怕出什麼事,要不您進去去看看吧。”
秦聿風算了算從晚上6點到現在已經将近淩晨了,心裡莫名一緊,擡起腳上了樓。
來到房門口,看到房間的燈已經熄滅,敲了敲門,沒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