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白無奈地搖搖頭,怎麼這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呢?
宋硯辭坐在沙發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秦聿風心裡一軟,拿起手邊的葡萄剝了皮放到他嘴邊:“吃不吃葡萄?”
“吃,謝謝秦先生。”宋硯辭張開嘴巴把葡萄咬進去,豐盈的汁水從嘴角溢出一點,襯得嘴巴水靈靈的。
“酸嗎?”秦聿風開口問。
宋硯辭搖搖頭,“不酸,甜甜的。”說罷也拿起一顆葡萄剝好遞到秦聿風嘴邊,小聲道:“秦先生也吃。”
包廂裡光線昏暗,秦聿風微微低頭看到嘴邊的那顆葡萄,眉毛微挑直接吃了進去,溫熱的嘴唇碰到有些涼的手指,宋硯辭渾身一抖。
“嗯,果然是甜的。”說罷捏了捏宋硯辭的後頸。
宋硯辭笑了笑,其他人雖然不敢靠得太近卻還是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冒着的粉紅色泡泡。
人群中傳來陣陣議論聲,不知道是誰家的omega竟然把秦總給拿下了,連帶着看向溫年的眼神都變了意味。
前幾年都在傳秦家與溫家好事在即,現下看來人雲亦雲不可盡信啊!
聽到這些話溫年眼神裡帶了幾分涼意,徑直地走到秦聿風旁邊,舉起酒杯面色帶笑:“聿風哥,新婚快樂。”
秦聿風看了他一眼,還是拿起酒杯微抿一口:“多謝。”
溫年倒是不覺得尴尬,又看向宋硯辭嗓音微冷:“你好,我是溫年。”
宋硯辭沒有察覺出溫年話裡的敵意,微笑着舉起杯子,“你好,我是宋硯辭。”剛要喝下去,杯子就被人從手裡抽走了。
“拿杯果汁來。”秦聿風沉聲開口。
宋硯辭面帶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剛出院,不能喝酒。”
溫年什麼都沒說,隻是在那裡站着。
沒過一會,果汁就送來了,宋硯辭趕緊拿起杯子,一下就喝了半杯。
溫年看着眼前的omega,心裡冷笑一聲,他當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個故作清純的狐媚子,聿風哥怎麼就會相中了他呢?
一定是他用了什麼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勾引了聿風哥,不過沒有關系,能結婚就能離婚。
隻有他才是和秦聿風最為般配的,想着将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将眼裡的狠厲收起來。
溫年笑了笑,順勢坐在宋硯辭身邊:“嫂子眼光就是好,圈裡的人誰不知道聿風哥潔身自好,從來都不與别人亂搞,别說是他們,就算是我也沒有見過聿風哥帶人進來。”
他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某些美好的回憶,眉眼都帶了幾分笑意,“就連上學那會,聿風哥也是一心撲到學業上,大學剛畢業就接受管理公司,無論做什麼别人都是望塵莫及,就連爺爺都說聿風哥與我們不一樣。”
聽到這些話,宋硯辭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原來,秦先生一直都是那麼優秀!他不自覺地挺直腰闆看向秦聿風,眼裡滿滿的崇拜。
秦聿風感覺到那抹炙熱的視線,捏了捏宋硯辭的柔軟耳垂,“怎麼?沒想到你的Alpha那麼優秀?”
宋硯辭臉頓時紅起來,“不是。”
秦聿風輕笑一聲,不再挑逗。
溫年看到這一幕心裡寒意更甚,“當年上學的時候,我還有聿風哥他們一起上下學,經常會坐秦家的車然後在聿風哥家吃飯,有時候還會……”
“好了。”秦聿風似乎不再想溫年再說下去,出言制止,眼神裡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溫年自然看懂了Alpha的意思,卻還是鼓起勇氣開口:“你瞧,聿風哥脾氣就是這樣,日後還要麻煩嫂子多多包涵些。”
哪怕宋硯辭感官再遲緩,也察覺出溫年對他似乎沒有那麼友好,又想起他嘴裡與秦先生相處的回憶,覺得有些羨慕。
看到宋硯辭微微垂下的腦袋,秦聿風面色一凜。
頓時溫年感覺到一種無法抵制的壓力,空氣都變得冷起來,他有些艱難地吸一口氣頓時覺得喉嚨裡一陣刺痛,看向秦聿風的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就因為他對宋硯辭說這些話,聿風哥竟然用信息素攻擊他?
就在這時,宋硯辭感覺有些冷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那股涼意頓時消失不見,隻有熟悉的檀木香氣。
“冷了?要不要穿上外套?”畢竟還沒有到夏天,秦聿風擔心宋硯辭着涼特意拿了件衣服。
宋硯辭搖搖頭,“不用的,我不冷。”
看到如此貼心的秦聿風,溫年手緊緊攥在一起,神情滿是酸澀與失落,嘴唇勾起一抹苦笑,外界所傳秦家家主冷漠疏離是真的,隻是體貼入微不是對他罷了。
溫年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就祝聿風哥與嫂子長長久久,笙箫和鳴。”
秦聿風沒有擡頭,隻淡淡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