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翊的第三個炸彈。
宋硯辭嘴角抽了抽,說實話,他現在十分懷疑許翊動了手腳,畢竟他還沒有見過誰一局牌裡面有好幾個炸彈的。
“你作弊!許翊!”楚枝意指着許翊一臉的質疑,“你給我看看你後面的牌。”
許翊連忙躲,“沒有!你說話要講證據的。”
“給我看看!”楚枝意一把搶過許翊的牌,看到後直接笑出了聲,“還有炸彈?許翊,你怎麼不把大小王也放到你那裡呢?”
許翊嘟囔道:“你當我不想啊?我哥沒教我這個啊。”
事已至此,許聞洲看向許翊朝他招招手:“過來。”
許翊連忙拉住宋硯辭眼神中滿是乞求:“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幫我說說好話,求求你了,我哥會揍死我的。”
宋硯辭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說話,秦聿風就把面前的三杯酒放到許翊面前,意思顯而易見。
要麼把酒喝了,要麼去挨收拾。
在A或者B之間,許翊選了或者,直直地站在那一動不動。
見他不動,許聞洲眼神冷了冷,“許翊,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聽到這話,小兔子乖乖地走到自家哥哥面前,被許聞洲掐着後領差點提起來。
“今晚開銷記到我賬上。”走到秦聿風旁邊時,許聞洲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城北那塊地當做補償。”說罷,離開了。
秦聿風摸了摸宋硯辭的後頸,“是硯辭的喽。”
宋硯辭有些疑惑,什麼是他的了?許翊為什麼突然就被帶走了?
東道主都走了,和蘇晏白寒暄幾句後就接過侍者手裡的鑰匙,牽着宋硯辭離開了會所。
溫年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咬緊了嘴唇,手裡的紙牌因為力道被纂地變了形狀。
車上,宋硯辭百思不得其解,看到omega還沒有回過神來,秦聿風貼心解釋道:“硯辭沒有發現你的牌不對嗎?”
想起自己手裡慘不忍睹的牌面,宋硯辭眨眨眼:“是有人動了手腳?”
秦聿風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對,是許翊做的。”
宋硯辭驚呼一聲,“啊?他為什麼這麼做啊?”撓了撓頭發,“我說怎麼這麼奇怪。”
秦聿風輕嗤一聲,“那小子被他哥慣壞了,這是在我們面前,若是在場子裡,早就被剁掉手了。”說罷頓了頓,“許聞洲早就發現了隻是沒有表明。”
聽到這話宋硯辭兩眼放光,“那秦先生也會嗎?”
秦聿風看向宋硯辭,眼神裡帶着幾分笑意:“怎麼?硯辭也想學?”又意味深長地輕瞟了眼omega白皙修長的雙手。
宋硯辭被看得有些發毛,悄悄地把手縮了起來。
五月份,傍晚上的風還是十分舒适的,宋硯辭把車窗打開一點,深吸一口氣感受着自然的饋贈。
秦聿風把頭轉過來,試探性地開口:“硯辭想過将來要做什麼嗎?”
宋硯辭認真地想了想,伸出手指數着,“上學,然後做一名畫家!”
聽到這話,秦聿風食指指向窗外的那片空地,“看到這塊空地了嗎?”
宋硯辭擡頭朝那塊地面看去,回答道:“看到了。”
那塊地可以說是整個A市的核心地帶,寸土寸金的存在。
“将來硯辭的工作室就在這。”
“秦先生,您說什麼?!”宋硯辭興奮地拉住秦聿風的衣袖。
自從被宋家收養以來,雖然每個月都有生活費,可是他自己開銷是一部分,還要拿出一部分生活費給奶奶,他的錢包并不富足,自然也不敢想将來會在這裡有屬于自己的工作室,他自己的公司哎!
可沒過一會,宋硯辭突然有些失落,這是秦先生給他的報酬嗎?想到這,他嘴角微抿,“其實,您可以不用這樣做的。”
秦聿風微怔:“怎麼?不喜歡嗎?”
宋硯辭差點喊出來,喜歡!他要喜歡瘋了!可是……
秦聿風歎了口氣,摸摸他的小腦袋:“硯辭,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陪伴你一輩子。”連我也不能。
“你必須自己強大起來,這樣别人才不會欺負你,明白嗎?”
當年,父親和爸爸去世後,老爺子老年喪子悲痛欲絕,眼看大廈将傾,他不得不接管津安。
那時集團内部一片混亂,高層動蕩不安,股東推诿扯皮以及社會輿論壓力,這些像是一座座高山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可不過半載,他以雷霆手段收回一些股東手裡的股份,将權利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在秦聿風的思維裡,隻有強者才不會挨打,再說他比硯辭大了整整七歲,他不能一輩子把硯辭禁锢在家裡。
愛是托舉而不是囚籠。
宋硯辭點點頭,似懂非懂。
秦聿風輕吻了下他的額頭,沒關系,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以後會懂的,想起宋硯辭以前的遭遇,秦聿風心裡一陣酸澀,将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再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