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沖田總悟眉宇間的戾氣稍霁，山崎退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總悟，介意我問幾個問題嗎？”

少年面色冷淡道：“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會回答。”

隻要肯開口就行，山崎退松了口氣。

他來的路上已經想好要問什麼了，得到沖田總悟的許可後，他迅速抛出第一個問題：“你昨晚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嗎，身體不适，或者嗅到了什麼特殊氣味？”

“沒有。”沖田總悟斬釘截鐵地搖頭，“我昨晚吃完飯後，到院裡散步消食，接着便去洗漱更衣，回房間裡看了會兒手機，那個時候大家都在，你們都能看得到我的刀。最後到休息時間，我就睡下了，作息跟以往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那……”

“我很清楚地記得，在我躺下之前，菊一文字就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呃，那……”

“睡着後，我也沒感覺到身體周圍有任何可疑的人或天人靠近。”

“哦，那……”

“除了土方，我想不到比他更可疑的對象，不過看他今早那副蠢樣，應該不是他。”

山崎退眨了眨眼，視線上移，想看看沖田總悟的頭頂是不是插了根電線，能直接接收到自己的腦電波。

沖田總悟冷眼瞧着他：“你還有什麼問題？”

“那個……”山崎退故意拖長音調，見沖田總悟沒有搶着回答，才繼續道，“買新到的錢夠嗎？”

“當然。”沖田總悟一臉理所當然，“錢這種東西不是随便招一招手就有的嗎？”

山崎退：“？？？”

你在說什麼啊？

“怎麼？”沖田總悟困惑地歪頭，“我說的不對嗎，大夥不是覺得江戶好掙錢才來的？”

山崎退一時語塞：“呃……”

沖田總悟翻了翻白眼：“别跟我扯什麼義與誠，我不在乎什麼大義，我的誠……被偷了。”

山崎退：“……”

沖田總悟看懂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瞥了一下嘴角，道：“我知道，面子工程很重要，我也沒打算把這話廣而告之，你聽聽就忘了得了。”

山崎退嘴角抽搐：“我還什麼都沒說。”

沖田總悟豎起手指，在臉頰附近比劃了一下：“你臉上寫着。”

山崎退下意識擡起手摸了摸臉頰，随即在沖田總悟一副“你在犯什麼蠢”眼神中讪讪地放下手：“你什麼時候鍛煉出這種的讀心特技了？”

“練一練就會了。”沖田總悟輕描淡寫道。

這叫什麼話啊，聽得人想報警！

哦，不對，他就是警察。

沖田總悟掃了他一眼，大概是看出了他心中的OS，勉為其難地開口，進行麻瓜式講解：“首先你需要有一個假想敵。”

山崎退嘴角微微抽動，你說的假想敵該不會是土方副長？

沖田總悟眼神裡透着幾分凜然的殺氣：“然後一直盯着他，觀察他的舉止，尋找他的弱點，并預測他的行動，思考該如何殺死他，久而久之，你的觀察力就能練出來了。”

接着，他又話鋒一轉：“光在腦子裡冥想是不夠的，還要落實到具體的暗殺行動上。我建議你挑一個皮糙肉厚、比較難殺的目标，這樣挑戰起來比較有意思。要是有仇人，那就更好了，你可是試着多上幾種手段拷打他。”

聽到“暗殺”、“難殺”、“拷打”等重點詞時，山崎退輕輕地倒吸一口氣。

哇哦，副長真是太不容易了，想在他大腿上寫一個慘字。

沖田總悟見他想得走神，忽然笑了笑：“你要是實在想不到合适的目标，也可以拿我當假想敵。”

山崎退愣了一瞬，緊接着瘋狂擺手：“不不不，我還是比較習慣傳統的練習方式。”

沖田總悟嗤笑一聲：“你怕我下重手？”

山崎退尴尬地幹笑兩聲：“呵呵。”

沖田總悟無奈搖頭：“就連土方那家夥都還好好活着，你怕什麼？”

山崎退：“嘶……”

這個理由還真是聽有說服力哦。

……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