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我們才不要~”銀心正要回絕,英台連忙拉過一旁,上前恭敬地說:
“當然可以,不知令兄貴姓?家居何處?”
“昂,我叫梁山伯,家居會籍縣,隔着一座南山。”
英台點點頭,借此全身打量,見其眉目清秀,玉樹臨風,待人誠懇憨厚,是個正人君子。索性,也坦然相待~
“小弟姓祝草字英台,現住上虞縣祝家莊内~”
“原來是祝家莊的公子,在下這廂有禮。”
“不敢,敢問梁兄家中還有何人?”
“回仁兄,高堂内隻有一位老母。”山伯坦然地答道。
聽此,英台不由起敬愛之心,見他孤苦無依,也倒可憐。
“仁兄,蒙小弟有一要事相求,但又不好啟齒。”
“什麼事,梁兄盡管請說。”
“小弟家中貧寒,不曾有過兄弟姐妹,如今見到仁兄,萍水相逢,可否能與小弟共結金蘭,同往杭城?如若不願,小弟深深謝罪~”
“既然梁兄有此意,小弟定當相随。”
“那就在此謝過仁兄”山伯對此高興地施禮,此刻,銀心突然聽到英台要與梁山伯義結金蘭,一時驚吓,上前欲圖阻止:
“小姐,不行的,你忘了老爺…”
話說到一半,方知不對,看着英台轉為氣憤的神情,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山伯在旁不由一驚,笑道:
“仁兄,家中可還有個妹妹?”
英台被他這麼一問,頓時羞紅了臉,為了不被識破,急中生智,隻好随着方才的話語,續編~
“是啊,我家中是有個妹妹,名喚九妹。曾經也喜愛讀書,此次欲圖跟我同行,隻是父母思想頑固,不許她走出閨房,為此終日病倒在床。”
“原來如此,可恨世道殘酷,男女本應平等,可奈天理不容。”山伯憤慨道。
英台頗為意外,沒想到他居然會為女性辯解,敬仰之心再次起伏,暗暗思忖,這個兄弟是結拜定了。
“梁兄如此氣魄,小弟甘拜下風,隻是在這荒郊野外,既無貢品又無香燭?該怎麼結拜呢?”
“嗯…”山伯思索了一下,看到柳樹,說道:
“不妨,我們以柳條為香,如何?”
“梁兄妙計”英台贊歎,山伯上前,将柳樹下的枝條輕輕折下,返回遞給英台。
英台接過,山伯拉着英台的手,一同跪倒在柳蔭下,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梁山伯”
“我,祝英台”
“在此義結金蘭,從此形影不離,肝膽相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望天君明鑒。”
“剛才忘問,仁兄今年多大?”山伯這才記得還未問起年齡這個話題。
“我16,你呢?”
“17,那我就愛你如弟哦。”
另一邊,山伯書童四九,與銀心聊得甚歡,正當說得起勁時,對面柳蔭下,梁山伯與祝英台雙膝跪地,攜柳枝深深跪拜,突然瞥見這一幕,隻覺有趣,興起也共同拉着手,雙膝跪地學主子們方才之結拜:
“結金蘭勝過同胞,做一個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