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自然是知道的。”禅院真希皺眉道,“除了努力變強……我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然後七海櫻捂着鼻子從樹上掉了下來。
禅院真希:……?
七海櫻哀嚎:“好臭……好惡心的味道……一千二百倍的汗臭……我要死了”
禅院真希:……
她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的氣味,有一點點汗味,剛剛追着狗東西跑了半天,出一點汗有一點點氣味也很正常吧?
但狗東西這個樣子讓她覺得手癢癢的,想揍狗,想吃狗肉火鍋。
“哈——?”禅院真希黑着臉,手裡的長刀躍躍欲試,“你這家夥說真事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正經一點。”
七海櫻爬爬,把旁邊的防毒面具戴上:“呼——好多了。”
禅院真希:……今天她要殺狗,吃狗肉,誰都被攔着她。
但七海櫻戴上面具呼吸幾口後,總算正經了,也不像剛剛那樣擺出有些陰森森的瘋狂了,而是比比手指,看着格外心虛,小心翼翼地說道:“真希姐,你能不能……”
“你覺得我能忘掉剛剛的話嗎?你到底藏着什麼東西沒有說?”禅院真希道,她又補上了一句,“如果……如果需要你付出代價才能說出來,那就不用告訴我了。”
“沒有代價,隻是……隻是真希姐人這麼好,搞得我有點良心不安,我還是半個人,又那麼一點點良心的,不至于完完全全的狼心狗肺。”七海櫻伸出小拇指,生動形象的描繪了什麼叫做“一點良心”。
禅院真希無語:“那你是什麼意思?”
“忘記我剛剛的态度吧,我喜歡樂子,但是真希姐因此而對我發怒的話,就不是我想要的樂子了,我會很苦惱的,”七海櫻攤攤手道,“我說過,我喜歡着大家,我希望能夠跟你們保持良好的友情,這對于我來說,是很有趣的事情。”
“……呵,我對你的德行有所了解,不至于達到對你發怒的程度,”禅院真希雙手抱懷,冷笑一聲說道,“你說吧,我像你保證,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遷怒于你的。”
七海櫻還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幸好有防毒面具的遮擋:“呐,真希姐,你還一個妹妹吧?我記得好像是叫真……真什麼來着的?”
禅院真希瞳孔微微放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和真依有什麼關系。”
“噢,禅院真依,我想起來了。”七海櫻點點頭,“你們兩個是雙生子吧?好像在霓虹……雙生子是不詳的……我記得繼國兄弟就被認為是不詳的,真是‘優良’的傳統,即便步入現代社會,也還是保留了這個‘優良’傳統,對嗎?”
禅院真希眉頭緊鎖。
“你與你妹妹真依自從出生起就被認為是‘不詳’,對嗎?”
“夠了,說到底這和真依有什麼關系!”禅院真希冷着臉說道。
“我感覺真希姐你幾乎快猜到了答案了,唉,雖然表面上有些不和,但你還是深愛着你妹妹的呀,真希。”七海櫻用略微有些懶散的語氣說道。
禅院真希沉默不語。
“在咒術界……雙生子被稱為不詳,是有緣故的,因為力量被分裂了,”七海櫻雙手……雙爪插兜,“雙生子導緻咒力和身體素質無法得到完全解放,也就是說,你和你的妹妹是在互相拖累對方,隻有其中一個死掉,另一個人才能得以解放束縛……真希,你是真依死後,才讓天與咒縛得以成為完全體,達到天與暴君的程度。”
禅院真希一把抓住了七海櫻的衣領,把她了提了起來,拎到了自己的面前,雙腳都懸空了,她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七海櫻雙爪插兜就本來不準備反抗的,雖然有些對不起真希姐……但她确實喜歡看到這種狀況,防毒面具下的笑肆無忌憚,但她努力用無辜的聲調說道:“真希姐,你不是說好不會發怒的嗎?”
禅院真希深呼吸幾口氣之後,将七海櫻放下:“對不起,是我激動了……告訴我,真依她是因為什麼而死的?”
“……哼哈哈~我不知道哦,真希姐,”七海櫻眯眼,然後笑着說道,“未知才更有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