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心想，蒼天，做個打掃丫鬟不比做姨娘好？做姨娘不也是做牛做馬，還需要出賣肉|體。

人牙婆子倒不驚訝，她選中慕容雲那刻就猜到最後結果，但她踟蹰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陳德耳語。

“大人，是這樣的……”

人牙婆子說完，陳德搖搖頭。

這是不要她的意思？

慕容雲暗暗翻了個白眼，一頭大肥豬，還挑三揀四，貞潔不貞潔的，這副肥豬身子都不知被多少女人用過。

“果然對味！”陳德一臉寵溺，“就喜歡有經驗的，今晚服侍好貴人，日後保你衣食無憂啊！”

慕容雲收起銀針這戲還能演下去。

另外倆丫鬟送入了陳德院子裡，但陳德今晚可來不及光顧他們，他得忙着招待好季巡撫。

杯光綽影，案桌上的吃食水果琳琅滿目，許多品類讓人叫不上名字。

季巡撫酒過三巡，“陳知府，本官來江南兩日，這尹兆府也看的差不多了，明日本官要出府。”

他出府定是瞧民生去，陳德捏着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

陳德扯着笑，“我與大人如此投緣，明日我定當陪着您一同出府。今夜，我給您準備了江南特産，還望笑納。”

季巡撫含|着酒意的眼尾瞅他，語調微揚：“哦？那我可要好好見識一番。”

……

慕容雲一路跟着尹兆府的人來到廂房，那廂房布置了花草，粉色帷帳，梳妝台上銅鏡很大，銅鏡前還有一匣子金銀朱钗，特别亮眼。

“嬷嬷，人我給你帶來了，可要仔細着點，這可是用來服侍貴人的。”

裡面的嬷嬷聞言趕了出來，像接一件珍貴物件似的，雙手托着慕容雲進廂房。

她眼底含笑，“姑娘，莫怕莫怕，一回生二回熟。”

嬷嬷說話莫名和藹，笑起來也讓人安心。

裡面早早準備好了浴桶，浴桶上放了好些玫瑰花，霧氣萦繞，香味撲鼻。

浴桶旁邊還有兩個丫鬟在守着，她們戴着長長的面紗擋住神情。

“入浴吧！”嬷嬷手法娴熟地給她脫|衣裳。

慕容雲在小倩那享受過幾次更衣待遇，倒是不尴尬。

嬷嬷笑道，“姑娘的身姿也是一等一的好！過了今晚，定能享福！”

身旁兩個丫鬟，一個源源不斷給浴桶加熱水，一個在她身上抹上玫瑰精油。

香氣四溢。

嬷嬷拿着白色軟柔帕子給她細細擦拭身子，她的手掌有繭子，摸在人身上很粗糙，但擦着擦着，粗糙的手意外地讓慕容雲有些舒适。

搓了一會，她就感覺身上輕盈了不少。

那嬷嬷眼尖，瞧見了她手臂下一顆紅痣。

“您不是已經……”那嬷嬷指着這顆痣發愣。

“已經什麼？”慕容雲一頭霧水，她洗完起身，丫鬟迅速給她擦水，給她披上早早準備好的紅衣。

她鳳眼龍鼻，五官優越，紅色最能壓得住她的長相，與她的容貌相輔相成。

豔紅襦裙裹住她的纖腰，裙裾上繡有金線，一根一根垂落如夕陽晚霞。

穿上之後慕容雲才反應過來，這件紅衣沒有裡襯，還有些露骨。她的鎖骨交領處露出半寸雪色。

“絕妙！”嬷嬷真心稱贊，她手中多了一本小冊子。欣賞完慕容雲的美貌之後，拉着她，一道瞧着冊子。

慕容雲正納悶着，外面天快暗了，還不趕緊送她去貴人房内，在折騰何事。

等她看到冊子上的圖畫時，她猛地咳嗽。

“姑娘，莫要害羞！想要服侍好貴人，這些必須要學。”嬷嬷拉着想離開的慕容雲，強行讓她看。

那一幅幅圖，不同姿勢動作在她眼中慢慢閃過。

“這個，是男人們最喜歡的。”

“若是貴人不滿意，你就試試這個？難度大點，但好玩。”

嬷嬷說起這些，臉不紅心不跳的，看這些圖完全沒了欲|望，而是對待一份再普通不過的差事。

“老奴都是為了您好，姑娘。”嬷嬷語重心長，“有些人靠投胎，嫁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就能過好一輩子。有的人靠心計，一步步赢得男人的心。而咱們有樣貌，用起來，不丢人。”

她看慕容雲的眼神，滿是鼓勵。

慕容雲：這對嗎？

但冊子上不同的圖在慕容雲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天色微微暗下去，慕容雲一身紅衣，半靠在美人榻上，衣領處若隐若現，房頂的人能看到兩抹雪白。

“還不下來？”

慕容雲慵懶道，“沒人陪我聊天，無聊死了。”

上官玄走近，似笑非笑，“方才那嬷嬷不是同你說了許多，說的都是什麼？嗯？”

美人榻上的她，不淡定了……

“你從那裡開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