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失去信息素的功能,比如完全未發育,比如發育不全導緻信息素比較稀薄,比如造人戕害……就像那個“第八區”被人挖掉腺體的Omega。
白濯也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失去功能的,又是怎麼躲過檢測的。
但是信息素絕不是決定性因素,沒有信息素,他一樣是最厲害的Omega。
甚至超越絕大多數Alpha。
而此時此刻,白濯突然很慶幸自己聞不到信息素,不然他一定當場就要吐了。
“他在嗎,你要做什麼?”白濯“害怕”地退後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維拉肆無忌憚地對一個Omega釋放信息素,不論這是不是你情我願,這已經觸犯了法律!畢竟如此過量的信息素,足以讓Omega失去意識,任由對方為所欲為。可維拉卻敢建造小黑屋,私自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對待一個Omega,真是膽大包天。
“我就在這裡啊,别害怕,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維拉欺壓上前,一步步向白濯靠近。
白濯打眼掃過那些工具,擡眼看向面目赤紅的維拉:“你……”
“親親,寶貝,乖寶。”維拉哄着他,卻露出貪婪的笑容步步逼近,“陸嶼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陛下說了,他由于私用無人列車,已經被判處死刑,所以,今夜你要好好照顧我,說不定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想到白天的列車,白濯一陣恐慌,“真的嗎?”
“當然。我是誰,我可是7區的領袖,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你今夜伺候好我了,以後我一定留你在7區吃香的喝辣的,整個7區,都是你的。漂亮的衣服,吃不完的肉,還有維持美貌的信息素源。”
聽到這,白濯眼前一亮,“你确定?”
“當然!”維拉見眼前的人馬上就要上鈎,但是他還不滿意,随手抽出旁邊的皮 | 鞭,“乖,想叫,就大聲叫吧。”
見維拉在地上猛地抽出一鞭,那力道,幾乎要将被打的人抽的皮開肉綻。白濯見狀,從口袋裡不緊不慢地掏出白色手套,将修長的五指合在裡面,每一個動作無限放慢,讓維拉幾乎要讓那分解的動作在他的皮肉上鞭出痕迹,幾近高c。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白濯擡眼,滿眼盡是帶着殺氣的寒芒。
。
“審判長大人,您不進去嗎?”警衛員覺得奇怪,他好不容易疏通關系,得到了暫時許可,可這位審判長好像不着急似的。
甚至還對着空氣發呆。
陸嶼聽着耳釘再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擡頭看向警衛員。
再往前一步,就能得到白塔的消息,他一定想知道。
可耳釘裡的聲音,卻停在維拉最後的邀請中,戛然而止。
他一個人能應付吧。
陸嶼心想,可是腳卻沒有動。
如果不去白塔,白濯一定會生氣。
白塔的大門因長時間沒有關閉,而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警衛員催促:“審判長大人,再不來我的臨時權限就要失效了,就真來不及了”
陸嶼放下視線,看向那扇紅燈頻閃的大門。
“來了。”
。
“砰——”大門被猛然推開。
塵煙和電器燒灼的味道充斥在整個房間内。亮色的地闆上反着紅色的光,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無數個支解後的機械臂,冒着嗆人的濃煙,散着零件丢在地上。
本該是昳麗的場景,如果不是白濯跪在機械零件中央,擡起頭,有些疲倦地看向推門而入的陸嶼。
在這幅場景中,白濯一回頭,就看到陸嶼腳步有些踉跄地沖了過來。他無視地上暈厥的維拉,幾乎是沖到白濯面前,跪下身抱起了他的肩膀,對着他開始左右翻面。
“你沒受傷吧?他真的對你做什麼了嗎?”白濯聽出陸嶼的語氣有些顫抖,但還是忍不住,把他的手拍了下來。
而陸嶼的臉上的汗水讓他像是剛洗完澡一樣,他明顯是跑過來的。
他有些一言難盡地看向慌亂的陸嶼,卻發現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于是他脫口而出:“什麼事?”
陸嶼換了一個小的動作,左右扒拉着他檢查了一遍,确認他沒有受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回答他:“啊?”
白濯蹲在滿地的殘骸中,他的前方,卻是陸嶼那幹淨的眼神,不知為何,白濯方才沒有受到影響的腺體,此刻開始瘋狂跳動。
分明陸嶼沒有釋放信息素,分明他的腺體從來不能使用。
“你為什麼不去白塔?”白濯追問:“我不是讓你去查白塔的情況了嗎?”
說到這,陸嶼有些心虛。他不自覺低下了後背,連聲音也微弱了下去。可即便如此,陸嶼的上半身還是比蹲下的白濯高出些許。就着這個姿勢,陸嶼擡着眼,小聲回答着眼前脊背挺直的白濯。
“我怕你出事……”
聲音很小,帶着很多情緒。
白濯很想笑,他很想現在問問他,看到倒地的維拉,看到滿地被他拆解的機械,看到他安然無恙地作為勝利者站在這個屋子裡,他真的這麼弱小到需要保護嗎?
可嘴一張,白濯卻站了起來,對着眼前依舊下跪的Alpha問道:
“陸嶼,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