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聽到他的話,愣了幾秒,然後,躲開了他的視線。
陸嶼腦子裡天人交戰,不是的,他怎麼說出來了!
沒注意到白濯在幹什麼。白濯蹲在維拉的旁邊操作了好一會,聽着陸嶼沉默不語,他頭也不擡地說:“去白塔吧,你的徽章有很多權限,可以打開大門。隻是維拉的事情瞞不了多久,注意時間。”
走神的陸嶼:“啊……”
看着維拉耳朵上的耳圈突然閃出綠光,陸嶼指着他問:“他沒死嗎?”
“不然呢?。”白濯站起身,看着眼前不是很靠譜的陸嶼,“你要引起區間戰争嗎?”
看到陸嶼乖乖閉嘴,一副很不滿意卻又不好言語的樣子,白濯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我要在這對他進行精神鍊接,查查他的記憶,所以你需要自己去。”
維拉看到他身上的耳圈,白濯要和他共享記憶,這讓他覺得不太滿意。
“我維持不了太久。”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陸嶼的表情後,白濯補充了一句。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解釋,但是陸嶼聽到後,眉間的褶皺也消失了大半。
白濯有些失笑,怕是陸嶼自己都沒有發現。
這個人腦袋真是簡單,從列車上的那次标記之後,他好像開始被影響了。
标記原來會這麼影響一個人。
還好他還沒有被影響到,左右離開7區,他們再也見不到了。
他會把他送走,這是他答應他的事情。
但是方才陸嶼的過度服從,又讓他有些很愉悅。
本就是一段不對等的關系,一個高高在上的Omega和一個落魄的Alpha。
白濯着眼前至少現在很忠誠的陸嶼,Alpha富有張力的肌肉線條因為跪伏在地,而完全舒張袒露出肌肉原始的模樣,被那身軍裝撐得爆起,而此刻這具明明應該是上位者的Alpha,此時此刻卻如同一隻祈求的大狗,蟄伏在白濯的身下,讓白濯莫名地竄起一股膨脹的快感。
分不清是哪裡的欲 | 望,抛開權力不談,這是一個Alpha心甘情願地臣服在他的腳下。于是在這種強烈的視覺刺激下,白濯伸出手,替追随他的Alpha擦去臉上那被手套沾染的污垢,卻在觸碰到陸嶼唇角的胡茬時,刺痛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
标記還是有影響的……
尤其是他發現他對陸嶼太過放縱。
這份放縱不僅來自于他在他身邊的松弛,還來自于陸嶼在他身邊做的事越來越理所應當。
白濯不讨厭這種感覺。
但他覺得自己居然也淪落到被信息素控制,這很危險。
于是他沒有再去擺弄陸嶼的臉,即使陸嶼的伸着臉,沒有拒絕。
火熱灼燒的感覺再次刺激白濯的視覺。
但是這次,白濯沒有壓制。
薄巧蛋糕的香氣從他的身上透了出來,帶着清涼香醇的空氣感瞬間讓整個房間變得清新起來,沒有巧克力的濃郁,又增添了幾分薄荷的刺激,白濯就那樣站着,任由微淡的薄巧味道清洗整個房間。
維拉耳朵上的耳環開始頻閃綠燈,白濯知道那是在檢測他體内白濯的信息素含量,隻是在如此濃度的信息素影響下,耳圈的綠燈也隻是閃動了幾秒,旋即熄滅。
果然,他的信息素即便能夠釋放,卻依舊不能被Alpha補捉到。
白濯沒有想通為什麼,明明陸嶼可以受他的信息素影響。于是他一轉頭,就看到貼着他腿上亂嗅的陸嶼。
白濯:……
那分明是對狗緻命而又充滿吸引的味道,同時混雜着令嗅覺靈敏的生物避之不及的刺激,也不知道陸嶼怎麼的,連薄巧的味道都覺得香甜。
信息素還沒淡去,陸嶼這個情況和頭腦發昏沒什麼區别,肯定不能離開。
但是也不能在這影響他,到時候再标記他就糟糕了。
于是白濯不經意間掃過牆上擺放的東西。陸嶼還在超過他的安全距離,這個時候不用,有點可惜吧……
從未想過白濯會在這裡釋放信息素的陸嶼,在捕捉到那出乎意料的辛甜時,還沒來得及嗅上一口,嘴唇上“咔哒”一聲,被蓋上了一張冰涼的面具。
被這冰涼的觸感瞬間警醒的陸嶼,擡頭看向他。
卻沒有阻止。
扣上卡扣,白濯退後一步,他身上的薄巧味道沒有散去,包繞着白濯,讓他在陸嶼的眼中異常可口。
甚至藏匿起來的犬牙也有點發癢。
可白濯欣賞着這個精緻的面具,镂空的設計讓陸嶼即便被禁锢着,卻依舊能看到他吞咽的喉嚨。
白濯很滿意。
“老實點。”白濯懲罰他,作為擾亂他工作的代價,白濯隻能用這種方式來限制他。
信息素對維拉失效。
這讓白濯不得不用加倍的精神力去控制他,終于,在陸嶼強忍地不耐煩中,他聽到自己的耳釘“滴——”的一聲響。
這是連接正常的狀态。
而沒有再釋放信息素的白濯,察覺出陸嶼已經清醒了。
“你可以去白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