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看着西爾維恩嘴巴一張一合,滿口都是白濯不要理他,白濯離他遠一點,白以後不會讓白濯見到他。陸嶼滿臉的僵硬,喉嚨中不可抑制地發出喘氣,狠狠地盯着西爾維恩。
白濯轉了一個身,對着站在門前沒有進來的西爾維恩道:“西爾維恩殿下,多謝關心,隻是有些事情我還需要找他問清楚。”
白濯擋住了陸嶼的視線,但是陸嶼一瞬間便記得了那個名字。
西爾維恩!!!
傳說中白濯的未婚夫。
隻是他們看起來好像關系并不是很親密,甚至連說話都是客客氣氣。
不像夫妻,即便在一起也肯定是一對怨偶,結了婚也遲早要離。
西爾維恩給了那個士兵一個眼神,士兵立刻明白,恭恭敬敬地去請白濯,“上将大人,我這就帶您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
士兵眼睛不離開上将,在白濯看向西爾維恩沒有說話的時候,他擡起眼睛,滿眼閃着愛慕的光對準了白濯的束身皮帶。
陸嶼又看向那個士兵,喘着的粗氣變成低吼,偏偏那個士兵不覺得,尾巴搖成螺旋槳,跟在白濯的旁邊。
白濯下意識摸了一把腺體,他突然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道視線盯着他,緊接着腺體也不可控制地深深跳動了一下。西爾維恩看到他這個動作,突然緊張,立刻想将白濯帶了出去。
“你的腺體在跳動,是信息素不穩定嗎?”西爾維恩攬過白濯的肩膀,帶他離開這個髒亂的地方。白濯加快腳步,沒有回頭看陸嶼,躲過了西爾維恩的手,這讓西爾維恩覺得白濯似乎非常難受。
西爾維恩:“你對他有什麼了解嗎,是怎麼認識的?”
“你在審問我?”白濯看他,從他醒來到被一群古闆的Alpha審問,現在遇到陸嶼,他内心狂躁地需要一些安撫。
白濯第一次感受到Alpha的用處。
也許是因為在牢房裡空氣太密閉,白濯的的腺體一下一下跳動着,彰顯着它的存在感。由于已經做過幾次臨時标記,即便白濯不能釋放信息素,現在也被開鑿的,可以隐隐感受到其他Alpha在他身邊的那種威脅感。
比如現在,他看到西爾維恩那頭金黃色的頭發,身體裡陸嶼無所不在的Alpha信息素産生的排異反應讓他沒忍住,扶着牆壁幹嘔了一下。
聽說西爾維恩的信息素是高貴的紅玫瑰味,是無數白塔中Omega的夢中情素,但是白濯忍着胃裡的翻滾,看着西爾維恩向他關切地靠近,他噔噔向後兩步,讓西爾維恩一愣。
“是不是他……”西爾維恩走近。
白濯扶着胸口驚恐一躲,“别過來!”
西爾維恩:“白濯。”
沒有人敢這麼對陛下大聲吼叫,士兵當場急了,立刻對白濯維護起了帝國的尊嚴:“上将大人,您的語氣有些重了!”
“好了。”西爾維恩清了清嗓子,又恢複到了他一貫溫和的語氣,但是他打量着白濯,“是不是連日的征戰讓你的激素有些不穩定,如果你在發情期的話,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白濯搖了搖頭,這種被打量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在被檢查,有沒有能力受 | 孕。于是他側着身子看了一眼探頭往外面張望的陸嶼,對着西爾維恩道:“期前綜合征吧,我現在想出去透透氣。”
之前白濯對他的反應太大,讓西爾維恩不敢再接觸他,萬一産生抵觸,後期的标記就不好辦了。士兵遠遠地先行離開給他們讓路,隻有兩個人狹小走廊裡,西爾維恩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終于忍不住開口:“那個囚犯是個Alpha。”
囚犯嗎?
白濯額頭上還有一層細膩的汗水,在走廊燈光的照射下,顯得他的皮膚很光滑。
白濯:“一個Alpha罷了,在沒有對我做過臨時标記之前,我不會受他的影響。”
“7區的Alpha嗎?”
白濯知道,唯一能解釋清楚陸嶼身份的人隻有他,一個Alpha是敵是友,對帝國來說都非常重要,他必須解釋清楚陸嶼的來曆。
“他叫陸嶼,是個Alpha,我不清楚他在爆炸前腦子發什麼神經,不去躲避炸彈對我撲過來。”
西爾維恩點點頭:“不過也幸好如此,你才沒有受傷。在儀式前,我希望你能保護好你自己,畢竟到時候你還需要在全安全區出現。”
西爾維恩的皇後是帝國信仰和幾近崩潰的名譽的象征以及粘合劑,在全國轉述的訂婚儀式上,不能允許有任何差錯。
白濯沒說話,西爾維恩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滿意,想來這件事從小時候在白塔你就極力反抗,隻是這次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那些人逼得緊,我需要保下你。”
“就這樣吧。”白濯打斷他的話,“畢竟也沒有證據證明7區的損壞是我做的。訂婚儀式舉行在什麼時候?”
“1個月後。”
白濯:“這麼着急嗎?有别的安排?”
西爾維恩:“你的軍隊隻有姜荇一個人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在安全區的範圍内替你再次組建一個軍隊。隻是這次,你不能再冒險出去執行任務了。”
“我說西爾維恩,這麼多年了,你一旦有事情瞞不住,顧左右而言他的表情果然還是沒有變。”
西爾維恩聞言摸了摸臉,笑了一下,就聽白濯接着不是很在意地道:“這麼看是有什麼隐密的任務瞞着我了,不過你放心,區區一個月,練不出什麼有用的兵。”
說完,白濯看向遠處,手指一點:“我要姜荇回來,以及,我要那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