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簡約西服的聞茗之來到衆人中間,冷峻嚴肅,她黑亮的長發順直落在身前,發尾明顯還捎着水汽,一看就是匆匆趕來的。
“聞...聞總,您怎麼來了?”程寄波臉上狂妄的笑立馬消失得一幹而淨。
“茗之,我還以為你不來呢。”聞茗之的出現,讓斐星蒽小小震驚了一把。
“行了,現在相信了吧。”徐白秋雙手抱胸,得意一笑。
“對不起,聞總,不知道她是你的人,誤會誤會......”程寄波連忙九十度彎腰,恭敬道歉。
聞茗之視線一掃,看向被人駕着的,不省人事的周湉,一張小臉暈紅,眉頭緊皺,似乎十分不适。
“是嗎?放下人,你可以滾了。”聞茗之雙眼微眯,嘴唇抿緊,渾身散發着危險的魄氣,冷傲逼人。
“好的好的,聞總,這真的是個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程寄波連連彎腰,看起來一副真誠悔過的模樣。
聞茗之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但笑容裡沒有絲毫溫度:“程寄波是吧?”
“聽不懂人話嗎?滾。”她無情刺冷地吐出這句話。
“好的好的。”程寄波深深提了口氣,随後鞠了一躬,帶着自己的人立馬滾蛋了。
“還是我們茗之刷臉管用。”徐白秋無奈地歎氣道。
“那必須的!”斐星蒽笑嘻嘻地拍了下她的胳膊。
“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管了。”徐白秋擺了擺手。
“在場隻有你是alpha,你幫人幫到底吧。”聞茗之冷淡開口,言語中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聞茗之擡眸又看了眼周湉,“把人送醫院去吧。”
“什麼!?茗之,你不把她帶回去嗎?”斐星蒽一臉震驚地問道,她十分不理解,聞茗之人都來了,竟然不把小alpha帶走。
“行啊,我可要收跑腿費的。”徐白秋點頭應下了,随即接下話茬:“廢話,你什麼時候見茗之帶人回去的?”
“不是啊......那你什麼時候見茗之這麼好心幫一個alpha的?而且沒有利益關系!”斐星蒽反駁道。
徐白秋微微點了點頭,對她的話感到頗有幾分道理。
“行了,我走了,白秋,麻煩你了。不必提我的名字。”聞茗之淡然一笑,招下手她就轉身離開了。
而斐星蒽緊緊跟着她,一同搭上電梯。
她緊盯着身旁的聞茗之,見對方面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湊近低聲問道:“茗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你偷偷告訴我呗?我保證不會跟别人講的!”雖然她的言語信誓旦旦,但她的雙眼裡燃起八卦的火焰,洶洶熱焰,勢不可擋。
“嗯?”聞茗之嘴角溢出淺淡的笑意,“信你啊?”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聞茗之大步一邁,向外走去。
斐星蒽依舊粘着她不放。
“走吧,回老宅。”聞茗之跟司機吩咐道。
斐星蒽跟泥鳅一樣,跟着她絲滑地鑽進後座。
“茗之,你該不會還在等她吧?”斐星蒽轉着圓溜溜的眼珠,思索問道。
“什麼?誰?”聞茗之疑惑地看她。
“......”斐星蒽抿了抿嘴唇,猶豫了幾十秒,不知該說不該說。
“就是她呀?她!?”
見對方真的不明白她的話,她補充道:“就是你那出國的前女友,茗之,你該不會還沒放下她吧?”斐星蒽試探問道,降低的音量顯得她有幾分心虛。
但她說的又沒錯。正常人應該都會這樣想吧。
畢竟聞茗之跟那位分手後,就再沒跟任何人交往了,不僅如此,身邊連個alpha情人也沒有,隻有出席活動流轉于各種場合時,虛名的女伴。
而周湉是這些年來,第一個與聞茗之親近的alpha。
“什麼?她啊?沒有啊......”聞茗之淡然地搖了搖頭,面上表情沒有變化,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好端端的說她幹嘛?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聞茗之捋了捋身前的發尾。
“行吧行吧......那周湉呢?你覺得她怎麼樣?”斐星蒽睜大眼睛,等着對方回答。
“你猜?”聞茗之淡淡一笑,上揚的眼尾帶着一絲趣味。
“什麼嘛?你就告訴我呗!”斐星蒽晃了晃她的胳膊,乞求道。
她實在摸不透,聞茗之的想法。
“沒怎麼樣。”聞茗之轉頭看向窗外。
“啊啊啊啊!茗之,你給個爽快話嘛!”斐星蒽雙手抱頭,都快要被逼瘋了。
“......茗之,你幹脆留她在身邊算了,你都了寡五六年,先不說徐白秋都快要結婚了,我女朋友都換了好幾個,你連個女伴都沒有。”斐星蒽冷靜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地勸說着。
“......”
良久,聞茗之惜字如金擠出兩個字:“麻煩。”
斐星蒽深呼吸了幾口氣,勸誡自己不要生氣。
......
第二天,周湉醒來入眼就是一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