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你這相安無事,下周還有一個綜藝安排呢,呀,你臉為什麼這麼紅?”吉利正說到興緻勃勃之處,發現旁邊晉天藍的臉紅的跟個大閘蟹似的,整個人身體還時不時的抽搐,要不是對她的健康史比較了解,他真以為這是開始抽起了羊癫瘋。
“媽呀,這叫都叫不醒了,司機,掉頭回醫院!!”吉利的嗓子瞬間飙升一百八十分貝,吓得司機大哥一個直愣,險些沒能撞樹上,緊接着,在吉利一聲高過一聲的催促下,司機大哥重燃少年激情,腳踩油門帶火花,一路飛奔像回家,趕緊把這倆祖宗給送到醫院了。
一進醫院,這晉天藍都快成熟臉了,還是之前那個急救室,今天除了她愣是沒有别的病人進來,都快成了專用房間了。
而這回的搶救也是分外的艱難,幾乎就是一個活活擺在眼前的醫學難題,要說心髒複蘇,可是脈搏明明也正常,要說上呼吸機,她這也沒有任何呼吸衰竭的迹象,整個人就像是渾身被牽了線一樣,先是胡亂的四肢亂甩,弄得四五個大漢都近不了身,緊接着嘴裡又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跟中學課本講的口技那般變換莫測,随後突然開始七竅流血,那家夥,黑發紅血大嘴咧,你說吓人不吓人。
情勢萬分緊張之下,醫院這方面也隻能上了一整套的急救設備,可這晉天藍的力氣跟從小在地裡耕田過十年似的,這些器械還沒弄到她身上三秒鐘就被扒拉下來了,眼見地,她嘴裡哇啦哇啦吐出了一大灘血,都已經把單子給弄紅了,就這麼下去,人肯定馬上就得沒了。
“摁住她打鎮定劑,劑量多一倍,”主治醫師當即立斷,覺得這人要是控制不住,怕他們是什麼也做不了,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搶救台上的晉天藍眼睛睜大坐了起來,帶着滿身的血環視了周圍一圈,咕咚一聲就倒了下去,不再有任何動靜了。
“主任,”一個護士膽子比較大,上前看了看說道:“這,好像是睡着了。”
嘶,周圍倒吸一口冷氣,顯然要比晉天藍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再三确定她隻是失血過多,并沒有其他異常之後,送佛似的弄到特護病房去了,今天對于他們來說,想必是難忘而又驚悚的一天。
晉天藍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感覺自己很困,然後睡醒之後就發現躺在床上,旁邊的吉利正在削蘋果,看見她之後激動的都把手給劃拉了一個口子,幾哇亂叫道:“姑奶奶,你這可真是要吓死我了,沒聽說你之前有羊角風之病啊,不行,你這得做一下全面檢查。”
“還有啊,那個網劇客串角色我給你推了,還在斷水崖那麼遠的地方拍,咱可不能去。”
“斷水崖?”晉天藍突然繃直身體,又重複的确認了一遍。
“對啊,有什麼奇怪的,這地方你不是以前經常去啊,”吉利用創口貼很是細心的包裹住自己的傷口,生怕過一會自己就愈合了。
如果不是簡單的重名的話,這就是我之前摔落的地方,不行,我必須要回去,可能會有一些線索。
“這個劇,我要去拍。”晉天藍笃定的說出了這句話,中氣十足的壓根不像是從搶救台上剛下來的病人。
乖乖,真的是腦子壞啦,吉利被她這強烈的事業心所震撼,以前的晉天藍感冒都要歇上三五天,這一病過後,還把偷懶的毛病給改了。
另一邊,在一個豪華的辦公室裡,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正優雅的打着高爾夫,剛揮起杆,旁邊的秘書突然插話道:
“有消息了,人還活着。”
“哦,”男士一揮杆,直接入洞,别有意味的說道:“真是難得啊,再等等,還沒事的話,你去跟進。”
“是,”秘書一點頭,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