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覺得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這樣下去,你這小身闆怎麼能吃得消,”吉利看着排演到深夜的晉天藍,即便同場的演員都收工,她依舊堅持獨自一人繼續下去,他入行多年,帶過的藝人這麼多,都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般拼命的。
這種狀态,好像不是在完成一項工作,而是在盡力的燃燒自己的生命。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不然我真要去跟俞總告狀了。”吉利勸道,他其實能感知到晉天藍瞞了他許多事,隻是作為經紀人,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理應不該多參與,隻是這麼久相處下來,難免會帶入一個朋友的角度,“天藍,你是不是壓力很大啊。”
晉天藍擦了擦頭上的汗,擡頭看吉利滿臉的擔憂之色,反而安撫他道:“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的,至于壓力,有一點總歸是好的。”
更何況,她又豈止是不能抗壓的人,壓力越大,她就越清醒,越能在漫漫長夜中追尋那一絲光明,現在這個階段,容不得她一絲一毫的松懈,隻能用工作,填滿她所剩無幾的縫隙。
同樣開始拼命工作的,還有沈九思,她公司一經運營就步入了正軌,先行推出的百姓日常節目,與官方直播号聯動起來,深入基層群衆,把每個行業的生活用直播的形式具象化起來。
在鏡頭裡,體驗者可以感受各個崗位的真實工作,有淩晨三四點擺攤的菜販阿姨,有邊跑邊炒米飯的小攤夫婦,還有一天能搬兩三噸的棒棒工們,褪去了那些霸占頭條的上層人的生活,聚焦為了一天三頓飯而奔波的普通民衆,這節目一經推出,便收獲了很大好評。
這節目也不是作秀,之後沈九思他們還要繼續追蹤,企圖盡自己的一份力量來真正改善他們的處境,所以,替農民工讨薪時被人給哄出來,給一些部門交涉時被三番四次挂斷電話,拍下惡劣加班不給錢的鏡頭還被追着打過,而他們直播所賺到的錢,也會捐獻出一部分。
“看來,這世界上最難的職業,有良心的記者絕對能入選,”沈九思對着自己的朋友說道。她這朋友在圈裡是資深的投資人,早年開的公司一度比那華耀娛樂還要強勢,隻是後來接連失利,連着整個人都變得低調起來。
“張哥,你說你弄這個直播節目,不是挨打就是探險,不是探險就是密室,純純折磨人啊,”沈九思看着他新出的破案三十六計,覺得這家夥的腦子真是格外出奇,是變着法的整人啊。
“關鍵咱們招的這些員工,靠跳舞唱歌賺錢得賠死,不過我覺得你可以,要不給你弄個直播演唱會?”張岸笑着,還特意點了一句,“最近星秀大賞又要開始了,華耀娛樂自打上市以來,弄得節目規模是越來越大了。”
“這個選秀确實宣傳比較廣,參加人數肯定非常多。”沈九思也知道一二,畢竟圈裡都說要是能在這個節目出道,那可謂是坐上了娛樂圈的快車道,名利就跟天上下冰雹一樣,你想躲開都難,之前俞風朗就是從這個節目的前身出來的。
他确實也聲名大噪,現在也是準一線的小生。所以這個節目的流量,那估摸會是鋪天蓋地的。
“是啊,”張岸看着手機上關于這個節目的宣傳視屏,很是無奈的說道:“隻是當這些孩子們以為自己會實現夢想時,還不知道會面臨的什麼,算了,不說了,公司最近需要招一些人了,畢竟欄目要開的有些多。”
“看來張哥立志要在直播界幹出一番天地了,”沈九思伸伸懶腰,打起精神頭說道:“有志者事竟成,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就把華耀娛樂給幹下去了。”
“那也得看它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張岸看着手機上來電顯示的一個“俞”字,揮揮手示意自己先出去了。
沒過兩天,俞葉公司剛出品的被針對的幾部電視劇,通過張岸這個網絡平台播放了出來,無廣告、無插入、無注水,演員全部是新人,沒有任何資本的介入,劇本是白華新手操刀,導演是與任硯齊名的海歸派,武打工作也沒有快進跟定格,每增加十萬播放量還會搞一次抽獎。
所以,火的也是輕而易舉,直接連着其他直播節目上漲了不少播放量,這裡面的新人演員立即凝聚了粉絲群體,播出切片各種剪輯轉發,一時之間,占據了各大平台的熱搜榜,在宣傳這塊毫不下功夫的幾部小劇,一下子就都出了圈,那些原先拒絕的各大視屏網站,估摸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就在這幾部電視劇播完之際,晉天藍主演的話劇《輿論》的預告片也從這個平台播放了出來,她演的女主婷華,完全诠釋了一個女性從高中、大學職場直至婚後遇到的困境,劇中沒有任何血腥鏡頭,卻能讓人感受到比拳打腳踢、刀刀見血更為可怕的情感,女主從忍受、習慣、絕望再到最後的反抗,就從幾個眼神轉化的畫面便能體現出來。
本來市場對這話劇都不抱期望,可這預告片一出,熱度跟點擊量居然都成為這平台的前三,一時之間,大家紛紛好奇,有人說晉天藍這是演技突飛猛進了,居然還能演好情感這麼豐富的角色,有人也說這預告片都是剪輯的,那現場一看指定得露餡,無論是怎麼的說法,都最終造成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