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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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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心理素質都相當不錯,周圍遊客尖叫連天,謝鈞瑜和盛斯洋甚至能說上兩句話。

過山車從頂端沖下坡的時刻,盛斯洋大聲問謝鈞瑜:“過山車,刺不刺激——”

謝鈞瑜笑得暢懷:“刺激——”

風拍在臉上,說話時就會灌進嘴裡,五髒六腑都随之降溫。

但盛斯洋看着對方,心髒卻無端發熱。

謝鈞瑜一看就是心思很重的人,從酒吧的第一面開始,自己與他的幾次會面中都沒見他有過這樣的松弛與快樂。

無憂無慮,沒有壓力沒有負擔,隻有純粹的喜悅,甚至能看出幾分孩子氣。

對方本來就該是這樣的——這份快樂本該就是自己要給對方的,隻是他來得太遲,讓對方受了太多磨磋。

過山車隻是暢玩遊樂園的第一步,等各種項目都體驗過一輪,體力也差不多耗盡,正好路過摩天輪,能在俯瞰城市景觀時稍作歇息。

讀中學時很風靡的傳聞,在摩天輪升到頂點時許願可以美夢成真,在早戀的小情侶間流傳的版本則是在頂點接吻可以永遠在一起。

無論哪一種版本都是屬于都市間的浪漫傳說,但主角攻和炮灰攻之間不需要這份浪漫。

轎廂關閉,盛斯洋把剛才跑去商店買的兩瓶電解質水抛給謝鈞瑜一瓶:“感覺怎麼樣,好玩吧?”

謝鈞瑜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眼睛亮亮的,心情很愉快:“好玩,我很久沒來過遊樂園了。”

“喜歡?那以後我們再約着一起來。”

“下回啊,”謝鈞瑜想了想,“下回我想帶我弟弟來。他一定喜歡這兒。”

那個照片裡的男生,叫什麼來着?

謝鈞……璟。

盛斯洋動作頓了一下,欣喜的情緒淡了幾分。他坐到對方身邊,若無其事地接話:“老是這麼記挂着你弟啊,他今年也成年了吧,又不是小孩子。”

“我們家就隻剩我和他了,不記挂怎麼行。”轎廂緩緩上升,慢慢可以看到遊樂園的廣場。中心處有個噴泉,泉水一圈一圈噴湧而出,反射出金色耀眼的陽光碎片。從大圈到小圈,又從小圈到大圈,孩子們嬉笑着在裡面穿梭,玩着躲避水的遊戲。

謝鈞瑜靠窗看着那些胡亂跑跳着的小孩,有些懷念道:“以前我們家附近隻有一個小型的遊樂場,沒有這麼多大型項目,隻有些小設備,小璟總是纏着我,要我陪他去玩。”從大人的眼光來看,那些設施都太小而且太舊,但足以迷花一個小小孩子的眼睛。

一個半大的孩子帶着一個更小的男孩,謝鈞璟對他依賴得緊,玩什麼都要哥哥陪着一起,有些項目收費太貴,他說站在外面等,謝鈞璟就仰頭看着他,用稚嫩的嗓音說:“那我也不玩這個了,哥哥。”

從前總是要仰起頭看向他的弟弟也長得同自己一般高了……未來會擋在他面前,替他攬下一切罪責。

童年記憶與夢中的“未來”交錯,謝鈞瑜兀自出神,直到視線中突然出現一隻略帶薄繭的手。

“回神了小朋友,你邊上還坐着一個大活人呢。”

盛斯洋晃了晃手,如願看見謝鈞瑜轉頭來看他。

“你是從小看着你弟弟長大的?”

謝鈞瑜點頭,睫毛輕顫,彰顯主人的疑惑:“對呀,我們沒分開過。”

“小時候你會帶他玩嗎?”盛斯洋似是覺得自己問得稍有些突兀,補充道:“我沒有什麼關系很好的弟弟妹妹,離得都遠,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有時候就會想,要是我有個弟弟就好了。”

主角攻身上的劇情線還挺豐富,愛情線擱置了,在他這裡補親情線來了是吧。

找誰不行,找他?給主角受當工具人也就算了,怎麼還得附帶來滿足主角攻的情緒價值。

“小朋友總愛跟在大朋友後面玩,我弟小時候也這樣,睡覺都要我給他講完睡前故事才肯睡,”謝鈞瑜默默潑涼水,“後來長大就沒那麼乖了,會吵架,誰也不肯先服軟,心煩了也會想把對方打一頓的。”

好長時間都沒人再說話。

轎廂即将升至最高點,可将整個城市的景觀盡收眼底,謝鈞瑜望着底下的城市,想找出自己的學校在哪裡。

到頂點時,空中刮過一陣氣流,轎廂微微晃動,朝謝鈞瑜那邊傾斜,盛斯洋撈住差點滾落出座椅的水瓶,握在手裡,交談時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晦澀:“你還會給他講睡前故事。”

“講完故事還要親下額頭當作晚安吻呢,也不知道我是從哪裡學的,好像小時候也有人這麼哄過我,我就有樣學樣,也這麼哄弟弟。”謝鈞瑜專心看風景,随口回應。

盛斯洋喉結上下滑動,凝望着謝鈞瑜的側臉,手中的水瓶已經被攥得變形:“哄你的人,你記得是誰嗎?”

“這怎麼記得,太小的時候了。”謝鈞瑜笑着回頭,卻看見盛斯洋臉色不太對。

他一怔,問道:“斯洋哥,你怎麼了?”

“我……”盛斯洋迅捷地移開目光,視線落在地面,“沒事,頭有點暈。”

前面那麼多刺激性項目不暈,這會兒暈上摩天輪了?謝鈞瑜有些懷疑,但看對方的神色又不似作僞,眼尖地發現盛斯洋早已喝完了瓶中的水,便把自己的那瓶遞了過去。

“那你喝點水緩緩。”

盛斯洋接過水瓶,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擡眼對上謝鈞瑜眼中的關切,眼神裡蘊含着萬語千言,多種感情揉雜在一起,隻餘下“複雜”這一個觀感。

“小瑜,你記得多少你小時候的事?”

“我不記得什麼,”謝鈞瑜不想再去探讨童年回憶,回溯記憶的過程中總是不可避免地經曆一次又一次雙親的死亡,“我記事晚,很多事情都模糊了。”

這樣的回答沒有說服對方。

盛斯洋流露出懇求的神情,握住了謝鈞瑜的手:“什麼都好,和我說說吧。”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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