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貓之後五條悟似乎很興奮。
證據是他盤踞了你頭頂的位置,還四隻爪子踩來踩去。
要不是沒有明顯的肉墊按下的觸感你都要以為他在踩奶了。
直到即将上車的時候從玻璃的反光看見大白貓睥睨的眼神你才反應過來。
這算是貓喜歡高處的習性發作了嗎……總不能是他因為比平時更高的視角感覺好玩吧。
五條貓後腿一蹬你的腦袋跳進了車裡,兩步一跳直接到了副駕——的靠背上。
這次的輔助監督不是伊地知,也對,五條悟都那麼忙了,伊地知也不會遜色多少。
照理來說沒有任務,也不需要輔助監督。
但禅院作為有年份的禦三家,找起來确實麻煩,打車都報不出地址的那種。
這個輔助監督還是五條悟已經變成貓之後拿爪子在手機上拍來拍去叫來的司機。
所以說不要缺個司機就喊輔助監督過來啊,窗很忙的!
你完全可以體諒駕駛位上滄桑的中年男人露出營業微笑時的些許疲憊。
“那個,貓咪在這個位置有些危險。”
“抱歉啊。”你從背包掏出自用的糖果,“五條老師,我有件很嚴肅的事得告訴你。”
輔助監督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你沒法揣度他的心理活動,但大概是“又瘋了一個”吧。
看到你捏在手裡的、隔着糖紙都散發魅力的糖果,五條貓跳了下來,歪了歪腦袋,伸爪夠你的手。
很怪,不得不說,他好像在享受扮成貓。
“五條老師,貓是吃不出甜味的。”
柔軟的貓爪動作頓了一下,大白貓像是聽不懂一樣,繼續扒拉你手裡的糖。
你打開糖紙把糖送了過去,看着五條悟吃完糖之後瞪大了眼睛,然後散發出生無可戀的氣息,攤開趴在了座位上。
樂,報應。
“五條先生呢,不是他讓我來送他去禅院家的嗎?”
輔助監督也不是很想問,畢竟他深知五條悟的不靠譜,很可能一開始就隻是喊他來送這個學生過去而已,但是為了工作……
“啊,五條老師去吃甜品了,我幫他跑一趟。”
你笑眯眯地回複,想着輔助監督到底會不會問這條貓是怎麼回事。
很可惜,直到下車他也沒問起來,你為什麼會喊這隻貓五條悟。
可惜了你剛剛想好的劇本:你對五條悟愛而不得、崇拜至極,但被拒絕之後,隻能選了這條神似五條悟的貓,取名五條悟,睹貓思人、一解思愁。
沒關系,輔助監督已經很不容易了,就不要摧毀他的精神了。
等會禅院家總會有人用得上你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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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五條悟讓你把這個咒具放禅院家保存?”坐在你面前的禅院直毘人一身酒氣像是醉了一樣,重複你的話語。
怎麼會是家主和你直接對話啊,那麼大的家族,家主是想見就見的嗎?
難道是因為你是代表五條悟來的……五條悟面子竟然這麼大?
直毘人:不,隻是五條悟太能鬧事了
這不太好辦啊,要是這個禅院家唯一的正常人出馬的話,不一定會順着你們的劇本走啊。
“你就是五條家那個家主新收來的學生?”哦,我們的彩雲豬豬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見他的聲音,你内心喜悅,什麼叫及時雨啊,這不就是送上來給你迫害的嗎。
在你與直毘人中間的桌上,正是你的精緻盾牌,因為沒法碰,是用了個大号墊闆當托盤帶來的。
你扯出營業微笑:“是的。”
盤踞在邊上的五條貓貓打了個哈欠,自從見到直毘人他就把擺爛寫在了臉上。
“看起來很弱啊,五條悟為什麼要走加急流程給你入學籍?還是說,你其實是那個乙骨憂太的附贈品嗎?”禅院直哉笑得挑釁,“那個被詛咒的新生可是聽說很不錯啊。”
無視了禅院直哉的問話,你對直毘人說:“既然東西送到了,有什麼疑問還是問五條老師吧,畢竟他忙着買新品喜久福也沒與我多交代内情。”
“以及,請千萬不要用手觸摸這個盾牌。”
被無視的禅院直哉很不爽,上來就準備拍桌子。
直毘人倒是想攔住,但他也沒想到真的就有這樣大膽的明謀,阻攔不及時,随着直哉手故意往盾牌上一揮,鑲嵌了各色寶石、雕花精緻繁瑣的盾牌,化成了灰。
【皇帝的華麗盾牌:漂亮廢物,一碰就碎。】
在看到他真的聽了你的話就去碰盾牌試圖激怒你的時候,你趕緊用手推了推五條悟。
竟然沒有被無下限攔住,摸到了柔軟的貓毛與皮膚。
你疑惑了一瞬,但随即被看戲的興奮蓋住,推了他一下還不夠,幹脆把他拉到你的肩膀上。
于是五條悟用一個很好的視角收納了直哉迷茫的眼神與直毘人緊縮的瞳孔,貼牆跪坐的仆人把頭壓得更低了,手還顫抖了一下。
你放好了貓,立馬對直哉的行為憤怒起來。
要騙過别人當然得先騙過自己,你現在很心疼你的新手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