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輕白換好衣物出了門
按照那天的情景來看,申炫銘大概也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現在他隻能先去找申炫銘商議一下了
結果前腳剛走出宮門,後腳他就在一處弄堂裡被一群人攔住了
“沈大人這是去哪啊”其中一個問他
隻見這些人穿着便衣,應該是有人雇來的
沈輕白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往弄堂口走出去了
隻留下那些人一臉懵逼的互相看着
“大哥,還追嗎?”一個人問領頭的那位
“追什麼追”領頭的那個踹了旁邊的人一腳“你還嫌自己命長是不是,回去就說沒打過,人跑了,知道嗎?”
幾個人像鹌鹑一樣齊齊的點頭
領頭:“……”
沈輕白出去之後,還在吐槽魏符林真的是人越老,腦子也越來越離譜了,什麼人都能找來
他一路往橋東走去,進了迎九堂
出乎他意料的是阿九也在,沈輕白走進去時,他正在院子裡和申炫銘比試
沈輕白剛一走過去,申炫銘就一個飛镖過來了,沈輕白擡手用扇子擋了一下,扇子就被劃破了
沈輕白:“……”
他看向申炫銘,直接将扇子扔到了他臉上
申炫銘正站在樹上打得火熱呢,突然冒出來一個扇子呼到了他臉上
他直接倒頭栽了下去,當倒下去之前他還不忘記大喊:“卧槽!誰啊!?”
他取開扇子,站起來就看到了牆邊站着的沈輕白,手裡還捏着自己扔出去的飛镖
“阿泯”申炫銘一臉驚奇“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沈輕白沒回答他,隻是走到他旁邊,把手裡的飛镖拍在他胸口處:“好好的練什麼飛镖,技術那麼差”
申炫銘:“……”
“不帶你這麼打擊人的啊,阿泯”
沈輕白笑了笑,來到阿九旁邊:“你不是找到婆家了嗎,怎麼還待在這兒?”
阿九:“……”
一時之間,惹得兩個人都像是胸口被插了刀一樣難受,而插刀的人卻不自知
“出嫁了,還不能回娘家了嗎?”申炫銘走過來,也開玩笑道
阿九立馬解釋:“沒有的事,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意外?”申炫銘走過來上下掃視着他“你當天回來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
“就您那腦子,不得自行腦補出一本話本出來”阿九越說越小聲,生怕申炫銘急眼又和他打架
沈輕白一笑,拍了拍阿九的肩:“進去說”
“那天吧,費義其實就是和我演戲,他喜歡的人也不是我”盡管阿九是這麼說的,但申炫銘還是一臉我不信的樣子
沈輕白倒是認真回憶起那天的情景來,費義那天說的話不像假的,阿九最後說的倒像是申炫銘平時能說出來的話,看來阿九平時沒和申炫銘學
“演戲?”
“嗯”阿九便詳細的講起了那天的事情
“……”
他與費義其實是通過看街頭賣藝認識的,那天阿九是奉申炫銘的命令出去采購做酒的材料的,恰好那天街頭表演賣藝,于是他便站在人群中看了一眼
誰知道就這一眼,讓他終生難忘
隻見那裡表演的人的鐵球,一時間飛了出來,阿九是一個側身躲過去了,但後面的費義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直接被定住腦門讓鐵球給砸了過去
阿九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跑,但費義卻沒讓他得逞,直接抓住了他的腿
阿九當時想都沒想,直接踹了上去,誰知道這一腳直接給他踹暈了
沒辦法,阿九隻能帶人去看了大夫
大夫說沒什麼大礙,但是清醒還需要一段時間,阿九看了看天,已經很晚了,但貿然離開也不好,所以阿九便把東西給了如楹,讓她給送了回去
最後,阿九便回去盯着費義了
慶幸的是,阿九還沒坐一會兒,他就醒了
費義看到他時一臉懵
阿九見他醒了,也沒憋着不說:“那個,我把你踹暈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費義站起來“你……還有事嗎?”
“沒事了”阿九見他沒有計較,便也放松了“那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費義拉住他“你還沒對我負責呢”
阿九:“?”
最後就是,費義讓阿九幫自己做一件事,無論是什麼,他都要答應
“……”
“就是這樣”阿九擺擺手“那天與他比試時,他就讓我等會出來幫他個忙”
“所以…他那天就讓你假裝斷袖,來幫他啊”申炫銘一臉可惜的樣子
沈輕白倒是有些疑惑,聽阿九這麼一說,那費義那天來這裡選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選秀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拿?
“有啊,選秀者可以獲得欲春樓的樓中寶”申炫銘說
沈輕白:“?”
“就是做酒用的材料裡最珍貴的——雪荷花!”
“雪荷花?”費義要這個做什麼,沈輕白忽然想起來聶無渡那天去費府問的話
難道說費鋒生了病,所以費義才找阿九做戲
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沈輕白站起來,又看了看旁邊試圖理解這一切的申炫銘
他拍了拍申炫銘的肩膀:“别想了,就你這腦子,想了也是白想”
申炫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