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一群婦人坐在一顆大槐樹下。那大槐樹幹生的粗壯,枝葉繁多茂密,一串串槐花挂在枝葉上,随風飄蕩,紅的耀眼。
那群婦人一邊幹活,一邊聊天,有納鞋底子的,有縫制衣服的,也有擇菜的,看起來好不熱鬧。
見到她倆來,便熱情的招呼着。
“那位姑娘,錦繡,在這坐,這有位置。”一個婦人向她們招手。
兩人便坐了過去。
“哎,還沒問你名字呢,這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江離人,應照離人妝鏡台的離人。”江離人答道。
“哎呦,可真好聽,還是一句詩呢。”衆多婦人感慨道。
江離人邊說邊挑選豆子,憑她挑選天兵的多年眼力,一眼就能看見那一堆豆子裡最飽滿圓潤的一個,一個接一個的挑進竹籃裡。
那些婦人看見江離人幹活這麼麻利,一挑一個準,越發滿意高興。
“離人,你這麼快就挑了一小籃子豆子了?你可真快啊。”錦繡驚歎道。
開玩笑!當年她可是訓練天界将士的統帥,什麼陣法,術法,兵器她沒幹過,什麼打家劫舍傲氣淩人,咳咳,說多了,她沒學過,如今就算是學這小小的挑豆子,她也能比旁人挑的更快更好!
江離人和錦繡搭起話來:“好有什麼用,我會的其實更多,可是地都沒有,什麼也不能種,集市也沒有,也不能掙錢,總不能一直這樣混吃混喝下去吧。”
錦繡撲哧一笑,解釋道:“我們這個村子是有自己的章法的,這個村子隻有女子,不接納男子,整個村子由威望最大的那位女子為主,我們叫她阿瑪,每一任阿瑪都會管理村子事務,每一個新到我們村子的女子,有兩種方法生存。第一種就是加入集會,集會是一群有着獨門手藝的婦人組成的,有專門納鞋底的婦人,有縫制衣物的婦人,有做木匠的婦人,有做農具的婦人,還有做豆腐的婦人等等,如果你有哪門手藝,經過考驗,便可加入,第二種就是不加入集會,阿瑪會給這個新入村的婦人提供一間屋子,再送兩畝地,分到的是水稻地便種水稻,分到的是麥子地便種麥子,分到的是大豆地便種大豆,每年交規定的公糧,阿瑪會重新進行分配,不過這地一定要小心伺候,阿瑪能看出每一塊地一年應該有的糧食産量,如果因為偷懶導緻公糧不夠,那分配的嚼用也會減少,第一年進村的婦人頭一年的嚼用是公家撥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江離人一聽,覺得這的管理制度确實好,怪不得這些人能呆在這裡這麼多年都不出去。
江離人轉眼又問道:“那我們村沒有男人,怎麼繁衍子嗣?外來者終究是少,恐怕是填不了我們這的人口。”
一個長相嬌俏的女孩回答:“所以每年要下山搶男人啊。每年阿瑪會固定一個時間召集滿了十八的女孩,然後自己帶領一群高壯的婦人下山,搶三四個男人上山,接種生育,接種完了便将那幾個男人扔進山火裡,年年如此,子嗣也就不會斷絕了。”
江離人聽了,雖昨天就已猜了個七七八八,但現在聽到這話從一個嬌俏女子口中輕飄飄的說出來,還是覺得不寒而栗。這群婦人看起來都這麼溫和熱情,但是談論男人的性命時卻如豬狗一樣,讓人心裡不适。
江離人又轉換了話題,一群人聊的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