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處連忙笑嘻嘻的說:“對哦,還有這回事,就是我狗……”意識到自己即将脫口而出的話,瞿處連忙閉上了嘴巴。”
“狗什麼?”方書會斜眼看着瞿處,仿佛已經将他看穿了般。
“就是我夠笨,居然沒想到這一茬。”瞿處連忙轉了個彎對慕尋挑了挑眉,慕尋在旁看了他一眼,便又開始整理他的衣袖了。
方書會往西門那看了一眼,轉而收回眼睛,說了一聲。
“走吧。”
三人往宮門走去,出了宮門,坐上馬車,方書會便吩咐馬夫前往京府衙門。
“太師,為何我們不去大理寺旁聽呢。”瞿處疑惑的問道。
“我們今日要見的案子乃為民案,大理寺的案子為官案,為三殿下所執掌,故不去拜訪。”
瞿處哦了一聲,便不在問了,掀開一點簾角,看宮外的風景。方書會見自己的隐意并沒有被瞿處放在心上,心裡輕歎了一聲,這樣的人,身在帝王家,不知是福是禍。
反倒是慕尋聽到方書會的話,呼吸停了半拍,随即又正常起來,方書會聽見慕尋的呼吸有異,眼神一下子釘在了慕尋身上。
而慕尋絲毫不懼,依然從容的給瞿處泡茶遞點心。
等到了官府,方書會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後,便被人畢恭畢敬的請進去了。
“下跪何人,籍貫何方,有何冤情,速速呈來!”李太令敲響驚堂木。
“大人,小人名喚張守民,家住□□縣嶺下處,我家弟張勤慘死家中啊,定是那毒婦毒害我家弟的,大人明察啊!”
大堂珠簾後方
“你們聽,雖然這人說了一通話,但是其實并無多少有用信息,受害人在這時候情緒激動,說話大多都颠三倒四,所以我們要從中抓住重點,再行盤問,你們說,這段話中的重點是什麼?”方書會問道。
“張勤和毒婦。”瞿處與慕尋一同回答。瞿處嘻嘻而笑,“先生,我們回答的正不正确?”
“對,說的非常好,接下來你們再仔細觀察李太令。”方書會從不吝啬肯定的話語。
“肅靜,張守明,既然你說你家弟慘死家中,你可曾親眼所見?你口中的毒婦又是何身份,你又為何一口斷定是她所為?”李太令句句犀利,眼神死死盯着張守明,手放在驚堂木上,仿佛随時都會狠狠拍下去。
張守明眼睛都不敢眨,頭上冒出冷汗,幾乎就是下意識的說。
“那毒婦整日妖妖娆娆,在家時便不滿我家弟,我家弟懦弱,那毒婦偷漢子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有一天竟然當場撞見那兩人行苟且之事,泥人尚且有兩分性子,何況是當場撞見這等腌臜之事,我家弟當時便和那奸夫打了起來,那奸夫斷了一隻手,我家弟也斷了一條腿,我回來聽說這事,才知道我家弟竟被那毒婦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我氣從心上來,當場便将那毒婦給扇了好幾十個耳光,又去找那奸夫,把他的一條腿也給打斷,本來我想等我家弟腿傷治好後便去官府蓋章将這毒婦一紙休書休出門,可是有一天我還在地裡幹活,便聽見那毒婦到處嚷嚷,說我家弟腿傷不濟,想去水井邊打壺水的功夫,就不小心掉進水井裡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拉不動他,便去叫人,救上來的時候就…斷氣了。”張守明前面還在認真說,後面說到自己的弟弟時,忍不住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