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師冷笑了一聲:“如此一場更疊換代的權力争奪,你以為會是大家都公共平平的競争,赢了的當家,輸了的當幫手嗎?大家會使盡各種手段,來奪得這場争鬥的勝利,什麼手段,自然也不必我來多說了。”
瞿處:“既然已經選擇了權力,并為之争奪,那付出什麼代價都是應該的,如果不想去争奪,開始便選擇偏安一隅,過什麼樣的生活,都是自己選擇的。”
徐太師搖了搖頭,說道:“很多東西都是身不由己的,隻能被迫卷入,無論是因為情感,責任,還是因為金錢,權力,甚至于自己的存在就是别人的阻礙,各種原因,最後都會逃不掉,逃不開。”
瞿處忍不住笑了笑:“怎麼老師和方太師說的話異曲同工之妙,我不信邪,我不相信自己的命運自己都掌控不了。”
徐太師看了看瞿處,沒說話,卻覺得瞿處和花如玉年輕時的樣子真像。
花如玉年輕時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因自身天賦極高,所以對一切都毫不在意,同窗時,自己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上太學,考試,為官;而他就不一樣,太學一上完,便直接去當了幕府的幕僚,然後直接殿試為官,當官當到如日中天,便辭官遊學,後開酒樓,酒樓做到如日中天後便又開始講學,一輩子看似放浪不羁,但是隻有自己知道,他是天賦太高,做什麼都遊刃有餘,這當然是上天給他的天賦,但這也同時限制了他。
為官時功高震主,所以在最輝煌時辭官,遊記大賣,影響當代大儒威信,經商太過,富可敵國,亦不可取,所以在他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完後,做到最好後,他便毫不猶豫的抛棄,最後做這遊學講師。
他看似自由,但是卻從未真正自由過,就連這樣一個毫無牽挂的人都能被世俗所累,而瞿處這樣的身份,又怎麼能獨善其身呢。
徐太師又想起了花如玉年輕時目中無人的樣子,嘴角輕揚了一下。
下課後,謝橋便巴巴的貼着瞿處,慕尋跟在瞿處身邊,看了一眼謝橋拉住瞿處的一截袖子。
“哎哎哎,七皇子,你可真厲害,還敢和徐老頭争辯,我看見他腿肚子都打顫。”謝橋一臉崇拜的看着瞿處。
“老頭?他也不老吧,不才四十多歲嗎?”瞿處很疑惑。
“哎呀,他太嚴肅了嘛,你不知道,他那臉,可以拉這麼長”,謝橋把雙手伸開到一個誇張的程度,“據說徐太師年輕時便用功讀書,為人古闆,不喜玩鬧,花太師雖然兇了點,但那也隻是課上,私下還是很愛玩鬧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玩到一起的。”
瞿處正要說話,慕尋卻先說了起來。
“殿下,我們現在應該溫書了。”瞿處一聽到溫書便腦子疼了起來,但是又沒有别的辦法,于是隻能對謝橋說一聲自己先走了,便跟着慕尋回去了。
謝橋還想邀請瞿處一起偷偷溜出去喝酒呢,沒想到瞿處就這樣被慕尋一句話制服了,謝橋目瞪口呆的看着瞿處蔫頭耷腦的樣子,瞿處在走的時候,還抽空往後看給他做了一個哭臉,謝橋雙手抱拳,做着口型說:保重!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