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倆又開始鬥嘴,當瞿處說完,明鏡台正要嗆聲時,慕尋及時插了進去,結束了這個話頭。
“從剛才那個人的描述當中,這個村子的現狀,跟那個阿父一定脫不開關系。”
瞿處和明鏡台見慕尋轉變話題,便也不在繼續拌嘴。
“那個阿父,一定是關鍵所在,聽他的描述,這些人應該很尊敬他,以他為首,又要進行供奉,可能是一種控制人心的手段。”
慕尋點了點頭。
明鏡台嗤笑了一聲:“什麼辦法,能讓一個村子裡的人都被控制,又不是法術!”
瞿處笑了笑,搖了搖頭,慈愛的摸了摸明鏡台的頭,說道:“你還是年紀小了點。”
明鏡台在瞿處摸上他的頭時,雞皮疙瘩便起了一身,在他狀似語重心長的說了那句惡心人的話時,再也忍不住将他的手打了下去。
慕尋答道:“這世間沒有一樣武力是可以做到真正的鎮壓的,真正的鎮壓,其實就是利用人的貪欲和怕死的心理來進行引導,然後讓人死心塌地的為那個引導的人做事,然後再為他自己謀求利益,滿足他的貪欲罷了。”
明鏡台仔細想了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慕尋:“還是不懂。”
瞿處盡職盡責的充當翻譯:“就是那個阿父用利益引誘這個村子裡的男人,用一套大而化之的理論,讓這些男人自欺欺人,沒有心理負擔的利用村裡的女人做那種事掙錢,然後來養活自己,自己就不用再這麼辛苦的下田種地,掙錢養家糊口了。”
明鏡台一聽,眉毛緊緊的皺起來:“在大盛,男子得到的優待已經夠多了,房屋繼承權在男子手裡,田地繼承權也在男子手裡,科舉也是隻允許男子參加,他們還嫌自己得到的少嗎?即使無科舉的天分,也能繼承房屋田地,即使無房屋田地,成為佃農,男耕女織,女子也從未少付出一點,家裡操勞,公婆伺候,生兒育女,女子又哪裡容易,這些男子還敢叫嚣自己的辛苦,實在可恨!”
瞿處看了一眼窗外,轉頭眼神堅定的說道:“所以,這律法也得改。”
慕尋看着瞿處,雖沒說話,卻也點了點頭。
正當三人準備休息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些聲音。
“這給你的,通融一下,讓我進去看看。”
“就這點東西,你還想讓我通融,再給點。”
突然聲音停了下來,似乎是一個人在猶豫,過了一會兒,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個也給你,不過說好了啊,得讓我待一刻鐘。”
“廢話,一刻鐘就一刻鐘,辦完了事快點出來。”
門推開又被關上。
進來的不會别人,正是那個滿臉褶皺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