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保護嗎?原來如此..."他看着向天空飛去的點點星光逐漸組成的防護網忽然明白諾亞的打算了。
爆炸的餘燼中,黑紅色巨人踏着熔岩緩緩顯現。奈克瑟斯擡手扶住頭部——他感知到五十公裡外鉻金切斯特戰機組正在趕來。
"全體注意!未确認巨大生命體正在..."和倉英輔的指令突然卡在喉間,夜襲隊全員從駕駛艙目睹了永生難忘的畫面:奧特戰士的身姿聳立在大地之上,滿天回歸于星空的光粒子正圍繞在身邊模糊了巨人的輪廓。
隊友的到來和能量核心急促的聲音令石堀心煩意亂,為防止被TLT組織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石堀趁着夜襲隊還未靠近就及時解除了變身。
夜風卷起發光的晶屑,在鉻金切斯特戰機的探照燈下形成星沙瀑布,夜襲隊全員在戰機停穩後迅速離開機艙尋找石堀。
石堀解除變身的瞬間踉跄着栽進河灘,進化信賴者殘留的光能突然與變身時湧現出的黑暗本源激烈撕扯,他感受着被能量紛争撕裂的傷口暗叫不好,此時通訊器傳來刺啦雜音,西條凪對他的呼叫混着鉻金切斯特引擎聲由遠及近。
"醫療班三分鐘後到達!"平木詩織是最先到達并發現石堀的,在看清他現在的樣子時發出的尖叫幾乎刺破了他耳膜,"小石你胸口在滲光!"
石堀艱難地擡起眼皮,發現戰術服前襟已被染成半透明的金色。他試圖調動黑暗能量修複傷口,卻被體内流竄的光粒子灼得發顫,在夜襲隊其他隊友趕來的腳步聲中,他放任自己墜入刻意制造的昏迷。
消毒水混合着光粒子燒灼的焦糊味彌漫在醫療室内,石堀的戰術服被剪開攤在處置台上,平木詩織舉着鑷子清理傷口的手在發抖,那些從傷口溢出的金色物質完全止不住。
"爆炸造成的傷口中顯示出能量反應殘留..."吉良澤優的投影掃過檢測儀,"TLT高層要求轉移至第三隔離室。"
和倉隊長突然擋住移動病床,向預知者說明:"夜襲隊條例第七條,重傷員優先由隊醫處理。"
他背後的西條凪正将僞造的體檢報告接入中央系統,屏幕閃爍間将光粒子反應替換成普通燒傷數據。
"讓開。"記憶警察的拿出上面派發的證據擺在和倉面前,"這是松永管理官的命令。"
和倉隊長沒有挪動一下。
金屬碰撞聲突兀響起,孤門抱着的醫療器械"意外"灑落滿地。趁着衆人低頭瞬間,平木詩織從孤門手中接過中和劑紮進石堀靜脈——這是高層用之前适能者數據改造出的光能抑制劑,詩織在數據庫中找到了它的記錄,孤門偷偷潛入實驗室偷了出來。
注入進去的暗紫色液體成功讓傷口停止滲光,恢複成正常血的顔色。
西條凪注意到平木詩織的暗示手勢,明白中和劑起效了,瞬間松了口氣。
"石堀隊員出現敗血症征兆,立即進行抗菌治療!"西條凪趁機提高音量,副隊長扯過防輻射簾将石堀裹成繭狀。
當記憶警察強行突破時,隻看見生命監護儀上起伏的假數據,以及醫療班"恰好"推來的移動式鉛闆隔離艙。
石堀在鎮痛泵的增壓聲中徹底恢複意識,他對自己沒有躺進研究室而是醫療室感到疑惑,昏迷中躺在病床上的他能模糊的聽見平木詩織在走廊和記憶警察周旋的聲音,感受到西條凪每隔十分鐘檢查屏蔽器的手溫,甚至捕捉到孤門偷偷将中和劑換成葡萄糖的窸窣聲。
"你們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他在第二天深夜忍不住開口,驚醒了輪值的和倉隊長,醫療艙監控屏映出他冷笑的嘴角:"我現在的體檢報告足夠TLT把我切片研究十次,你們的行為一旦被發現可不會跟上次簡單的處理結果一樣。"
和倉替他拿水的動作頓住,杯子表面反射的冷光劃過石堀蒼白的臉:"三年前西伯利亞冰原之上的那次行動,你替我擋下異生獸攻擊時說過——'夜襲隊不需要無故犧牲的戰士'。"隊長将特制鎮定劑推入輸液管,"這句話現在還給你。"
石堀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當然記得那個場景——當時是為了獲取夜襲隊信任故意設計的苦肉計,是他召喚了休眠中的異生獸幹掉了他在布局上無用的隊友最後隻剩下他和隊長兩人。
從那次事件之後,和倉隊長無比信任他,極大的方便了他對夜襲隊暗中進行的各種行動。
他在心中不屑的想要嘲笑他們的愚蠢,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他感覺有種比被光選中還可怕的東西在慢慢滲透他。
得知石堀醒後記憶警察在高層的指示下多次對他進行各項檢查和詢問,結果都與調查中的報告無異,在夜襲隊全員的努力下,TLT的高層終于不再關注這個在戰鬥中意外受傷的普通夜襲隊員了。
三天後的戰術分析會上,石堀按着尚未痊愈的傷口走進指揮室,平木詩織看見他出現立刻走上去攙扶住他。
"小石你感覺怎麼樣了?"詩織擔憂的詢問,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有意無意的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