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時,我與十四雖然也幾乎是日日可見,但如今卻才真算得上朝夕相處。
我們可以一同看日出日落,一同賞草原的绮麗風光,走的累了便坐,有時我還會倚在他的懷裡,哼唱些小時候在新疆時喜歡唱的曲子,他總是微笑着靜靜的聽着,還不時會告訴我哪一首是他喜歡的又讓我下次再唱給他聽,又或者我們并肩躺在草地上,仰望晴空,聽他講講這草原上的英雄和傳奇。
我才覺得他其實是個很能沉下心的人,他不隻愛京城街市的熱鬧喧嘩,也會享受塞外草原的寂靜祥和。
十四偶爾同十爺一起狩獵也會帶上我和明玉,仆從們會将十四和十爺打來的獵物收拾幹淨為我們烤制好,我和明玉則會備些茶點和酒,四個人随便找一處地方席地而坐,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好不自在。
我也常去探望敏敏,一起講講這幾年我們經曆的變故與對未來生活的暢想,再聽她說道我們垂垂老矣,有子孫繞膝的天倫之樂,我覺得這對我來說也已不隻是個夢。
這段時光是我這麼多年來過的最舒心惬意的日子,若不是敏敏他們的離去提醒了我,我甚至以為生活會永遠像這樣繼續下去。
臨行前我又去敏敏那與她告别,聊了一會後,她略沉默了一會,便向我問起十三的近況,我聽了心裡一沉,卻也隻能強打精神對她說:“我也不太清楚十三爺在養蜂夾道的情況,皇阿瑪又嚴令不許人打聽。但他畢竟是皇子,再苦也苦不到哪去。”
我前一句話是事實,而後一句話則更像是在安慰她和我自己。
“如今你有了身孕,好好安胎才是,就别再為此事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