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四房裡一躺就是三天,雖然他仍對我噓寒問暖,關懷體貼,我卻覺得彼此間感覺疏遠了許多,平時裡獨處交談時他也都格外的小心有禮,不再如往常一般興味盎然的講起他聽來見到的街巷内的傳聞趣事,更不願說起兵部府衙的朝廷政務。
我幾次想要再和他談談打破隔閡,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唯恐越描越黑更惹他不快。
吃了午飯,我讓司琴從十四的書架了找了本書正在翻開,外面來人通傳說十福晉來府上看我。
我正詫異為何她會自己前來,那邊明玉已經挑簾進到了屋裡。
她見了我便說我比前幾次見得時候瘦了些,氣色又差的很,幾番叮囑我一定要好好調養。
我見她面色帶有幾分愁苦,想到她單獨來看我,必定是有什麼事。
我心中有了些揣測,便問她:“為何沒見十爺同你一起來?”
我話音剛落,明玉那邊的一腔苦水便傾吐了出來:“上個月和這家夥吵了幾句……我們原本就常有争執但過後就好,所以這次我也就沒放在心上。誰知他不知那根筋沒搭對,竟然半個多月沒再登我的門,這也就罷了,我去找他,他又推說自己有正事要辦。你說他能有什麼正事?今天早上我又去找他,他說今天要來看你,我這才知道你的事。”
我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道:“你是想讓我見了十爺借機問問緣由,再勸勸他?”
明玉略帶尴尬的笑了笑:“我想你的話他還是聽的,就算勸不得,也要讓我知道原因吧。”
我握了握她的手,說:“恩,他若是來了我一定問個明白。”
正說話間,那邊司琴來報十爺跟着十四已經要上門了。
明玉不願此刻見到十爺再添芥蒂,我便讓她先躲到了屏風後面,正好也可以聽聽十爺是怎麼一番說法。
我佯裝着剛放下書的模樣,看着臉色黯然的十爺扯了把椅子坐到了床邊。
沒等他開口,我先問道:“怎麼好似從哪裡受了委屈,來看我還闆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