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出營門,便有人來報西部又出了事。十四撇下我,急匆匆的叫了人到軍中議事。
這次的馬場沒有去成,我便叫來烏蘭圖娅和烏倫珠日格再來為我講講她們的民族習俗,順便再教教我蒙古族的舞蹈。
這幾天與她們兩個相處下來,倒也覺得她們不過隻是單純活潑的蒙古少女罷了,或許是她們的主子另有所圖,但我卻不該對她們存有什麼芥蒂。
晚飯時間已過,我才見到十四,他回來後,滿臉肅然的坐在書案前開始寫奏折。
見此狀,我便親自煮了奶茶,又給他捎上了幾塊點心,十四端起奶茶喝了幾口,過了半晌方才放下筆。随即他又抿了口奶茶,擡眼問我:“今日味道似有不同。”。
“這是用我從京城帶來的普洱茶膏煮來的,自然與青磚茶的味道不同。”我頓了頓又道,“西部出了事,需要你過去嗎”。
“那裡形勢複雜,我去了隻怕會招惹更多麻煩,我這已請旨皇阿瑪讓富甯安相機援撫,皇阿瑪必會從之,也便不需我去了。”十四說完拿起另一份空白奏折又開始疾書。
“先吃些東西,回頭再寫吧。”
“不礙事,這個不過是給皇阿瑪的請安折。剛到時連着幾頓飯不吃也不是沒有過,這隻耽誤一會兒又有什麼。” 十四說完随即反應過來擡頭問我,“ 那你吃了嗎”
“我當然要等你回來陪我吃飯啊。”這時我的肚子倒也配合,咕咕的叫了起來。
十四聽了笑了起來,“好,那還是先用膳吧。”
我咬着嘴唇,-臉懊惱。
“你的請安折又頻又長,不怕皇阿瑪看了煩。”我打趣他。
“這裡的事除了我總還有其他人要奏報給皇阿瑪,故而我更要将事事都寫的詳盡,讓皇阿瑪見了心煩總好過讓他發現疏漏進而猜測的好。”
我想到康熙三十五年時在給胤礽的朱批中曾指責:皇太子與朕相隔遙遠,朕擔心爾思念皇父,故将征途所見所聞,無不詳盡寫下,送回閱看。皇太子為何不給朕一句回話?
給皇父寫信,又豈有至爾憂勞之理?我不禁莞然,“依我看你倒是能汲取前車之鑒,不蹈廢太子的覆轍。”
胤祯聽罷,佯怒道:“你啊!越來越膽大,一再出言譏諷我,可知罪。”既而又看着笑得很是得意的我感歎道:“做女子的有時還是不要過于通透聰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