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收起笑，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

“這麼大個人了，整天沒個正形，一天到晚什麼也不做就喝酒，這次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真是辛苦你了，事務繁忙，還要給她收拾爛攤子……唉—”

“……無妨，本就是我欠她的。”

“她隻是自由慣了，不喜拘束。”

裴钰認真的看着掌門，隻是有些疲憊。

“你不必替她說好話，我還不知道她！”

……

掌門點頭：“不錯，你近來修為大有長進，如此之快便達化神前期圓滿，很快便會達至化神中期吧……”

裴钰低垂着眼睫，讓人看不清眼底情緒。

“謬贊了，修仙之途重要的便是修心，當前我還并不急于突破，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裴钰不想說話，他匆忙趕回來，未曾休息便來到了這裡，眼下隻想休息。

掌門自是看了出來，人家并不想理他，眼底青黑，也不知多久未曾好好休息了……

掌門心中有幾絲異樣。這位可不是簡單的主，隻是近幾年脾性愈加冷淡，不然依照他從前的……。

“掌門”

“掌門”

掌門撤出回憶，看向枯雨長老，兩人密聲談了幾句。

看着裴钰愈加蒼白的臉，掌門擔心的問：“你的身子沒有大礙吧！”

見裴钰不在意的扶了扶手，掌門的眼中盡顯擔憂。這位祖宗要出了事可就是大罪過了。

“大典正式開始，第一項，靈根測試。”

高台上的一些人才收回了目光，他們一直注意着掌門與裴钰的一舉一動。

當然掌門也沒有掩飾。

知道内情的對此并沒有什麼多餘情緒，與己無關便是。

主場之下一衆弟子井然有序紛紛上前将手置于測靈台，無數顔色各異的光柱高高升起。

但這與裴钰并無關系，他意興闌珊的看着測靈台的一衆弟子，漫不經心的玩弄着桌上的空茶杯。

微風拂過他的發梢，有種不谙世事的平靜感，白色衣擺被微風拂動飄蕩，如平靜的湖面被微風吹過，泛起輪輪漣漪。

遠處觀禮的群衆路人手指台上那位氣若谪仙的少年。

“那是何人？怎的我從未見過？”

“那人應該是星檸長老座下大弟子裴钰。”

“怎的落座于那。”

……

長幼尊卑，在外人看來按理說裴钰不該坐于主位旁，這位子的安排也是有說法的。

總之：象征地位高低。

但是掌門都沒有責怪他，反而相談甚歡，他們就更沒有說教的資格了。

裴钰周邊的弟子時不時偷瞄幾眼他，傳說中天資過人的裴钰竟有如此一副好面容。

真是上天不公，沒有他厲害也沒有他長的好看，五官精緻得讓人的挑不出一絲缺陷。

安澤隻是順道來看個熱鬧，見識一下人界第一大宗的新生大典。

剛才交談的兩個女生所說的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仰頭視線穿過層層人群，精準落在了裴钰身上。

即使他低垂着頭，可他依舊能一眼認出少年。

真巧……安澤輕笑。

裴钰走後不久，安澤就收到了一百萬塊上品靈石，這足以讓一個普通人過上幾輩子吃喝不愁的生活。

……

修仙之人體質異于常人，五感也強于普通凡人，所以衆人所言所語皆入他耳，盡管在微小，他也能清晰明了的聽見。

不過他并不在意，這副身子屬實羸弱，如今還傷重，差點給他咳得背過氣去。

這倒讓一旁的掌門揪緊了心，生怕這位祖宗一個背氣就沒了，趕忙給他倒茶潤喉順氣。

裴钰倒也沒有拒絕，緩了緩，索性便閉上眼休息。

四周的喧嚣仿佛與他隔絕，他獨處于黑暗，不理會世事。

隻是周圍的目光有些過分炙熱了，他不喜歡這種不懷好意的目光。

特别是身後那道強烈的視線，無法讓人忽視，但是并無惡意，裴钰也就随他去了。

美的給人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顧澤心想。

剛才他一直注意着裴钰，見到裴钰咳的厲害，又發現壺中茶水放置已久恐怕已經涼了，于是吩咐小童重新燒了一壺熱水。見裴钰喝水好多了，這才放下心來。

他心中疑慮，裴钰這麼差的身子骨還能修習至化神？

……

“大會進入最後一項—收徒大會”

一衆弟子一哄而散，資質上乘的弟子是有機會成為長老們的親傳。

一些有機緣的弟子歸于自己峰的列隊中。

餘下的就是還沒有被選擇的，這就要看眼緣了。

說不定哪位長老看自己順眼就給自己收了當親傳。

不然就隻能做内門弟子了。

資質不好的都已經分配到了外面做雜役弟子。

裴钰對此并不感興趣，他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此時有些興質缺缺。

掌門其實打算讓他早些回去，他身子不好，而且看着裴钰也并不想待在這。

掌門此時還不知裴钰受了極其嚴重的傷。

但被裴钰拒絕了，事情還未曾解決，他又怎能回去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