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裴钰随意換上一套寬松舒适的家居服,即使簡單,卻也矜貴非常,一種充滿距離的清冷感,撲面而來。
“長老還沒來?”
“我這幾天都沒看見枯雨長老……”
裴钰從教習休息室拿了兩瓶純牛奶,半路還被某個不知名非常自來熟且熱心的弟子塞了三塊精緻千層小蛋糕,慢悠悠地前往二階一室符修教室。
樓梯拐角處,裴钰就清晰聽到了教室裡傳來的嘈雜聲音交談聲。
站在走廊道上,微風拂過衣擺發梢,翩翩欲仙,美的不似真人。
裴钰透過窗戶一角看向二階一室符修教室裡的人,精緻的眉頭微微蹙着。
林橙嫩白纖細的手指戳了戳旁邊楚渝精壯的上臂,目光卻直直盯着門口,偶爾打量幾眼周圍的弟子。
“——喂,你說枯雨長老怎麼還沒來?”
“我為了他的課從早上三點一直到現在,啊——足足六個小時啊!”
趴在桌子上小憩的楚渝睡意朦胧地睜開眼看向林橙,然後又閉上,換了個舒适的姿勢,随口敷衍一說:“不知道。”
林橙無語翻白眼:“大早上你怎麼一臉怨氣,這麼困,昨晚幹什麼去了?”
——怨氣?
不過楚渝太困了,并沒有想着去深究,随口敷衍了句:“打遊戲。”
林橙現在并不想翻白眼了,她一時被無語到無言以對了。
——什麼鬼?
熬夜打遊戲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嗎?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聊的不亦樂乎時,毫未發覺空氣先有一瞬的沉寂,直到後知後覺,一衆人的目光彙聚在兩人身上。
裴钰提着一包東西迎着衆人奇異的目光坦然自若地走進了教室
周圍的弟子交談聲愈發變小,直至消失,僅有兩位剛才後知後覺閉麥的兩人。
六目相對,裴钰神情淡淡的審視着楚渝、林橙。
前者坦然自若,兩位後者慌不擇路低下頭,試圖掩飾尴尬,仿佛想把頭埋到抽屜裡。
被一個清冷挂的帥哥盯着,林橙耳垂紅得仿佛要滴血,一張臉羞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楚渝其實也羞愧地紅了臉,在白皙的臉上格外明顯。
誰動上課開小差,被自家師尊抓包的尴尬。
離得近的人并沒有注意到楚渝的異常,因為他們的目光盡數在裴钰身上。
裴钰收回目光,漠然地掃視周圍一圈,利落抽了支粉筆在教習黑闆上畫着什麼。
一衆弟子,先是疑惑,再是見有人出醜幸災樂禍,然後就是見裴钰在教習黑闆上搗鼓着什麼感到有些困惑迷茫。
坐在前排的弟子簡直要幸福的暈倒了。
活生生的超級帥哥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是帥得天花亂墜的那種,隻有幾步之遙。
腎上激素飙增,忍下瘋狂、尖叫、呐喊等瘋癫抓狂的行為,乖乖坐在位置上,隻不過目光不帶掩飾,十分炙烈的黏在他的身上。
裴钰并不在意,回頭漠然的掃視他們一眼,衆人的目光都收斂了幾分,但還是忍不住盯着某位美的不似真人如同AI建模的冷漠少年。
畢竟身為大宗門,雲風宗的規章制度樣樣周全。
裴钰三下五除二畫完了圖案,潇灑肆意的扔了粉筆,漫不經心轉過身面向一衆疑惑的弟子。
一衆弟子卻隻感膽寒,那眼神平靜冷漠,仿佛令人高不可攀,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果然,下一秒清冷漠然的音質傳入衆人耳中,隻不過怎麼聽,都從中感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高貴距離感。
“我是裴钰。”
裴钰——
這個名字在雲風宗就如同天神一般有名,簡直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天資者。
就是瞬間炸開了鍋。
衆人隻覺一陣不真實,他們竟然見到了傳說中萬年難遇的天降奇才,而且還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