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禾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慢慢皺起眉頭,不敢置信地說道:“什麼好辦……”
“季珠荷你到底想幹嘛……”
季珠荷露出笑容,說道:“哎呀,這不是馬柏哲老跟我說魏雲亭對你有意思嗎。”
“我倆打眼一看兩個萬年鐵樹開花了,不都想幫一下嗎。”
南時禾震驚中又帶着幾分難以置信,大聲說道:“你倆還當上軍師了?!”
“而且,我不都跟你說了嗎?馬柏哲的信息不準,不能聽。”
季珠荷不服氣,撅撅嘴回複道:“那把他灌醉問話還是馬柏哲的主意呢,你不還聽了?”
南時禾一時吃癟,被怼的啞口無言,不過很快又重振旗鼓道:“那不還是沒問到!還是不準。”
“嗯?不對,你不是跟我講你想的主意嗎?季珠荷你算計我!”
眼看被拆穿,季珠荷張張嘴,趕快轉移話題:“不說這個話題了,就談你對魏雲亭的“一點點”感覺。”
眼看話題又繞到自己身上,南時禾當然不樂意,二人一頓鬥嘴,最後菜都涼了,二人才邊吃邊說。
“不過,你就不想和魏雲亭談談戀愛嗎?”
季珠荷吃着飯,還時不時夾幾個菜。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南時禾了,她放下手中的飯碗,仔細想了想,又拿起飯碗,低着頭夾了片青菜道:“不想。”
季珠荷正喝着飲料,被她的話猛地一驚,嗆了好幾口。
“why?為什麼??”季珠荷放下杯子,用紙擦了擦嘴角,不可置信地道。
“你喜歡一個人都不在一起的嗎?不想得到嗎?”季珠荷拍上桌子,語氣都有些着急。
南時禾把青菜放到嘴裡,清脆的口感在口腔傳來,她卻并不怎麼喜歡這種味道,喝了一口茶後,她對上季珠荷的眼睛,果斷道:“不想。”
“……”
“起碼得告訴我個基理由吧…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南時禾用茶清理了下口腔,也擦了擦嘴,道:“不想就是不想,而且我又沒有求你幫我。”
“他可是我合作夥伴诶,這種搭配是能談戀愛的嗎?!一不小心崩了,那合作不也完了,我的錢怎麼辦?”
南時禾說的頭頭是道,其實是自己隻能想到這麼一個理由,努力為自己開脫。
季珠荷目瞪口呆,又問了一遍:“什麼?”
南時禾又嚴肅的給她重說了一遍。
季珠荷的表情更是炸裂,忍不住地說:“你談上不是能有更多錢嗎?”
“不,那是男朋友的,不是我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我自己的錢才是最貼心的。”
然後,南時禾又說:“而且我不是和你說了嗎?”
“和合作夥伴談戀愛,是非常危險的,好處可能撈不到,當了男女朋友說不定過了多久就決裂了,那樣工作還要不要了?還是純朋友更好,這樣最省心,還能一起接觸很久。”
南時禾點點頭,表示認同自己的說法。
談戀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散了,還是當朋友好,能更加了解對方。
南時禾又喝了口茶,擡眼去看向季珠荷的表情,吓了一跳。
季珠荷顯然被南時禾的一番話,震驚到石化。
“你……還活着嗎?”南時禾冒昧提問。
*
街道旁,南時禾與季珠荷快步向前,季珠荷還是忍不住做思想工作,南時禾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說她的,南時禾自己不聽就行。
“你能不能理理我啊?我也是在為你考慮诶!”
南時禾把臉頰的發絲捋向耳後,毫不猶豫地回道:“那我還得問問你,這麼關心我和他的事幹嘛呢?”
“你老這麼幫着魏雲亭,我嚴重懷疑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南時禾語氣強硬。
季珠荷哼了一聲,小聲說:“他沒有,馬柏哲倒是有。”
南時禾皺起眉,猛地看向季珠荷。
馬柏哲這人八卦狂啊?這種私事都管。
南時禾瞟了眼季珠荷的表情,猜想她的八卦是被馬柏哲帶的。
她撇撇嘴,沖着季珠荷歎了口氣,加快了腳步。
季珠荷眼看南時禾一點不聽,腳步還越來越近,她隻能小跑着跟上去:“哎!等等我!”
季珠荷到最後自己也沒了辦法,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随着南時禾的速度走路,累的她不清。
突然,南時禾腳步一頓,呆愣愣地停在路口轉角,季珠荷都差點撞上。
她心裡疑惑,雖是站在南時禾身後,卻踮起腳猛地看去,突然眼裡一喜。
對面的兩人,赫然是馬柏哲和魏雲亭。
此時的男人,正靠在一輛紅色跑車前,模樣散漫,周圍的景色和那燒包的顔色,襯得他都帶着幾分狂野。
魏雲亭揚起下巴,輕皺着眉頭,不知道和馬柏哲在聊些什麼。
可能是注意到視線,他的目光微微偏來。
南時禾清晰地看見,他的眼中閃着一絲震驚和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