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的公寓離學校不算遠,隔着兩條街,随着數字跳躍,電梯停在了頂樓。
這是賀氏集團旗下開發的産業,根據他的名字命名為瑾苑。
坐落于市中心位置,他把上下左右打通改成了二層大平層,不算很大但勝在悠閑自在。
“滴”指紋鎖被打開,厚重的門從外打開,頂層複式公寓整體設計偏現代美式風格,客廳采用超高挑空設計的落地窗,可以盡覽城市夜景,兩側是厚重華麗的窗簾。
偌大的客廳通亮,最令人矚目的是客廳中間有個巨大長方體水族箱從上傾斜而下把客廳切割為二,咖色大理石地面倒映出水晶吊燈,冰冷又璀璨。
隻不過現在最引人注意的是遊戲的聲音,賀瑾不耐的踹了腳癱在沙發上打遊戲的謝尋,“滾蛋。”
謝尋摸不着頭腦的抓了抓頭發,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你今天不應該很開心嗎?”
英雄救美接下來就是美人以身相許了。
他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他也沒惹他啊。
憋了一肚子悶火的賀瑾成功找到發洩口:“你不去上課待在我家幹什麼?”
謝尋有一瞬仿佛看見了他家老頭子,讪讪的舉起手機,心虛的不行,“我打遊戲。”
“打,使勁打,你打的越歡你哥越高興。”
謝尋怔了一瞬,默默的關閉手機,認真詢問:“我是不是哪裡又惹到你了?”
真誠純粹的小狗狗眼落在自己身上,賀瑾恨鐵不成鋼的轉身離去。
跟這二百五沒法說。
謝尋鬼鬼祟祟的跟在賀瑾身後上樓,躊躇的問出憋了好久的問題:“你這次回國真是單純因為桑玉?”
賀瑾聞言頓了一下,沒什麼情緒的扯了扯嘴角:“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對國内集團的事情也有些力不從心,我就回來了。”
當年去美國,爺爺奶奶有些适應不了美國的生活方式,加上國内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就留在了國内,現下也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了。
謝尋疑慮的端坐在沙發上,擔憂的看着他,“是不是他們出現了?”
賀瑾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轉移話題,“謝二,國内的賀氏産業你來接管。”
“啥?!”被這個話題打的措手不及的謝尋。
賀瑾靠在背椅上,輕描淡寫的回應,“我一個人忙不開國内國外的事情,正好你替我處理。”
少年頹廢的癱在沙發上,自我質疑:“我不行的。”
賀瑾的手輕點在實木桌面上,一字一句的認真,“你不試怎麼就知道你不行?”
謝尋算是老來得子,他哥比他大了12歲,在他們這樣的家庭,謝尋沒出生以前,謝隽是作為繼承人培養的,在極度高壓的生活中過了12年,突然告知又有了另一個繼承人的情況,任誰也心裡也不回好受。
現在謝隽已經接手集團近十年了,羽翼已經豐滿,不可能會把手裡的權利分出去。
也好在謝二不想争,但他看不得謝尋一直被謝隽壓制,所以他把賀氏集團給他。
也算是謝尋因他放棄事業的補償。
“我從小到大幹什麼都不行。”
賀瑾盯着沙發上自暴自棄的少年,情緒不太好,說話也帶着點冷意,“謝二,外公之前就說過你的繪畫天賦比洐哥都要高,你沒必要抓着小時候的事情不放,那件事不怪你,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他這次回國的目的之一就是關于謝尋,當年那件事導緻他被迫出國而謝尋也不再提起畫筆,不然以他的天賦絕對不輸于周自洐,要知道周自洐的畫展已經開了16個城市了。
沙發上的少年一聲不響,賀瑾知道他又在鑽牛角尖,放慢了語氣:“謝尋,我剛才說的事情你認真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