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新之後,入眼的便是加粗加大的【老婆獎勵我】的标題,白皙的指腹微鈍,碰巧進入主頁。
賀瑾看着映入眼眸的照片,無端晃了心神,照片裡的女孩正在下樓梯,眼神卻正對鏡頭,黑框眼鏡下的丹鳳眼明顯充滿了警告意味。
冷若冰霜的臉上毫無笑意,藍白條紋校服在她的襯托下夾雜了些仙氣,加上以仰視的姿勢拍下這張圖片。
神女高不可攀的聖潔冷傲驟然降臨。
評論區果真都是:老婆獎勵我了!老婆不要瞪我,抽我!
還配有大量的P圖,賀瑾一幀幀掃過那些P圖,這明擺着是拿玩笑開黃腔。
賀瑾微微吸了口氣,克制的打了通電話,“關于桑玉的一切全部下架。”
說完,賀瑾又掃了眼看戲的男人,一臉的不善,“你妹妹高中被開黃腔,你這個做哥哥的就沒有一點作為?”
周自洐無辜的展開雙手,“那時候她還不是我妹,還沒認親呢。”
“一個弱小無辜的女孩被開黃腔,你看到了不阻止,你的良心過得去!”
周自洐極其無語的咂咂嘴,“扪心自問,你說這話的時候臉紅嗎?”
“還有——按理說跟哥哥講話站起來是禮貌些,但可不能是這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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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玉疲倦的按了按太陽穴,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可她還是又困又乏,還做了一晚上的夢,一想到夢裡的場景,清澈的眸底泛起漣漪,她好像夢到賀瑾了,而且還有點羞恥。
桃粉色的香薰還放在原地,桑玉盯着罪魁禍首看了半晌,肯定是它的香味導緻,不然她不會夢到那麼羞恥的事情。
女孩耷拉着腦袋,邁着疲倦疲乏的步伐緩緩走進浴室。
睡多了也不好。
一如往常欣賞美貌的桑玉遲疑了幾秒,不可置信的抿了抿唇瓣,不疼但是有些紅。
而且紅的不均勻,右邊明顯重一些。
結合昨晚的夢,内心突湧出很多不切實際的奇異念頭,鏡中的女孩遲鈍的搖頭,下一秒又像是要驗證什麼似的,紅色的睡衣墜地。
桑玉警惕的一寸寸觀察身上是否有多出來的痕迹,很快事實給出答案:沒有。
緊繃的神經驟然松懈下來,桑玉輕呼一口氣,她一向疑心比較重,但今日應該是她多想了。
家裡這麼多人都在,就算不論這些,若是真有人夜裡來她房間還親她,她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且他看着也不像是這種人。
桑玉邊想邊收拾妥當出門,就遇見了此次的主人公。
少年明顯的一身濕冷氣,但桑玉還是在他身上察覺到了躁郁,而且還有一絲道不明的味道。
兩人目光交錯,桑玉看清他眸裡的燥熱,不自在的虛點了下濕發,“你頭發還在滴水。”
有這麼熱嗎?
賀瑾眸子緊緊粘在女孩身上,他頭一次生出這種惡臭的念頭,不管她願意與否把她強拉着降火,在惡劣的告訴她:頭發滴水的原因。
可他不願做這種人。
男人克制隐忍的向後退了一步,啞着嗓子緻謝:“謝謝提醒,我去擦幹淨。”
桑玉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沒有把那句“我給你拿個毛巾”講出聲,畢竟二樓隻有她一個人住,毛巾自然也是她的。
可他倆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給他用自己毛巾的程度。
直到桑玉吃完早午飯,她也沒看見賀瑾下樓,難不成吹完頭發睡覺了?
周自洐見她眼神一直往樓上瞟,好笑的發問:“樓上到底有誰在啊?你一直看。”
桑玉表情一僵,不自在的回答:“我、是在想平闆放哪了。”
“你腿上是什麼東西?午餐肉嗎?”
被他毫不客氣的戳破真相,桑玉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專心緻志的給新産品設計漂亮衣服,順便再給老同學換個新皮膚。
此時睡飽玩夠的謝尋也登場,小嘴叭叭的開始點菜,随後又癱在沙發上質問:“賀兒這個點洗的什麼澡,還一臉的不爽,是不是你惹他生氣了?”
周自洐無語的攤開雙手,真誠的詢問:“我是你倆的出氣筒嗎?”
誰有氣就沖他來。
謝尋虛心向輕咳一聲,小眼神不自覺的瞥向另一位人員。
桑玉見他偷看自己,無辜的搖頭,“不是我,我下來的時候就看見他頭發濕漉漉的,我還提醒他了呢。”
“你剛才遇見他了?”
“嗯。”
“那不對呀,他怎麼又洗上了?”謝尋眼神再次一瞥,笃定的說道:“肯定是洐哥把水倒他頭上了。”
桑玉疑惑的看了他幾眼,提出反駁的一票:“他頭發濕的時候我看見他好像是從三樓下來的,而且你都沒見他,是怎麼知道他一臉不爽的?”
“說話呀,我這邊剛推門還沒開口呢,他直接讓我滾。”
“所以…?”在場的兩人統一視線的看向他。
“所以我就滾了。”謝尋一臉的無所謂,又氣惱的看向周自洐,“肯定就是洐哥的問題!”
周自洐:……
他不是出氣筒,他是背鍋俠,哪裡有鍋哪裡就有他。
桑玉沉默的不表達意見,但眼神布滿同情。
她下來的時候周自洐就在樓下了,按照這一推算,應該是和周自洐沒有關系。
周自洐看着罪魁禍首一臉的同情,無語至極的揚起四十五度微笑,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