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被她傻裡傻氣的模樣成功逗笑,心中的顧慮消散,小傻子一個怎麼可能是敵家派來潛伏在他身邊的,回頭要真是那也簡單,直接弄傻。
男人眉眼間透着絲絲寵溺的笑顔,溫和的向她介紹,“他是上一屆的賀氏總裁……我們是賀家的旁支,後面賀氏轉移市場,我父母就帶着我去了美國,賀爺爺留到了這邊管理公司,後來我回國,賀爺爺說堂兄目前沒有功夫接管國内的工作,讓我先替他代管。”
小姑娘眼裡滿是心疼和愧疚,“那是不是很累。”
賀瑾一怔,原本以為她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會問他要東西,或者會暗示讓他替她報複何少東,還沒設想到她會這麼問。
看出她眼裡的心疼,還一直摸着他左手手腕摩挲着他的疤,也是,在她眼裡自己回國不就是來見她的嗎。
他勾唇,讨好處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你親親我,我就不累。”
感覺到臉上的溫軟,他眸中閃過興味,“寶貝不是親這裡上次不是教過你了嗎。”
桑玉幽怨的嗔了他一眼,“你…你不能在親我了,我嘴都破了。”
晶瑩剔透的粉唇明顯破潰了一角,被他親的現在還泛紅,應該是腫了。
想到這,他心情愉悅起來,像逗小貓似的,勾着她白嫩的小下巴,“那哥哥讓你親回來。”
聽着他不要臉的說詞,桑玉看着他那天生微笑的花瓣唇什麼傷都沒有,氣沖沖的呲他,“我剛才都不能好好吃飯了。”
“嗯。”她明顯話裡有話,賀瑾輕聲應下,等待下文。
“那我…我要咬回來。”
賀瑾挑眉再次詢問,“你說什麼?”
女孩露出了藏在清冷面下的真實面目,之前看她紀錄片的時候就發現,當時的那雙丹鳳眼滿眼都是張揚自信和嚣張,活潑好動的很,像極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樣,也不對,準确來說是,看見她照片時候的模樣,這才過去幾年,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帶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覺。
賀瑾笑了笑,他喜歡她現在露出來的樣子,更希望她可以朝他肆無忌憚的笑,好想看看小貓的小虎牙啊。
若是他露出原本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吓到她啊,畢竟在她眼裡自己可是一朵單純無害的小白花。
“我說我要咬回來。”女孩小臉氣鼓鼓的跟個河豚似的。
賀瑾毫不在意的點頭,“可以,你現在過來咬。”
說着還低下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烏黑透亮的丹鳳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怕他耍什麼花招,小貓脖子一縮,嬌氣的很,“我不親了。”
賀瑾勾唇,“不親了?”
撩撥完自己說不親了,那還由得了她。
眼前的唇瓣更紅了,連帶着眼尾都泛紅。
桑玉一臉氣憤要從他身上爬下去,被他攔腰抱了回來。
小姑娘拍着他精瘦的胳膊,忿忿的吼他,“你别抱我。”
賀瑾埋在白嫩的脖頸處,軟聲的撒嬌服軟,“乖乖,哥哥好累啊,讓哥哥抱抱。”
就知道這招對她有用,現在果然乖乖待在他懷裡不再掙紮。
桑玉待在賀瑾懷裡看着他處理一個又一個的文件,視線随意一瞥突然看到了對面商業大廈正投射着一個組合,桑玉微微一愣。
今天是她們的出道兩周年紀念日,應該是粉絲給她們的應援,一轉眼都這麼快了,雖然當年國家頒布了不能未成年出道,但團隊裡有一個成年的就沒問題,所以一年之後,她們以新的組合新的人重新出道。
賀瑾看到她一直向右邊看,一轉座椅,兩人直視對面的商貿大廈。
賀瑾看清對面播放的視頻,當年她退出組合,一年之後夏笙作為C位出道,算是徹底代替了她,畢竟當年也就兩人的粉絲數量比較多,但桑玉始終碾壓夏笙,現在她退出組合,自然沒有人能比過夏笙。
賀瑾摸着纖細的腰肢,“不開心?”
小姑娘恹恹的搖頭,“沒有。”
賀瑾微微皺眉,他不喜歡小貓為了不相幹的人不開心,“你要是不開心,我就讓人撤掉。”
小事而已。
桑玉再次搖頭,“沒有不開心。”
見她不想提,賀瑾也不想再多管,剛要轉過來,她小手一指,“為什麼你們的商業大樓沒有播放東西?”
她之前就注意到有一座大廈除了燈火通明的辦公室亮着,從來沒見播放過其它東西,原本她也沒太關注是那個集團,可現在她清楚的看到賀氏集團四個大字。
“之前播放的時候你還小,自然不知道。”
連他都沒看過。
小姑娘一臉好奇的盯着賀瑾,水汪汪的眼睛透着好奇,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樣。
賀瑾寵溺的解釋:“在我…我們賀總和他夫人結婚的時候播放過一月。”
桑玉沒想到還有塞狗糧的故事,小臉上滿是羨慕和吃瓜的小表情,“然後呢?”
賀瑾捏了捏白嫩的臉頰,“一般賀氏不會接廣告,所以沒有了。”
其實還有一次就是他出生的那天。
賀氏在民國時期起就是有名的商業泰鬥,是實打實的百年世家,自然不需要給任何人任何事,打廣告。
小姑娘天真嬌憨的點頭,“所以隻能等到你堂哥和他夫人結婚的時候在播?”
“沒有這個說法,你要是想看我随時都可以讓播。”賀瑾面不改色的觀察着她的神情,“就放你的照片怎麼樣?”
桑玉連忙擺手,“不用,我就是問問。”
原本就是想看看她到底存了什麼想法,沒想到她竟然信以為真的,連忙搖頭又朝他擺手。
看看她下意識的反應,賀瑾莫名感到很滿足,不貪圖主人東西的小貓才是最忠誠的,滿足的在白嫩的臉上輕啄了幾下。
桑玉乖順的窩在他懷裡,又偷偷看他怎麼處理公司内部事務,賀瑾早注意到她細微的小動作,好笑的勾了勾唇,偷偷學藝?
10點準時一個視頻會議發來,小姑娘瞬間緊繃起身子,掙紮着要從他身上下來,賀瑾輕松按耐住懷裡嬌軟的小人,惡趣味的點擊接聽。
此時遠在異鄉的美國的高層并未發現異常,盡責的彙報工作。
桑玉小心謹慎的瞥了眼電腦,皺皺巴巴的縮成一小團,以免被視頻那頭的人看到。
賀瑾随意的聽着最近的一些數據,一邊按住不老實的小手,真夠狠的,是要掐死他?
桑玉忿忿的給他一個肘擊,男人悶哼一聲,小姑娘順勢彎腰跑走。
那頭正在彙報工作情況的負責人聞言一頓,磕磕巴巴的詢問:“小賀總是有什麼指示嗎?”
賀瑾不緊不慢的敲了敲桌子,聲音冷冽:“上半年的淨利潤為何比去年下降了?”
負責人坎坷的解釋:“上半年…主要是因為分公司……”
賀瑾視線随意的望着卧室的方向,聲音平常卻帶着莫名的壓迫。
桑玉站在衣帽間門口觀望的探出小腦袋,衣帽間很大,右手邊是一牆的鏡子,周圍圍着燈帶,氛圍感拉滿。
透明的玻璃衣櫃按照衣服種類一排排的羅列,另一側是手表飾品之類的。
最惹人注意的是中間用玻璃器皿罩着的一塊圓形白玉項鍊,搭配着黑繩,她分不清是什麼品種,但看樣子比她的那個要好些,整體質地緻密純淨無一絲雜質,帶着油脂光澤的純白,如同凝脂一般。
看樣子應該是傳家之寶,不然不可能放在最中間,桑玉慢悠悠的多來了幾眼,便急忙去處理江山大事。
會議結束後,賀瑾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走向卧室。
卧室的小姑娘碰巧也在打電話,賀瑾聽到電話那頭細微的聲響,危險的眯了眯眼,她在和男生打電話?
這麼晚了她和哪個野男人打電話?
還在他的床上和别的男人打電話?
看到他來還把電話挂斷了,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