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賀總。”男人老實巴交遞出手裡的東西。
賀瑾看了眼袋子裡換洗的衣服,這次倒正常。
小方是他接手公司那年,剛畢業來的研究生,做事倒是事無巨細但不太會說話,有些憨厚,但是賀瑾向來喜歡這種話少做事嚴謹的人,就把他提拔了上來。
工作上倒也沒讓他失望過,就是這眼色差了些,眼光也差了些。
看着賀瑾一直盯着他,小方以為他不會用藥膏,想起買藥時醫生的叮囑,不自然的羞澀解釋:“小賀總,您在用之前要把手先洗幹淨,然後擠出來一點,抹…抹上就行。”
賀瑾開始興師問罪:“衣服怎麼買的?”
小方沒想到他話裡蘊含的層義,誠實的開口:“在您家裡拿的。”
賀瑾皺了皺眉,多加了幾個字,“我說昨晚的衣服。”
小方恍然大悟的解釋:“哦…哦,您之前身邊的那些人不都這麼穿嗎,我想着您喜歡,我就讓導購給我推薦了一下,我就買了這種,後來我想着桑小姐發燒了,我又買了一件長了點的黑色的裙子。”
賀瑾眉心皺了皺,幹脆直言:“下次别買這樣的衣服。”
他說的那件長了點的衣服就是桑玉早上穿的衣服,除了那件能穿其它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啊,您不喜歡,那您喜歡什麼樣的?”
看着一臉老實的人,賀瑾忍了忍,當時自己就是看他老實才提上來的。
“行了,以後這種事情,讓小高去。”
“啊,高特助不是在美國嗎。”
……
賀瑾推門而入就隐約聽見女孩壓抑的哭泣聲音,他站定,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确認過後,放下手中的東西,略有些不解的快步而至。
腳步聲愈發清晰,桑玉慌張無措的擡眸就看見已經站在門口的男人。
賀瑾推門就看見這麼一副場景,小姑娘可憐兮兮的蜷縮坐在馬桶蓋上,半張臉埋在膝蓋上,眼睛和鼻尖都紅紅的,我見猶憐。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賀瑾疑惑的走上前,眉宇間掠過一抹憂慮。
桑玉窘迫羞赧的快速擦掉臉上的淚痕,避開他的接觸。
半空中的手指微頓,那雙無辜的眼眸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冷意,再次擡眸眸光澄明稚氣,他俯身視線和女孩平齊,“乖乖到底怎麼了?要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看看。”
女孩咽下喉嚨裡的哽咽,凝噎的顫軟了嗓子,“我要和你分手……你不是真心喜歡我的。”
白玉的面上劃過絲陰鸷,少年委屈的垂眸,長長的睫毛如蟬翼般脆弱的輕顫,像一隻被抛棄的小狗狗。
“乖乖一直都說我不是真心喜歡你,也許是我哪裡做的不對,證明不了我對乖乖的心,要不乖乖幹脆把我的心掏出來吧,這樣就可以證明了。”
少年強制的把柔嫩的小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桑玉掙脫不開束縛,感受到掌心下劇烈跳動的心跳,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輕抖着身子又開始哭,委屈的控訴真相:“可是……你每天都想着……想着那件事……我不舒服……我不舒服…你還一直有反應…不消…”
聽到最後一句話,白玉面上的可人笑顔罕見出現了絲裂縫,他定定瞧着哭的委屈可憐的女孩,又好笑又好氣,傻子,中式教育就這點落後了些,這麼大的人了連這些還要他教?
似是聽到他的笑聲,女孩瞪圓了眼眸,淚珠滾落,幽怨的揚起脆聲:“你還笑,你就不是真心的,你每天都想那件事情,技術還那麼差……”
他聞言眼底溢滿了危險,最終轉瞬即逝,強勢的抱起女孩,坐在馬桶上談話是種什麼操作?
此時小姑娘像是那案闆上的魚似的活蹦亂跳的撒潑打滾,叫嚣着:不準抱她、放她下來……
賀瑾輕呼了口氣,拿出前半生最好的耐性,強勢的把女孩圈在懷裡,“寶寶,我盼了那麼久才和你在一起,前幾天好不容易吃上肉,現在摯愛在懷,我又處于一個血氣方剛年輕氣盛的時期,怎麼可能會沒反應。”
小姑娘委屈抽了抽鼻子,幽怨倔強的擡眸,“騙子。”
“我都沒有。”
空氣中沉默了片刻,聯想到前因後果,賀瑾終于明白她躲進衛生間偷哭的真相,就因為他起反應她沒有,所以他就不愛她?
此時女孩绯紅的小臉上寫滿了憤怒兩個大字,眼眸睜的圓滾奶兇奶兇的瞪着自己。
怎麼能這麼可愛。
賀瑾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白嫩的藕臂也順之揚起,他輕松應對,略帶懲罰意味的吻上粉唇。
女孩被他折騰的渾身無力發軟,小手無力的推搡着他,氣息不穩的紅唇吐出幾個字,“賀瑾!分手!混蛋……”
賀瑾托起軟綿綿的女孩,餍足的吻細碎的落在精緻如畫的眉眼處,嗓音沙啞性感又帶有赤裸的威脅,“寶寶每說分手這兩個字,我就親你一次,寶寶若是喜歡哥哥親你,可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