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慵懶的靠在座椅上,虛虛指了指細白手腕上的紅繩,“小玉兒,怎麼一直戴着這個手鍊?有什麼意義嗎?”
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從來沒摘下來過,之前在紀錄片中并沒有發現她戴過這個手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貓身上戴着别人送的東西。
桑玉随意的揚了揚手腕,實話實說,“一個大師給我的,說是保平安的。”
“沒想到你還挺迷信的。”謝尋一邊向嘴裡扔進毛肚一邊回應。
桑玉撇撇嘴神秘的回道:“我這是有特殊意義的,很準的。”
賀瑾多看了兩眼精緻小巧的檀木珠子,笑着給桑玉夾菜。
既然是保安全的,還是讓她好好戴着吧。
随着霧氣缭繞,眼前的小姑娘被辣的眼尾都有些泛紅,紅腫的唇瓣一口一口的吃着眼前的冰甜品,沒一會功夫就下去了一小半。
賀瑾無奈伸手捏了捏白嫩的臉頰,忽略掉小姑娘警告的眼神,無辜的清眨了一下眼,“别吃那麼多涼的,小心肚子疼。”
他可記得她的生理期應該就在這兩天了吧。
桑玉耳根有些泛紅,不自然的應下,“哦……好。”
賀瑾收回手,淡淡的瞥向小姑娘身後一直蠢蠢欲動的兩人。
三人對上視線,賀瑾微微挑眉,眼裡帶着明晃晃的嚣張和炫耀,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嘲諷弧度。
桑玉在桌下踢了他一腳,賀瑾猛的收回表情,朝對面的女孩無辜清淺的笑。
桑玉眯了眯眼,她在娛樂圈好歹也待過一段時間,身後有人一直看她,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就是他還挺嚣張的。
小姑娘無形之中沖賀瑾張了張嘴。
賀瑾眉毛一挑,看清她說的話,眸中透着興味,委屈的朝女孩眨眨眼。
别得意。
———
桑玉不放心的再次叮囑獨自回家的蘇步月,“那你到家以後給我發個消息。”
蘇步月坐在出租車内,朝她搖了搖手,“好的,三又你放心吧。”
賀瑾站在女孩不遠處,視線瞥向剛才在火鍋店内的兩人,現在竟然還在門口等着。
他的小貓真的太招人惦記了,好想讓她以後隻能看見自己,對自己笑。
看到終于剩下他們兩人時,有一人躊躇了片刻鼓起勇氣來。
“你好,請問你是桑玉嗎?”
一道小心試探的聲音傳來,桑玉微微一滞,擡頭便看見不遠處的兩位少年,應該是在火鍋店看她的人。
“不好意思,你們應該是認錯人了。”
看到桑玉誤會,他急忙招手,“你别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
桑玉微微一笑,禮貌的再次拒絕,“不好意思,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可是……”
要上前的少年被另一側的同伴拉住,緩緩沖桑玉解釋:“不好意思,他喜歡你很久了,正好在這邊吃飯,無意間看到了你,所以有些冒昧了。”
桑玉颔首不再講話,随着兩人離去,寂靜的空氣中,略彌散了細微的一聲,謝謝。
可惜需要的人并沒有聽到。
賀瑾敏銳的聽到了小貓發出細微的聲音,不耐的頂了頂上颚,他的小貓在為别人傷懷?
他一步向前把女孩圈在懷裡,身邊莫名帶着點危險氣息,“小玉兒,你去哪?”
桑玉抿抿唇,“我回學校。”
賀瑾趴在白嫩的頸窩處拱了拱,軟軟的撒嬌,“可我好想你,離不開你,去我家好不好。”
聽着他誇張的語氣,腦袋也不老實的在她頸窩拱來拱去,紮的她脖頸癢癢的,桑玉下意識的向一側躲了躲,眉眼的憂郁也一掃而過。
她轉過身去,和少年視線交織,細白的手指捏着他白嫩的臉頰,“今天一天我們都在一起,就晚上不在一起而已,而且你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我了。”
漆黑的眸中情緒略平穩了些,握住纖細的手指,“可你不在我身邊,就像魚兒離開水一樣,我會死掉的,難過死的。”
小姑娘歪了歪頭,裝傻故意逗他,“魚兒離開水不是缺水而死的嗎?你怎麼會是難過死的呢?”
小姑娘一邊說着一邊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略顯做作的捂嘴,“難不成你是海的兒子,為了我見到我,喝下巫婆的藥,上岸了?”
賀瑾眸子閃過興味,語氣無辜又可憐,“對,我就是想你想的上岸了,所以我離不開你,一旦離開你,就會傷心死掉的。”
桑玉原本就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本正經的在胡說八道。
她索性也不鬧了,如實說道:“好了,晚上會查宿舍的。”
京大雖然不強求學生住在宿舍,但是住在學校的學生,在上課期間會有學生會的同學在11點左右去檢查住宿的學生情況,以防在學校出現其他不良現象。
賀瑾顯然不願輕易放手,借着話頭就要占便宜,“那你親親我,親親我就可以保持水分,這樣我明天才可以去見你,不然的話等明天我就變成一條幹癟的小魚幹了,你忍心看我變成小魚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