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看的她頗為不自在,鳴雀在旁邊憋笑,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我,不放心,你,睡覺。”在尹眠幾乎要頂不住壓力時,她才終于一字一頓地開口。
“我可以的,你可放心吧!”
洛君不看她了,而是直接環着胳膊閉上了眼,像是在養神,鳴雀嘴角抽了抽,幾乎快要笑出來。
“哎呀,洛君,你讓我守夜嘛,求你了好不好?”尹眠直接開始不要臉,讓一旁的鳴雀沒眼看。
但就是在這種不要臉下,洛君松動了,她沉默了好一會兒,認真地盯着尹眠的臉。
“……好。”這語氣多少也有點無奈。
鳴雀直接去睡,尹眠則是頂替了洛君,認認真真地守夜。
上半夜還沒結束,洛君就醒了,她強勢地把尹眠趕去睡覺,下半夜還沒結束的時候鳴雀開始自覺地和她一起守夜。
然後尹眠又醒過來把洛君拉帳篷裡去睡。
不過好在這一夜什麼都沒發生,風平浪靜,第二天早上起來後,精神好了不止一點。
這次三人都隻是簡單地吃了一點餅幹,喝了幾口水,收拾好東西後她們就直接出發了。
手電筒照亮漆黑的隧道,三人開始順着隧道一路摸着走,她們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踩到什麼機關。
眼前的隧道看上去很是平坦,鳴雀就順手摸了一下牆壁,然後她便發現這裡的牆壁已經是人工打磨的了,而且打磨的十分光滑,至少她摸上去的時候覺得挺舒服的。
“看來我們終于要接近主墓了。”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一時間還有點興奮。
畢竟在外圍部分徘徊了這麼久,遇見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次終于好不容易接近主墓了。
自然也就有了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但這同時也意味着會有更多危險,一邊想着,三人一路往前走,幾乎時刻都在盯着前面,并且,還在用餘光掃視腳下的地面。
要是啟動了什麼自毀機關,别說找什麼凝魂珠了,連性命都得栽在這。
手電筒的光這時突然照到了什麼東西,在黑暗的環境中還有些透不過去。
“又是亂七八糟的石門。”尹眠有些不耐煩,這一路上她們遇見的最多的就是石門,現在她看着石門都有些不順眼了。
“這應該不太可能是主墓的入口,”鳴雀一臉笃定,“身為一國之君,絕對不可能這麼寒酸,這堵石門連點裝飾都沒有,實在是太反常了。”
洛君輕輕地嗯了一聲,她本來是想點頭的,但這裡的光線實在有些昏暗,就沒點頭。
她習慣性地向前探去,仔細檢查了四周,隻見眼前除了這石門外,根本就沒有别的物件兒,連眼前的石門,也是直接鑲嵌在牆壁上的,簡直比寒酸還寒酸。
就算是位賢明的君主,也不會節省到這種程度,更别說,這墓主人還是一個千古暴君。
“機關。”洛君簡單地分析,然後撿起一塊石頭就往石門上一丢。
傳來的聲音不太對勁,是那種空心的聲響,這石門後面絕對有機關。
“但我們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尹眠沉聲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得從這裡走。”
說完,她就搶在洛君前面靠近了石門,按理說這石門應該從外面能推開,果然,她一個用力就把石門推開了。
但同時,她們也清晰地聽到了石門内的機關聲響,石門被推開後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鳴雀點燃了個随手撿來的枝條稍微伸進去一點,火苗燃的正旺,沒有要熄滅的意思。
她又丢了個石頭進去,也沒有反應。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裡面既然傳出來了機關響動的聲音就一定有問題,但她們還是沒有檢測出來。
鳴雀率先走了進去,發現墓室也是寒酸的很,不僅狹窄,而且做工粗糙,估計連最窮困潦倒的盜墓賊都不願意來。
整體規格由五面牆壁組成的,合并在一起,就像是個棱形,并且,在這每一面牆壁上,居然都鑲嵌着一扇石門,整體來說依舊寒酸。
連地面都是岩石鑿成的。
“這應該是個殺陣。”尹眠的左手攥住右手的食指。
“我們進來的時候,也就是身後的這扇門,對應的一直都是生門,對應着艮位,那麼坤位的話應該就是對應的就是死門的位置。”她拿起羅盤,“我不覺得剛好五扇門是什麼巧合,也許這正跟五行八卦有關系。”
下葬的過程,也就是從生到死的過程。
鳴雀往上方看了看才說,“而且我們每打開一扇門,其他的門就會封閉,這麼大的一個殺陣,我估計從我們進來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被困死了。”
她示意兩人往上方看,隻見,離她們不足一米的地面上方,竟然是一層湛青碧綠的琉璃瓦。
并且,那些琉璃瓦内,似乎還灌入了一些液體。
“看,這是天寶龍火琉璃頂。”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平靜,“也就相當于是一個自毀機關。”
這東西,一旦接觸火苗就會瞬間破碎,哪怕隻有一點空氣摩擦,也會導緻琉璃瓦碎裂,要隻是破碎也就罷了,但其中注入了猛火油,猛火油見空氣就能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