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心想要嫁給他嗎？”君臨淵的聲音極小，小到許清芷幾乎都懷疑他有沒有真的開口了。

不想嫁給他難道想嫁給你啊？許清芷沒忍住在心裡給他翻了個白眼，管的這麼寬幹嘛。

但許清芷還是老老實實地仔細考慮了這個問題，因此約莫一分鐘之後，她才做出了回答。

“是，我喜歡他，我想嫁給他。”說實話，許清芷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喜歡上一個人，她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慢熱型來着。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自己見到顧安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顧安身邊時自己也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直到顧安受傷昏迷，她才開始真正正視自己的内心，明白了少年在自己心裡有多重要。

喜歡就是喜歡，許清芷從來不會逃避自己的内心。

聽到許清芷的答案後，君臨淵不說話了，他就那麼靜靜地在原地站了很久。

見君臨淵沒有再開口的意思，許清芷向他簡單行了個禮後就轉身離開了巷子。

這一次的跟蹤計劃雖然失敗了，但許清芷卻好像并不是一無所獲。她推測這個君臨淵怕是喜歡自己。倒不是許清芷有多自戀，而是今天他問的問題和反應都有些太過明顯了。

君臨淵望着少女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内心泛起一陣苦澀。

她說她喜歡顧安，她說她想嫁給顧安。她竟然真的一點不記得自己了。不過也是，自己不過是她善心泛濫的時候随手救下的一個人。她不記得自己也正常不是嗎？

他的拳頭越握越緊，最後竟滲出了些血迹。

君臨淵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才緩緩走出了巷子。

街道上已經亮起了燈，行人來來往往，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趕着自己的路，隻有君臨淵站在街道中央不知何去何從。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自己原本活着就是為了許清芷，為了小時候拯救了自己的那抹光，他努力逼自己活了下來，可她現在卻要嫁人了。

若是她不喜歡顧安，倒也好說，自己自然不介意做一回小人，把她直接搶過來。可她說她喜歡顧安，君臨淵不禁回想起了在巷子中時少女承認自己想嫁給顧安時候的表情。那時她是那麼生動鮮活，那麼明媚卻又殘酷，像一把刀狠狠紮進了自己的心髒，将自己攪得四分五裂。

就這樣不知站了多久，君臨淵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向自己府邸走去。

想要什麼就搶過來吧，反正自己從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君臨淵臉上的一抹狠厲轉瞬即逝。

就在幾小時前，許清芷總算在約定時間前跟蓮兒成功彙合了。

“小姐，您忙完啦？”蓮兒撲閃着眼睛問道。

“嗯呢，我們回府吧。我好困。”“睡美人”許清芷又困了起來。

“好啊，那我們快走吧！讓小姐回去睡覺咯！”

就這樣，主仆二人在點滿了燈的街道上有說有笑地朝着尚書府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