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這樣實在是太敗壞聚會氛圍,所以我覺得放下手機…
先去上個洗手間。
上完回來再加入話題也不遲。
08.
如果知道從廁所出來會遇到醉漢堵路我說什麼也不會離開包廂。
“不好意思請讓一讓好嗎?”我皺着眉頭十分不耐的說着。
醉漢叽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就是不讓我走,我退後幾步他還想湊近。
然後眼熟的黑色T恤衫就這麼被裝入眼簾,健碩的的胳膊抓住了醉漢蠢蠢欲動的手腕。
總之危機解決了。
我的眼神在岩泉一的臉上還有地闆之間徘徊,我…是不是應該先說謝謝?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記得大聲呼救啊。”他聽起來有點無奈,“如果我剛剛沒有走出來你想怎麼解決?”
我的視線停在我的鞋尖“…不知道啊。”
…
簡直是話題終結者,佐藤後來點評道。
岩泉一顯然沒有要繼續追問的意思,“外面熱,進屋吹空調吧。”
“噢。”
他跟在我身後到了包廂門口,握着門把的時候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讓我忽然側頭看他。
岩泉一被我突如其來的對視驚訝了一瞬,反應過來後不自然的摸了摸脖頸看向别處。
…我的思緒又開始混亂起來。
“總之,剛剛謝謝你了,岩泉同學。”
09.
“總之,剛剛謝謝你了,岩泉同學。”我把抹布洗淨擰幹疊好又放在講台的一角。
岩泉一十分熱心腸,明明隻是在去部活的路上忽然想起有東西沒帶折返回教室,然後看見了全力以赴在擦高處黑闆的我,順手幫了個忙。
“噢,不用謝。”他拿完東西還順手帶上了教室門。
寂靜的教室裡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有些過于擾人心緒。
煩死了。
10.
在青葉城西念書的三年都平平無奇,成績還算不錯,雖然不是回家部但也是個适合摸魚的社團。
這樣的日子總讓我感到十分乏味,但過于激情四溢的生活也不适合我,所以比起後者我還更喜歡前者。
高二那年的酷暑,我被佐藤拉去給排球部當拉拉隊,我本來是嚴詞拒絕的,佐藤卻一眼看出我的猶豫“拜托啦拜托啦,就當是陪我好不好?”
“…我總是架不住你這樣。”
佐藤嘿嘿一笑,“因為你口是心非呀!”
佐藤和我坐的很靠前,我依稀能辨認出場上的幾位選手是誰。
我先前對排球并不了解,所以我對佐藤非要拉我來看比賽有些抗拒。
“在球網前托球的那位就是我說的及川同學啦。”佐藤對我耳語。
我把目光放在球網前的身影,點了點頭。
“下一個扣球的是岩泉同學哦,就是經常和及川同學一起走的那位。”
“…噢。”
佐藤狐疑的盯着我看了一會“你認識岩泉同學嗎?”
我沉吟片刻,把攥成拳頭的手攤開,從口袋裡拿出手帕将手心以及鼻尖沁出的汗水擦幹。
“隻是聽過名字而已。”
佐藤不語,隻是一味地頭腦風暴。
比賽過程中佐藤沉浸在緊張的比賽氛圍裡,為青城的落敗感到不甘的同時也十分敬重獲勝的一方。
“牛若也太厲害了吧…”佐藤撇着嘴說。
我撫平制服裙角被我捏的皺巴巴的紋理後起身“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在體育館門口等我吧。”
11.
牆體冰冷的溫度透過一層層布料傳遞給我背部的肌膚,我靠着牆聽着走廊另一側正在進行不愉快交談的三人。
這三個人…佐藤剛剛都提到了。
……
話說牛島若利是喜歡挑釁别人的性格嗎?再聽下去就不禮貌了…我疊好手帕輕手輕腳的走另一條走廊離開了洗手間附近。
坐校車回學校的路上,我側頭看着窗外,心底思考起了剛剛忽然撞上的那副場景。
“佐藤?青城這幾年一直沒赢過白鳥澤嗎?”
她訝異于我居然在乎起了排球部的事情,但很快也給出了解釋“好像是的欸。”她又補充着說“排球部的及川君和岩泉君似乎與白鳥澤的牛島從國中開始一直都在交手呢,但一直都沒赢過…”
我垂眸不語,佐藤以為我不舒服。“暈車的話還是睡一會吧?你剛剛一直盯着窗外看哦。”
“嗯…”
12.
高三重新分了班,拉開[3年5班]牌子下的推拉門,發現坐在裡面的人寥寥無幾。我随意挑了個位子坐下後就翻看起了佐藤強烈推薦給我的小說。
随書附贈的書簽是一張借書卡。
“我看完真的特别惆怅啊!”佐藤委屈的說着,而我伸手接過書籍。
正題淡藍色色調雪景作為封面,題目卻叫《情書》。我曾經聽過這部經典作品的名字,但我對此沒有很感冒,可光聽名字感覺就和佐藤嘴裡的惆怅搭不上邊,我反倒起了一點興趣。
看到葬禮字眼的時候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碰巧我斜後方座位的椅子被拉開,我偏頭看去,發現是岩泉一。
寸頭似乎相較于春假前又短了一些,大概是才打理不久,白色的制服外套夾在臂彎然後被理好搭在椅背上。
我飛速收回目光,故作平靜的把書又翻了一頁,可實際上我什麼也沒看進去。
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觀察起對方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