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喻繁是被嗓子疼醒的,喉嚨充斥着鐵鏽的味道,像刀片反複割過,他難受的咽口水,睜眼先摸陳景深的額頭,溫度還算正常,
喻繁小心翼翼的下床,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嗓子,怎麼喝都緩解不了疼痛,煮上粥,喻繁重新倒了杯溫水回房間,
“陳景深,陳景深。”
“嗯……?”陳景深的聲音帶着沙啞,可能是剛睡醒的原因,他懵着頭,皺皺眉毛才睜眼,看喻繁已經收拾好了,手掌從他脖頸後探去,将人拽倒自己面前,
額頭相抵,這下陳景深的眉毛皺的更深了,“量過體溫嗎?”
“嗯,38.7。”
“昨天是38,不能吃藥。”陳景深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有些費勁兒的咽了下去,“現在可以了,我媽那邊問過了,”
“是病毒感染,超過38.5了可以配着布洛芬先退燒,抗病毒口服液一直喝着,”
“嗯……”陳景深見他熬上了粥,從櫥櫃拿梨子,又開始做潤喉清肺的湯了,喻繁站在一旁看陳景深忙碌,放松自己靠在牆上,
這兩天他們都過的渾渾噩噩,季蓮漪當時拿了很多藥,不虧是消息先進的人,大多藥都能迅速緩解情況,這些天喻繁不斷的高燒,退燒,再高燒,身體沒力氣賴在沙發上,
現在又是退燒時刻,喻繁滿腦子疑惑,不是說感染性強嗎,陳景深怎麼沒一點事兒,越想越不對,喻繁蹭蹭跑到人面前,陳景深神色如常,電腦上是關于病情的資料,
他先是跟着看了看,除了特别嚴重,普通感染是可以得到治療的,推薦的藥家裡大多也都有,喻繁松了口氣,為那些在醫院掙紮的人祈福,
陳景深又拿起水杯,他在沙發上已經看到很多次了,陳景深平時不會這麼頻繁喝水,喻繁掰過陳景深的頭,讓他跟自己對視,
“怎麼了?”陳景深聲音很輕,看着人笑了出來,“沙發精?”陳景深在笑話他!這幾天動不動就腿一蹬躺那兒,
“陳景深,你怎麼這麼虛。”其實看不出來,
“嗯?”
陳景深不對勁,平時幹什麼他不會這樣懶懶散散,精神也很一般,沒有那股勁兒,喻繁去客廳拿溫度計,陳景深額頭感覺溫度正常,但真的不對。
“陳景深,夾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