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的同時連空氣都低壓了幾分,此刻倒是能察覺到兩個人格性格上的差異來了,那雙異色的眼睛雖然還是含着笑的,卻無論怎樣都有股讓人背脊發寒的錯覺。
也許不是錯覺。
赤司的眼型偏向整體上挑的丹鳳眼,但眉鋒線條向上幾乎沒有下彎,天生就帶了一股淩冽感,隻是細微的變動就讓我的直覺叫嚣着像被猛獸鎖定了目标。
“玩弄我的後果,你有考慮清楚了嗎?”
不是低沉的聲音,此時下壓的聲線反而讓那股特殊的音色更加得明顯,一字一句沒有特意的重音強調,卻硬生生把氣勢拉升到了最高位。
吾命休矣。
“……先把我剛才的話撤回。不是說‘行走的樣本’嗎,我們就這一點來講一下剛才忘記說的一些事情好了。”
也不是什麼一定要當驚喜的事情,口頭上已讀亂回一把就行了,總不可能真不和他講。
……隻是話又說回來,僅僅這種程度就把用詞上升到玩弄的級别了嗎?
“……實驗大成的路上總不可避免會出現失敗品,而在其中某些被當作毒藥使用的時候,意外地出現了個别的特殊案例,不算是起死回生,但也到了返老還童的程度。”
說是補充,但也和詳細二字相差甚遠,點到為止就足夠了,和赤司說話最大的好處就在于不用說得過于明确,完美得配合了我多解釋一個字都覺得像是擴展了八篇論文的心理習慣。
雖然也因此被長兄說是征十郎給我慣壞了,但顯然這隻因為他單單看到了這一層的表象,實際上對我而言隻要赤司能理解到我話中的意思就足夠了,其他人不明确的話遇上問題了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