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鹿予望不解,是關于什麼的?
她想問,冥冥之中的感應讓覺得她應該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南嘉提前高考了,那她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她本就是奔她而來。
“我想和你一起。”經過考慮,即使她覺得這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
但她願意挑戰自己,隻為和她并肩同行。
燕南嘉淺笑:“不用勉強自己,按照你的步調來。”
提前高考不僅僅是為了鹿予望,她想快些獨立起來,想多陪陪外婆,想到上一世,她的眼神暗淡下來。
鹿予望感受到她情緒低落,上前拉拉她的手:“怎麼算勉強呢?你不覺得提前高考是件很酷的事情嗎?”
“到時候我上了大學,同學都變成我的學妹學弟了。”
燕南嘉聽着她打岔的話,擡手揉了揉她的頭。
“好哇你,果然喜歡摸我的頭。”
鹿予望的話音漸弱,身邊微風正好,眼前人是心上人,隻是身份未明,她輕聲問道:“南嘉,那我們……”
“我想再等等,好嗎?”燕南嘉知道她要說什麼,但她想要的現在她還給不了。
之後就是全心全意備考,她們注定要忍受這就幾個月的分别。
鹿予望有失望,心間更多的是尊重她的想法,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她輕松地說:“當然,不過這樣我們就趕不上早戀的末班車了。”
燕南嘉失笑,擡眼對上她眼裡的星星點點,“不晚的。”
”嗯。”鹿予望重重點頭,喉嚨不自覺發酸,“那,可以抱抱嗎?”
燕南嘉眼神同意,她就黏糊地抱上去,雙手緊環住腰,一隻手又撫上攬着肩,怎麼都不夠,因為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兩情相悅。
腰也被環上,幸福感在此時拉滿,有情人會在什麼時候幻想永恒呢,大概是在感受到足夠的喜歡和愛之後。
永恒遙不可及,那享受當下也足矣。
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燕南嘉拍拍她:“該回去上課了。”
鹿予望悶悶:“嗯,你還能在學校待多久?”
“這個星期結束。”
今天周三,也就是她們還能相處兩天,回教室路上鹿予望腳步沉重,前兩天的記憶閃回。
“所以你那天找程老師是處理這件事嗎?”
“嗯,主要是程老師在勸我。”
“如果我們沒被造謠,我媽沒來,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我?”
燕南嘉抿唇,鹿予望就知道了,她不準備告訴她,打算走的悄無聲息。
她平靜說:“我知道了。”
“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後續的事燕南嘉沒想到會這麼發展。
鹿予望呼出一口氣,勉強笑笑,又問:“為什麼一定要在校外呢?”她的問題好多,像無理取鬧的小孩。
燕南嘉絲毫沒有不耐煩:“能專心。”
鹿予望無言,低着頭上樓梯,一階兩階……她知道了,一層樓好像有二十二階台階。
她努力不揚起嘴角:“是因為我嗎?”
燕南嘉看到,壓抑在心底的惡趣味冒頭:“不是,因為環境。”
搖曳着的無形尾巴耷拉下來,鹿予望摸摸鼻子,“啊……今天天氣好像很好。”
燕南嘉彎彎眼睛:“是啊。”
“是因為你。”
鹿予望反應過來,毫無殺傷力地瞪了她一眼,“你好煩。”
“嗯。”
鹿予望心裡莫名泛起一絲甜。
原本難挨的後三天換了種等待方式就玩命往前奔,風停謠言也息了,再次聽到嶽子皓的消息是在周五。
傳謠言的人最終在議論中離開,鹿予望沒太關注,隻是聽幸佳奈她們說嶽子皓家裡倒大黴了,他被他爹連夜送出國。
鹿予望聽後無感,她不在乎人渣,不想在他身上浪費任何精力,隻要他不再出現在她和燕南嘉面前。
對一個人最大的殺傷力,就是無視他,畢竟,誰也受不了冷暴力。
至于嶽家的遭遇是不是白尋文的手筆,她覺得那都不是她能左右的東西了。
周五的課結束,鹿予望沒了平時接下去就是周末的輕松,一整天下來都提不起任何精神。
幸佳奈口出驚人:“你像丈夫要上戰場被迫留在家裡的妻子。”
“你倆又吵架了?”夏知音擔心,她看燕南嘉也是冷着臉,雖然她沒什麼時候是不冷臉的。
鹿予望趴着不理她們,幸佳奈戳戳她的背:“蔫了吧唧的。”
“不要把我和丈夫之類的字眼聯系起來謝謝。”鹿予望回頭瞥她一眼。
幸佳奈忽然福至心靈:“哦,那妻子?”
鹿予望給她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幸佳奈轉頭對夏知音擠眼:這還說沒情況,沒情況我倒挂在三樓。
夏知音奇異地看懂了,向她點點頭。
燕南嘉在旁邊聽了全程,目光移向鹿予望,首先被她從發絲裡露出的耳朵吸引,瑩潤小巧,偶爾随着主人的動作移動。
等她反應過來,她竟然在想她的耳朵會有多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