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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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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另一個跟着回複:【我也是,狗毛過敏,要不你把它丢動物救助站吧,省事兒了。】

許吳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垂眸,用手揉了揉小狗的腦袋,“小白,”

小白是她昨晚上給它起的名字。

聽到許吳丢在叫它,小腦袋一個勁兒地往上翹,它叫了一聲,伸出舌頭不停地想要舔舐她的掌心,看起來很開心。

“小白,你放心,我不會,丢下你的。”

後來,室友安安給許吳丢發了一條消息,跟她說:【食堂後面有一個廢舊音樂廳,你們有很多野貓野狗在那兒搭窩,實在不行你把它送去那裡暫住,等到這個周末房價我跟你去校外租個房子,再把它接過去。】

對啊。

她可以,租一個房子的。

隻不過她沒有租過房子。

安安又說:【我有朋友,可以幫你找一個出租屋,專門放小狗就行。反正你是住校,隻是放一條小狗,屋子小一點也沒事的。】

許吳丢思索一下,于是答應了:【好,謝謝你,安安。我等會兒先把小白安置好。】

安安立刻回複了消息:【嗯嗯。】

後來,許吳丢用書包裝好小白,抱在身前,用手托住它的小屁屁,悶頭往廢舊的音樂廳去。

等到了廢舊的音樂廳,許吳丢才發現這個看起來隻有十幾平方的小屋子裡,真的有不少流浪貓還有流浪狗。當門被輕輕打開的那一刻,它們一哄而散,有的縱身一跳跳上一張陳舊的課桌上,低聲叫了一聲;有的身形如閃電,一股腦兒地往牆洞裡面鑽,不知道是腦袋太大了,還是其他,這隻灰色的小貓兒被卡住了腦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嗷嗷叫。

尖銳的爪子劃過牆面,留下兩道深淺不一的劃痕。它們将她當作了不速之客。許吳丢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擔心,于是先把小白放下,然後挽起白色的T恤袖口,彎腰過來,手掌劃過小貓兒拱起的背,可是剛碰上去,貓兒就發出尖銳的叫聲。兩隻前爪不斷地剮蹭着白色的、将要落灰年久失修的牆面,身子如同水裡靈活的魚,又怕又兇地掙紮着,扭動着身軀。

它是害怕。

許吳丢耐心地,用溫暖的掌心撫了撫它的後背,另一隻手伸過來,扳開那塊磚。

不過一會兒,這隻灰色的小貓兒終于解放了小腦袋。

偏頭時,本欲對許吳丢揮出利爪來!

許吳丢适時握住它的小爪子,給它擦掉上面沾着的牆灰,它低聲:“喵~”

叫了一聲。

可是眼神依舊是兇巴巴的,又開始扭動身體,想要從她手裡下去。

這時,許吳丢從口袋裡拿出剛剛小白沒有吃完的面包,喂給它,“不疼了吧?”

這隻灰色的貓,舔了舔舌頭,像是餓了。

最後,許吳丢将它放下,用袋子墊着面包,複用掌心撫了撫它的身體。

“汪汪汪。”小白兇巴巴的叫了兩聲,不知道從來跑出來的,直接踩着小碎步走上來,先灰貓一步,搶走了它的面包。

灰貓被吓了一跳,随即發出尖銳的叫聲,兩隻爪子抓緊地面,仰頭擡着下巴對着小白龇牙咧嘴。

小白一點不帶怯的,做出防守姿态。

許吳丢也挺害怕兩個小家夥吵鬧起來,于是很快從書包裡,又掏出兩個面包,一個塞給小白,另一個塞給露出尖銳牙齒的灰貓。

本以為,小白很好哄的,可沒想到,它壓根沒領情,直接咬住面包身子一扭,轉而放在許吳丢腳邊。然後又轉頭,把人家灰貓的面包也咬住,不吵不鬧的轉頭,随之放在許吳丢腳邊。然後蹲坐下來,不停地搖着尾巴,跟有了靠山一樣,擡起高傲的腦袋,對着灰貓叫了一聲。

那小表情,露出一絲得意的狂妄。

讓她想到了四個字:狗仗人勢。

許吳丢忍俊不禁道:“小白,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小白偏頭,驕傲的擡起下巴,又叫了一聲。

灰貓小心翼翼地收回利爪,眼皮壓低,百無聊賴的扭轉身子。下一刻縱身一跳,跳上了破舊的窗戶上,蹲下身坐在床沿上,開始玩自己的尾巴。

之後,許吳丢給小白收拾了一個小窩,确保它不會受到風吹雨打。

安安跟她說,像小狗小貓都是喜歡吃狗糧貓糧的,許吳丢從來沒買過,就算是網購也要花費一段時間。

于是,她在食堂買了不少包子,留給小白。把小白安排妥當之後,許吳丢有些不舍的跟它暫時分開了。

此後,一日三餐,她都會來這裡喂養小白,還有那些流浪小貓和小狗。

這天晚上。安安跟許吳丢說已經找好了一間便宜還不錯的小屋子,房租一個月一百塊就行,因為屋子不用來住人,隻是寄養小狗,房東說了這本來就是一件放雜物的屋子,空着也是空着,還不如租出去給人住。許吳丢很開心,很快和房東簽訂了合同,等到這個周末,她就可以把小白,還有那些流浪小貓小狗帶去新的家了。她打算稍微給小出租屋裝修一下,畢竟她學的就是室内裝修設計,設計簡單的寵物屋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吳丢,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小白帶過去?”

許吳丢正在洗衣服,這才探頭來回應:“快了,這個周末,剛好沒課,我請個假就去了。”

安安正在敷面膜,對着鏡子上下看着,一邊用手指拍打臉,“那行。需不需要幫忙?如果要的話,我最近都有空的,我幫你搬。”

許吳丢搖頭,“不用的,我自己,可以,小白也不重。這個周末,你不是要參加比賽嗎?”

她怕耽誤安安的比賽。

安安一拍大腿,想起來了:“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自己有報名校園辯論大賽來着。對了,你不參加這次的辯論大賽嗎?聽輔導員說,如果帶領的隊伍獲得第一名,會有嘉獎的。”

聽到嘉獎二字。

許吳丢洗衣服的手一頓,她走出來,“嘉獎?”

安安看她這副财迷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對呀,你不知道嗎?導員上個周末剛發的通知,說鼓勵同學們踴躍參加,比賽第二,友誼第一之類的。就是獎金有點少,才五百塊錢,不過學院會給第一名頒發辯手證書的,還有加學分。其實我覺得挺沒趣的,要不是為了籌學分順利畢業,我才不會去嘞!跟一群人舌戰,老絞腦汁了,腦細胞會死光的。”

五百塊,好多呀。火鍋店一周要去兩次,有時候會被提前下班就不算工資,加上被老闆克扣,一來二去,有時候一個月也賺不到五百塊。她現在要攢錢,還要養小白,如果…能拿到獎金,就可以給小白買狗糧了。

她猶豫了一下,上前問安安:“安安,現在,還能報名嗎?”

安安驚訝,“你要參加?”

許吳丢點頭,“我想,試試。”

“那當然了,你要是想,我就幫你登記名字喽。不過,你這副乖巧安靜的性格,在辯論場上,能跟人吵起來嗎?”

許吳丢捏着衣角,垂下頭來,然後又擡頭。

看着安安,露出一個堅定的笑來,“我會,拼盡全力的。”

安安楞了一下,實在是想象不到,平日裡安靜内斂,寡言沉默的許吳丢,會在辯論賽場上跟人‘據理力争’的樣子。可是,此時此刻的許吳丢眼裡漾着一抹自信,她實在是不忍心再說一些喪氣話。

于是她點頭,暢快地答應了,“那好,我幫你報名。”

許吳丢怯生生點頭,“謝謝你。”

安安挑眉,并沒有說話,而是熟練地打開校園學生會系統,隻是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就幫她把名字和專業報了上去。

許吳丢轉身,繼續去洗衣服了。

“我倒不擔心你有沒有那個實力,隻是我擔心,你的性格會讓你臨時怯場的。你不知道吧,我們設計學院的,極有可能跟新聞學院的碰到一起,她們一個個都是辯才高手,肯定經驗比我們非專業都熟,我是怕你輸了,哭啊。”

她擡手擦了擦額角,搖頭,“放心,我不會的,我都快二十了,大人了,怎麼會哭。”

“那就行。”

這時,洗完澡的室友走了出來,漫不經心的的接了一句:“你們确定要參加辯論賽嗎?照我說,還不如去選個社團,既能玩,又能去看航空學院的大帥逼。跟一群老古董的新聞系争第一,指定當炮灰,到最後學分沒賺到,時間也耽誤了。”

安安輕哼一聲,“你就看吧,天天看,小心長針眼。”

卷發的室友倒是不氣,而是握着毛巾,走到鏡子自我欣賞,“放心,我要是長針眼,我那個航空學院1米87的男朋友會照顧我的。”

安安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激動道:“卧槽!不是吧,塗伽,這才幾個月呀?你這就得手了?”

塗伽挑眉,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溢出愉悅來,“那當然了,我是誰?我可是塗伽。”

“啧,能不能聲音小點?”上鋪那個女生又開始不耐煩的悶哼一聲。

安安一臉震驚:“不是吧,你睡這麼早?這才八點半,你修仙啊!”

塗伽拿着一件漂亮的紅色絲絨裙比在胸前,聲音跟蘸了蜜一樣甜,“别管她,被男朋友甩了,正傷心嘞!”

“不是,塗伽,你嘴巴能不能更損點!誰他媽被甩了,你别胡說八道啊。”女生氣得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許吳丢見她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吓得肩膀一抖,安安早就習慣了,擡眸一看許吳丢怕成這個樣子,笑得不行,“吳丢,你膽子怎麼這麼小?跟小孩兒似的,來來來,好朋友安慰安慰你,”

說着,安安丢下手機,一手移開長椅,走過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跟拎小雞似的,帶着她一路到了洗手池。

塗伽脾氣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就跟那個女生吵了兩句。

許吳丢跟着安安,兩個人到了陽台上。

許吳丢長舒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啊,安安。”

安安雙手抱胸,臉上還貼着面膜,回頭掃了一眼房間裡争吵的兩個人。

安安伸手來揉了揉許吳丢的頭,跟大姐姐照顧小妹妹一樣,“這有什麼好謝的,别管她們兩個,整天跟個炮仗似的,天天吵天天吵,遲早啊,房頂要被她們給掀個頂兒掉!”

“哈哈,安安,你真幽默。”許吳丢低頭笑着。

安安比她高一些,看起來得有一米七三的樣子,腿長皮膚白皙,是個人見人愛的大姐姐女神類型的。站在許吳丢面前,還真象是一個正在安慰小妹妹的大姐姐。

安安見她笑,自己也笑了,“吳丢,其實你該多笑笑,你眼睛挺漂亮的。”

許吳丢心裡一陣感動,堪堪點頭,擡起頭來,聲音軟軟的,“好。”

屋子裡面的争吵還沒有停止,許吳丢隻好躲在外面繼續洗衣服,安安掀吵于是坐在陽台上的椅子上,用手有節奏的拍打着臉。

許吳丢從換下來的工作服裡,掏出自己飯卡,放在一邊。

又從肥皂盒裡拿出肥皂,對着衣服抹。

就在這時,屋子裡傳來塗伽惱羞成怒的聲音:“你說誰蠢?”

“當然是說你,還能有誰?也不知道是誰,天天上趕着往人身上蹭,人家承認你了嗎?給你名分了嗎?他可是賀骁,你什麼時候見他談過戀愛,承認過官宣過任何一個人?沒有吧。整個港城圈兒裡,誰他媽不知道,人賀骁是個浪子!也就你,一整個胸大無腦的笨女人,才會傻乎乎往上湊!上趕着求睡吧!”

塗伽丢下手裡的裙子,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她擡手惡狠狠指着上鋪女生,“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女生一臉不屑,擡手揉了一把淩亂的頭發,雙手叉腰,“我還就說了,你能把我怎麼着?”

許吳丢聽到這裡,手上的動作一頓,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賀骁的名字後,總是有些心神不甯的。

她把衣服按進清水裡,側耳繼續聽着。

“我是不能把你怎麼着,但是我的事兒,你少說,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塗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話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嫉妒?我嫉妒你什麼?嫉妒你上趕着巴結賀骁。”

這時,安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站起身,站在陽台門口,低吼了一句:“行了!你們别吵了,為了一個男的有必要嗎?你們前幾天關系不還挺好的,遇到這事兒,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都是一個宿舍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不尴尬嗎。還有,你也少說一句,别多管閑事,塗伽的事,我們都管不着,你要是真的失戀了,自個躲着哭去,别四處亂攻擊人。”

兩個吵架的女生,眼睛,臉蛋都紅了。

塗伽眼淚直掉,看起來挺委屈的,“就是,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别多管閑事!”

安安比宿舍的幾個姑娘都年長一歲,加上又是學生會的,說話也有些權威。

上鋪的女生站在床上,雙拳緊握,倒也沒有再罵了,一扭頭躲進被窩兒裡,似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

許吳丢垂下頭,看着手裡的衣服,餘光忍不住落在放在肥皂盒旁邊的學生飯卡。

她說不出來,心裡那種難受的感覺,到底是什麼,隻是知道在她們提起賀骁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總是會勻出耐心來聽完,就好像她其實,也挺關注賀骁這個人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想了一下,似乎是上初中那會兒,她站在校園圍牆外,恰好撞見賀骁,在二人視線交彙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吧。可能吧……

從此,有關他的一切事迹,暧昧風月,少女總是會默默的關注。悄無聲息的暗戀就像是一顆種子,正式,在她的心裡,落地生根。

确實,那個女生說的對,賀骁從來沒有承認過任何伴侶,也從未官宣過任何伴侶,可就是這麼一個浪子,身邊向來不缺人。初中、高中、甚至是如今的大學,漂亮的,自信的,甚至是俊秀的,都有。他張狂,自信,驕傲,脾氣冷,衆星捧月,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爹媽還給了一副好皮囊,卻總喜歡逗弄人。逗弄者無心,偏偏被逗弄的那一個,心裡不是滋味。可就是這麼一個混不吝的人,為什麼偏偏讓她,難以忘記啊。

許吳丢擡手,揉了揉臉,把衣服晾好後,蹲在陽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裡,宿舍很安靜,許吳丢洗了個澡後,就鑽進被窩裡。

累了一天了,很快她就睡着了。

自從上次和賀骁在便利店的碰面後,往後許吳丢想盡辦法躲着他,兩個人卻還是在辯論賽上打了照面。

賀骁并沒有參賽,而是坐在觀衆席下,意氣風發的模樣,本就長了一副招蜂引蝶的臉龐,周圍全都一股腦坐下好多女生。其他系的男生隻好坐在後面的位置,以往像這種無聊的辯論,賀骁向來是沒有耐心去參加的。他會選擇去老地方的酒吧,跟着三五個好哥們聚在一起。要不是,尤昊和李蕩撺掇起來,非要騙他來參加,他壓根就不回來看一眼。

賀骁沒耐心,起身就要走,“鬧哄哄的,還不如去喝酒,真無聊!”

李蕩伸出胳膊來,搭他肩上,好說歹說勸道:“酒有什麼好喝的?兄弟我今兒個叫你來,是讓你幫忙,給我女朋友投票的,實名制的,就當幫我一個忙咯!”

尤昊笑得眼睛都擠一塊了,還不忘搭腔:“就是就是!骁哥一票,我一票,明天蕩蕩的女朋友就出道!”

李蕩拍了拍尤昊的臉蛋,“不錯不錯。”

尤昊不樂意了,伸手推他,“你咋跟拍孫子似的,别他媽的占我便宜啊。”

賀骁不喜歡太鬧,斜睨了一眼,正好對上一個女生亮晶晶的眼神,女生明顯地緊張起來,擡手對着賀骁主動打招呼,“哈喽,你好啊!”

賀骁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咬在嘴裡,隻是挑眉象征性的笑了一下,這不笑還好,一笑那張俊朗的五官更顯得意氣風發幾分。

跟他打招呼的女生看到這一幕,激動地差點沒跳起來,一個勁兒的跟身邊的姐妹分享喜悅。可以說,隻要有賀骁的出現,場合注定都滿是桃花還有追求者。隻不過,她們沒有輕易上前要個聯系方式之類的,一般會選擇在辯論賽結束後偷偷塞給一個聯系方式。

賀骁沒什麼耐心,隻是靠着椅背,一邊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偶爾的,回應旁邊的女生說一些悄悄話,兩分鐘不到,那些女生堆裡響起此起彼伏的笑。她們尚且知道克制,都是偷偷壓低聲音說話和笑的。心思全然不在場上熱火朝天的辯論賽,而是在眼前這個痞帥痞帥的男人身上。就在賽場進行到最後一場時,其中一兩個女生開始争着搶着,偷偷給賀骁賽紙條。

叽叽喳喳的聲音,弄得賀骁腦門都疼。

這時,李蕩偏頭來看,“行啊,兄弟,你這遍地都是桃花開啊。”

賀骁挑眉,一臉不屑道: “前後加起來,不過說了兩句話,誰知道她們在鬧什麼。”

啧啧,可真是渾。

李蕩推了推眼鏡,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目光落在賽場上。

李蕩說:“阿骁,你猜,哪一隊能赢呢?”

賀骁咬着煙,眼神吝啬的朝着台上瞄了一下,“根本沒一個看得順眼”

話說到一半,賀骁就看到了辯論台上,位于正方的坐位上,站着一個女生,正在陳訴辯詞。

讓他覺得有些眼熟,就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李蕩跟個精明的狐狸似的,湊過來,開口,“喲,這個女生,好像是上次幫我代課的那個。平常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女孩子,沒想到,沒想到化妝打扮後,還挺出人意外的漂亮。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是不?阿骁。”

賀骁餘光掃了一眼李蕩,不可置否,“确實。”

确實,有那麼點味道。

不過,就是瘦了點。

站在台上跟個旗杆兒似的。

舒緩的音調緩緩從話筒裡陳述出來,一字不落的全都被賀骁聽在耳朵裡,似小橋的溪水潺潺,稍不注意直往人心裡頭鑽;賀骁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竟然也沒有那麼躁動了,而是覺得這聲音出奇的好聽,像是一曲平緩輕柔的鋼琴曲,更像是一味鎮定藥劑,散去心裡所有的仇惱。

還是打扮一下,更吸引人些。

若是不打扮,賀骁可能,壓根不會注意到台上正在辯論陳述的許吳丢。

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此時此刻的許吳丢,和他見到的許吳丢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平常隻要跟他說句話,都怕的慫的不行,跟他要吃她一樣,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心裡平添了不少惱火。

漸漸地,賀骁注意到了,此時此刻的許吳丢,自信,大方,言辭誠懇,激昂頓挫,不驕不躁,渾身就跟散發着光芒的仙女一樣。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裙,身材纖瘦,四肢欣長,皮膚白皙,齊肩短發披在肩上,更加襯托得臉蛋小巧精緻。手裡握着話筒,一點也不怯場的模樣,漂亮的不像話。

“阿骁,我覺着,這個許吳丢,跟裴月比起來,确實是差了點。”

賀骁聽到了李蕩的話,不禁皺眉,“裴月?”

說起來,他差點都忘了這個名字了,在腦子裡回想一下,卻還是想不起來這個叫裴月的到底長什麼樣。

李蕩深知賀骁的性子,玩是玩,結束之後,忘得比誰都快。不知道真的是賀骁貴人多忘事,所以記不住這個叫裴月的,又或者,他低估了賀骁的性子,喜歡玩,就算是離開,也會脫身的一幹二淨。

說到底,他李蕩大差不差,也和賀骁是類似的性格,所以兩個人才會從小玩到大,所以他才會适應、甚至是一如往常,一點也不驚訝,賀骁不記得裴月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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