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全然不在乎。
若是放在從前,他會顧及面子和自尊,會果斷撒手離去的。
可是現在,好像一切的主動權,并不在自己手中。
許吳丢,不喜歡他了。
是真的。
賀骁這心裡,除了不甘,還有後悔,他後悔當年因為一個賭,想盡辦法,千方百計,使勁渾身解數,不顧一切得到許吳丢。這其中的算計有幾分,真心有幾分,他心知肚明。所以,一次次的冷落、放鴿子,都是他故意為之,就是為了驗證自己在許吳丢的心裡到底占據着什麼樣的位置。後來,他賭赢了,卻也永遠的失去了那個曾經滿眼都是他,真心待他的許吳丢。所以,事情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真是他活該。
不甘心的是,他等了許吳丢七年,找了她七年。
如今,終于從許吳丢口中,一次次的驗證,她徹底的不喜歡自己了。
他卻覺得,這七年的單相思,真是可笑。
他覺得自己可笑,更加笑話自己活該,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懲罰。
他應得的。
“賀骁,喜歡這種東西,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就是沒有了,你别再糾纏我了,算我……拜托你。”
賀骁,喜歡這種東西,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就是沒有了,你别再糾纏我了,算我拜托你。
賀骁,喜歡這種東西,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就是沒有了,你别再糾纏我了,算我拜托你。
賀骁,喜歡這種東西,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就是沒有了,你别再糾纏我了,算我拜托你。
許吳丢趁着他失神,推開他。
退到一邊。
賀骁不說話,眉眼低垂,滿是失望之色。
“這家公司,是你的吧,我早該猜到了,你放心,我會退出的。”
他還想争取些什麼,堪堪起身,欣長的手垂在身側,淡淡說道:“可你簽訂了合同。”
許吳丢美目一顫,很快反應過來,“是你?”
特意指定華築的老師,派遣她一起共同負責這個項目案子?
賀骁點頭,并不打算瞞着她:“是。華築在本地,很有名,百年設計,當然……我的首要目标,一直都是你。栩栩,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更不會傷害你。但是,你這輩子,”
他的眉眼,隐隐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來,随即靠近她。
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你這輩子,除了跟我,其他的都不要想。我會給你時間,報複我也好,我照單全收。”
啪!
清脆的耳光響起。
許吳丢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打在賀骁臉上。
她氣得不行,眼淚委屈的直往下墜落。
掌心疼得厲害,火辣辣的,手都在顫抖。
許吳丢:“你想都别想!”
賀骁挨了一巴掌,疼是疼,可是一點也不生氣。
隻是臉色看起來鐵青,那張俊臉上赫然紅痕,他用舌頭頂了頂唇邊肌,整個人陡然變得陰鸷。
賀骁走上前,一手執起她顫抖的手,放在唇邊小心翼翼地用唇碰了一下。
“你!”許吳丢驚呼一聲。
賀骁擡手比在唇邊,笑得一臉深意,“栩栩,還記得,當初老子說過什麼嗎?”
許吳丢腦子一團糟,根本不知道賀骁指的是哪一件事。
“什麼?”
話音剛落。
賀骁扣緊她的腦後,低頭強勢的親吻着,将唇瓣與她緊密貼合。
這個吻,很急,像是故意的懲罰,又像是久違的珍惜。
所以,他更加用力地加深了。他挽着她的纖細腰肢,手掌扣住她的腦後,移動到脖頸,自己則一波一波的增加攻勢。這個吻,是久違的,溫熱的,香甜的,是他夢寐以求。無數個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的。
現如今,終于親到了,他滿心歡喜。
無所謂那些所謂紳士風度,他完全的放開了,不管不顧的開始他的攻勢與征伐。
他的舌頭永遠是那樣的霸道,強勢,不顧一切。
熟撚的,按照記憶裡的一切,開始慢條斯理地親吻着她的舌尖。
許吳丢震驚,便開始反抗,對其拳打腳踢。
她臉色泛紅,皮膚白皙,很快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來,卻還是掙脫不了。
她想要咬傷他,“你……混蛋!”
賀骁捧着懷裡的珍寶,絲毫不給她機會,不停地變換着親吻的姿勢。
他的聲音低啞,帶着一樣的情愫,“是,可想死老子了……”
許吳丢的耳朵,本就白,又薄,被他揉着,很快變得通紅透亮。
一瞬間,熱度迅速攀升。
自她的脊背,一路迅猛蹿升至大腦。
他的手掌很快,繞到她的風衣後面,輕而易舉地握住她脊背後的水滴拉鍊。
趁她被吻的失神之際,他拐帶着,将她帶到沙發上。
許吳丢掙紮着,手指不停地拍打着賀骁的胸膛。
聲音卻軟綿得厲害,聽着全然不像是罵腔,聽再賀骁耳朵裡,那似嬰咛般的強調,細軟,好聽,隻是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最好比如,他們的第一次,那個晚上。似乎,也曾從許吳丢這張嘴裡,溢出過相似的呢喃腔調。這些年,隻是靠着她的照片緩解,眼下,許吳丢就在身下。他心裡快要忍不住了。
她的手胡亂地拍打着,二人親密的吻,深入的吻,他渾身的欲望,全都被挑撥起來。
他的掌心并沒有及時拉下拉鍊,而是放在她的鎖骨上,正準備徐徐往下滑動。
許吳丢濕漉漉的眼睫顫抖着,心懸在嗓子眼。
她艱澀出聲,嗓音都啞了:“賀骁,你要是做了,我恨你一輩子!”
她知道,自己的力道,壓根敵不過賀骁。
也知道,自己要是不想辦法阻撓。
依照賀骁的脾氣,一定會要了她的。
許吳丢不要,不願意被這樣羞辱。
賀骁一怔,停下動作,本被欲望盈滿的黑眸裡,一瞬間的停滞。
他看得出來,許吳丢這句話,絕不是開玩笑。
他粗喘着呼吸,并沒有往下做。
趁此間隙,許吳丢立刻推開賀骁,失色的用風衣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他跪在她兩側,本想伸手來幫她拉上肩帶。
卻未曾想,對上許吳丢那雙滿是怨恨的眼,她眼眶泛紅,緊咬着唇,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再見你!”
賀骁心裡疼,卻還是擠出一抹笑來,“可我想,見你。”
許吳丢懶得理他,立刻推開他,慌張地下了沙發。
這些花言巧語,還是說給那些小姑娘聽去吧。
許吳丢撿起地上的包包,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時。
身後的賀骁又說。
“栩栩,你染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