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車子平穩停好。
靳亦澤下車來,主動給許吳丢打開車門,或許是從小接受的西式教育,靳亦澤為人雖然不拘小節了點,但是該有的禮貌紳士,一樣不差。
許吳丢因為拘謹,顯得有些局促,“謝謝。”
靳亦澤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擡起頭跟他說謝謝的時候,心都要軟化了。
他擡手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來,“不用客氣。”
許吳丢關上車門,兩個人對立站着。
她剛要轉身離開,靳亦澤叫住她:“吳丢。”
許吳丢頓住腳步,這才回過神,“怎麼了?”
“那什麼,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泰國了。公司讓我繼續去其他國家開展新專輯演唱會,還有,我爸媽本來是來泰國陪我,順便旅遊的,這次他們準備回國,說着也讓我,跟他們一起回去。不過,我并不打算,這麼快回去,我打算留在泰國,做長期新歌創作。本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沒辦法……我媽媽扭傷了腿,我要照顧她,她一直想回北國,所以……我隻能先陪她老人家,回去養病。不過,我還會,回來的。”
最後的那句話,是對她說的。
最近的事,發生的都太湊巧了。
先是體育場被臨時征用,本來預計的一個月一次,一共三次的新專輯預售活動,隻能被迫停下。
後,他媽媽去因為去看動物标本展覽,不小小心扭傷腿。
他作為家裡,唯一的兒子,該待在父母身邊陪伴,所以,他選擇暫時離開泰國。
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許吳丢。
想到這裡,靳亦澤突然上前,一把握住許吳丢的肩,“吳丢,就算我回了北國。我們還是……可以像朋友一樣,微信聊天的對吧?”
許吳丢還沉浸在,剛剛靳亦澤所說的話裡,下一刻就被扣住肩膀,她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她呆呆的回答:“嗯,對。”
靳亦澤得到肯定的回答,心裡很是高興,于是俯身過來,抱了一下許吳丢,聲音難掩欣喜:“我就知道!”
他有些激動,所以懷抱也是沒輕沒重的。
許吳丢本來就瘦,被他的懷抱這麼一箍,勒得差點沒喘過氣來。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你,松開吧,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靳亦澤跟個傻小子似的,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松開了。
就見到,許吳丢擡手拍着胸口,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他滿臉歉意,硬巴巴給她鞠躬道歉,“抱歉!”
許吳丢擺手,吐出一口氣,搖頭:“沒事,我先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說着,許吳丢已經轉身,朝着電梯口過去。
靳亦澤則是看着許吳丢的背影,一臉懊惱。
嘴裡嘟囔着:“就差一步,我就可以親到她了。”
“這沒出息……”可要是真的親了許吳丢,照她的脾氣,肯定會哭的。
說不定,從這以後,她就再也不會把他當朋友看,會把他當作一個輕薄的浪蕩子,得不償失。
許吳丢似乎聽到了靳亦澤的聲音,
以為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于是轉過頭來。
微微揚起下巴,一臉迷茫的望向靳亦澤這裡。
她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靳亦澤猛地繃直身子,慌忙道:“沒沒沒!”
“哦,好吧。”
許吳丢歎了一口氣,伸手按了電梯電鈕。
不過一會兒,電梯已經抵達,許吳丢走了進去。
直到門關上的那一刻,靳亦澤才緩過勁兒來。
許吳丢進了電梯,按了電梯按鈕。
接到了陶然打來的電話:“喂?栩栩,你到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