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他從前驕傲自負的脾氣,早就甩臉子走了。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好不容易坐飛機連夜來見許吳丢,見他日思夜想的許吳丢,她就算是給他兩巴掌,他都不見得會轉頭走,指不定還要厚着臉皮湊上來。李蕩說得不錯,他越來越沒出息了,一身傲骨算是折在許吳丢的身上了。他舍不得,哪怕許吳丢說出這樣冷情的話,句句表明壓根不在乎他,可他還是舍不得就這麼離開。他想抱着她,緊緊抱着,每個在港城工作的日日夜夜,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
他咬緊牙關,似在隐忍,唇瓣上重新沁出血珠來,眼神恍然間,浮現一抹受傷的神情。
他低頭了,“許吳丢,老子想你了。”
許吳丢眼眶酸澀,泛着紅,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賀骁就這樣環着她的腰肢,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累了。
好像,隻要許吳丢在他身邊,他心裡才會放松一點。
這幾天,連軸轉,處理公司公關,參加宴會應酬,處理老宅那對母子的事,時不時還要防備許吳丢身邊出現一些人,他的身體已經很累了。但是,不過好在,這一次的沖動。印證了,許吳丢那句話,不過是敷衍他的話。可偏偏他卻當真了,于是馬不停蹄風塵仆仆趕到北昙。眼下心裡,總算安心了。
他的氣息逐漸均勻,吐露在她的脖頸。
許吳丢能感覺到,扣在她腰肢的手掌力道,慢慢松下來。
等到賀骁完全睡熟。
許吳丢這才慢慢推開他。
随即,從他懷裡出來。
她坐在地毯上,看着昏睡過去的賀骁,下意識地伸手來,蓋住他的額頭。
沒有生病發燒。
她垂眸,視線落在他的臉龐。
修長的眼睫下拓出一片陰影,看起來有些像黑眼圈。
他似乎是累了。
許吳丢站起身來,看着躺在地毯上的賀骁。
她整理好淩亂的衣裙,重新拉上棉衣拉鍊。
心,砰砰直跳,好像從那個瘋狂的吻裡,還未抽離。
想要生氣,卻沒處撒。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随後從床上抱下來一床杯子,攤開,蓋在他身上。
随後。
轉身出門。
。
許吳丢朝着附近的地鐵口過去,很快坐上地鐵,到了福利院。
當時院長正在院子裡曬床單,小白和小灰縮在烤火爐旁邊,漸漸地太陽升起來來,地上被掃出一小片空地來,兩個小家夥躺在地上,不一會兒便開始暈乎乎的。等到許吳丢走到院子裡,主動過來幫院長晾曬床單,兩個小家夥這才接連注意到許吳丢。
先是小白,懶散的睜開眼皮,視線落在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後,猛地揚起頭!随即屁股一扭,站起身來,叫了一兩聲,随後屁颠屁颠兒的踩着小碎步,朝着許吳丢撲過去。
許吳丢注意到了,随即蹲下身來,展開雙臂,迎接。